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你說為什麼啊,為什麼尹修突然不開心了。”雷震抱著抱枕躺在床上,一臉鬱悶的看著楚牧。
楚懷撒嬌他都嫌棄何況一米八的雷震,楚牧隻覺得有些惡心,“滾。”
雷震不乾了,他跳下床,撲到楚牧身上。“彆啊,我一切都聽你的,目前為止都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尹修不開心了,難道是我喂他吃了東西嗎?可他明明沒有拒絕啊。”
雷震說到最後有些小聲,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想起了尹修臉紅的模樣。
楚牧受不了把他一把推開,他連自己的雌君都沒有搞定,卻要幫這個傻大個追自己的雌君。
憑什麼?
“你自己想。”
“彆啊。”雷震坐在了沙發上,擠著他道:“就你才能幫我。”
楚牧歎了一口氣,他扶著額,“你叫我們過來就是聽你說這些的?我為什麼要舍棄時間聽你說這些?我突然懷疑我們之間的友誼恐怕還未到這個地步,我就先回去了。”
雷震哥倆好的勾住了楚牧的脖子,他咬牙道:“你怎麼可以不幫我,是你說要跟雌君好好相處的,幫蟲幫到底,你這樣半途而廢算什麼?”
雄子都是隨心所欲的,從未想過要怎麼去討好雌蟲,他們隻需要開口,雌蟲都會滿足他們,但像這種想方設法的去猜測雌蟲的想法去取悅他,實在是太為難雷震了,目前唯一能幫他的就是楚牧了。
楚牧無奈,隻能開口幫他捋一下,“你中間乾了些什麼?就你喂他吃了東西之後。”
任何蟲都不會無緣無故的不高興,一定是雷震這個傻大個做了什麼傻事。
他好像沒乾什麼吧?
雷震擰眉,仔細的回想,“我沒做什麼啊,就是看到了你追的那隻雌蟲和雄子在一起約會……”
“什麼?”
身旁傳來冰冷刺骨的聲音,雷震僵硬著身體,慢慢的收回了手,他挪動著臀部遠離了楚牧。跟楚牧相處久了就知道他的脾氣,有時候能夠從一句話就能聽出他是否生氣了。
不生氣的楚牧很好相處,但生氣的楚牧很可怕。
雷震有些發虛,“景哲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怎麼還這麼生氣?提都不讓提。”
楚牧沒出聲,雷震的目光看向了對麵拿著鍵盤在敲打的景哲,早在楚牧問的那一聲中,敲打的聲音就停了下來,兩蟲雙目對視,默契的看出了雙方的意思。
雷震小聲道:“我以為景哲會跟你說的。”
景哲推了推眼鏡,那副眼鏡掛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絲禁欲的味道,他冷靜道:“我以為你會跟阿牧說,你這幾日不是一直都在跟阿牧聯係嗎?你怎麼不直接跟他說?”
雷震有些心虛,他移開視線,解釋道:“當時剛好景哲跟我聯係我就順嘴跟他說了,你一般有事情不是讓景哲去做的嗎?我想著讓景哲跟你說比較好。”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讓楚牧幫忙,如果自己直接跟他說,他怕楚牧心情不好直接不理他了,所以他才讓景哲去說。
但他萬萬沒想到景哲居然沒跟楚牧說,雷震心底叫苦,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在楚牧跟自己分析的時候。
雷震看著楚牧的臉色,快速的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解釋給他聽,末了補了一句。“你放心,那隻蟲長的並沒有你好看,我看問月對那隻雄子不是很有興趣,兩蟲隻是坐著吃了一頓飯而已。”
但看著雄子對問月的態度倒是很曖昧,像是很親近他似的,這句話雷震可不敢說。
聽到最後楚牧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追求問月的時候,有蟲背地裡在撬牆角,而自己好兄弟卻瞞著自己。
問月在雄子婚姻保護局上鎖定了,就算是他想要申請匹配都不行,但他沒想到會有雄子主動去找他。
顯然不止楚牧這麼想。
“嘿嘿嘿,他還挺受歡迎的,前腳剛走掉了休斯,後腳又來了一隻雄子。不過半個月前休斯倒黴的被蟲打了,聽說左腿都斷了在家養了許久還未好,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瘸子,不過真的是打得好…..” 雷震傻笑的目光對上了一雙黑漆漆深不見底的瞳孔時,他的笑容一僵,不靈光的腦子一下子就靈光了。
誰會對休斯有如此大的仇恨?誰又會去打雄子?答案不言而喻。
楚牧也隻是在雷震家呆了一上午,就提出要離開,這讓雷震十分的不滿。
“嘖,跟我們在一起對於您來說是不是浪費時間?”
“不是。”楚牧站了起來斜了一眼雷震,“是跟你呆在一起才會浪費時間。”
雷震不樂意了,他簡直想一腳踹過去,剛剛還想挽留楚牧的他現在巴不得楚牧趕緊走,“走吧走吧,我這隻小蟲不敢浪費您大蟲的時間,再見了。”
等楚牧離開後,雷震不滿的朝景哲嘀咕:“我們都好久沒有聚了,你看他每次都呆不了多久又說要走了,那隻雌蟲有那麼好嗎?”
見景哲並不理會他的抱怨,雷震小心的看了一眼門口,“那隻是一隻雌蟲而已,難不成楚牧還想把他娶回來當雌君?”
“楚牧的為蟲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那種家庭環境的熏陶下,恐怕也隻有一位雌君了。”景哲家中還有一位雌弟,要不是因為年紀太小,他雌父都想讓景哲從中牽線。
“那他家裡蟲都同意嗎?那隻雌蟲是b級耶,沒家世沒星幣的,要我說,娶回來給他個雌侍當當就好了。”
雷震的資質是a級,家裡隻會給他安排一隻s級的雌蟲當雌君,或者退而求其次安排同一資質的,怎麼都不可能會同意一隻b級的雌蟲當他的雌君。
“你可彆忘了他家中的雄子都不是普通蟲。”景哲把眼鏡取了下來,拿在手上把玩,“我勸你最好把這些想法埋在心底,阿牧有他的想法,你彆給他添堵。”
明明雷震是景哲的發小,楚牧隻是半道進來的,但景哲就是跟楚牧比較親近,雷震心裡有些不平衡,“你怎麼總是幫著楚牧說話?我才是你發小。”
“你要不是我發小,我理都不想理你。”景哲把眼鏡丟在垃圾桶裡,語氣有些冷,“你知道阿牧護短的性子,一旦認定了就死不撒手,這些話你以後彆說了。”
雷震想起休斯斷掉的雙腿心裡頭有些發怵,但更多的是崇拜,他嘲笑道:“休斯那隻蟲傻不拉幾的,明明知道楚牧對雄子都是不留情的,還一再上前挑釁,活該斷了腿。”
傻不拉幾的蟲在嘲笑更傻不拉幾的蟲,景哲有些煩躁,也沒有心思待在這裡了,“我先回去了。”
“你特地留下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雷震突然明白了,他憂愁的看著窗外,“反正你們一個個的就是不待見我。”
景哲懶得理會他的憂愁,他直接收拾好東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雷震撇了撇嘴,他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上,想起景哲扔掉眼鏡的表情,臉上帶了些疑惑。
問月已經正式在學校任職,以往一周輔導楚懷六次,如今縮減一周四次。期間楚牧有來找過他,不過都被問月以學校忙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