楚牧走了進來,露出了身後的一隻小雌蟲,眼見問月一臉驚訝,小雌蟲很是得意,撲了過去。“問月老師早上好。”
問月摸了摸楚懷的腦袋,“……早上好。”
問月按下躁動的心,“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我去給你們泡一杯茶。”
楚牧和楚懷規矩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問月把花放在靠近廚房的櫃台上,然後走進了廚房。
問月盯著溫度在向上升的數值,伸出手摸了摸胸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滴的一聲,水壺中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他出來的時候,楚牧和楚懷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楚懷大大的葡萄眼一直打量著周圍,見到他出來一瞬之間彎成月牙,問月緊繃的臉稍鬆,端著茶水走了過去。
“久等了。”
問月把茶杯放在了他們的麵前,而後坐在了他們的對麵。兩蟲隔著杯子裡升起的熱氣雙目相對,問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低下了頭,雙手交握。
楚牧問的很直白:“上午有時間嗎?”
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而問月卻在家中穿著家居服顯然是不打算出門的模樣,這跟他昨晚說自己要去學校顯然很不相符。
問月一頓,慢吞吞地抬起頭,謊言被拆穿讓他有些窘迫。
楚牧:“對不起。”
問月一愣,“為什麼道歉?”
“因為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就來老師家裡接你,希望老師不要生我的氣。”楚牧很認真的看著他,“我想著老師恐怕不認識路,所以才會過來。”
“啊?老師不去嗎?”楚懷一臉震驚的看著楚牧。
楚牧低頭看著他,語氣難掩低落,“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問月老師好像沒有時間。”
楚懷扁了扁嘴,“老師真的不去嗎?我都沒有跟老師一塊兒出去玩過,哥哥的比賽在上午,不會很耽誤時間的,我想和老師一起去。”
問月的視線從楚懷移到了楚牧的臉上,不知怎麼的他聞道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他妥協道:“我上午有時間。”
說完這一句話,楚懷一下子就笑開懷了,他站了起來,“那我們趕緊走吧,快來不及了。”
問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問道:“幾點開始?”
楚牧在一旁接話:“十點鐘。”
十點鐘?
問月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快要九點鐘了,而楚牧卻不緊不慢的察覺不到時間的緊迫,問月也來不及多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副眼鏡,急切道:“那現在就出發吧,時間有點緊。”
楚牧攔住了問月,“要不你先去換下衣服,也不差這幾分鐘。”
問月張了張嘴,目光在楚牧臉上轉了一圈。問月住的地方有些偏遠,緊趕慢趕也花了大半個小時,到了賽場,問月才鬆了一口氣。
總覺得這一早上,他的心情總是起起伏伏的,頗有些心累。
楚牧帶他們走的是家屬通道,越走問月越覺得不對,最後他們來到了終點外圍的一個休息棚裡。
楚懷也有些疑惑,東張西望道:“雄父雌父呢?”
楚牧指了指上頭的位置,一般這種專業的賽場都是有貴賓區的,“他們在哪兒,你要上去嗎?”
楚牧這句話問的是楚懷,楚懷搖了搖頭,他雙眼亮晶晶的,“我要在這裡,這裡離哥哥比較近。”
楚牧點了點頭,他把自己的背包遞給了楚懷,“毛巾和水都在裡麵,就麻煩你幫我保管了。”
楚懷重重的點頭,想是接過一個重要的任務一樣。
楚牧的視線落在了問月的臉上,“那老師我就先進去了。”
問月躲開了他的視線,點了點頭。
楚牧單手撐著圍欄,一用力,帥氣的越了過去,周圍一片的雌蟲都在歡呼,甚至都在叫他的名字。
楚懷之前來過,但都是在貴賓室,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接近賽道,整個蟲都很興奮,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問月的手。
問月能察覺到他手掌有些濕熱,蹲下來看著他道:“是不是有些熱了?”
現在是初夏,空氣中帶著晚春剩餘的的涼意,但現在太陽掛在空中,熱氣都聚在棚子裡,再加上現場嘈鬨,外頭不熱心裡都煩躁了。
楚懷是穿著短袖的,他搖了搖頭,“還好。”
“我說你為什麼不願意當我的雌侍原來是攀上了楚牧這高枝了?”令蟲討厭的聲音響起,問月扭頭看過去卻見到休斯擁著幾個雌奴走了過來。
“老師,這蟲是誰啊?”楚懷問道。
問月站了起來,把楚懷藏在身後。休斯在貴賓室的時候,看到大屏幕上在投放楚牧翻欄杆的畫麵,而問月就站在他的身後。
“怎麼?害怕被我報複所以全力的抓緊楚牧這高枝?以往讓你來一次都婆婆媽媽的,這會兒就這麼上趕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