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上課很少走神,也不知道為什麼,告彆了楚牧之後心裡頭總是有些慌慌的。問月把這些歸根剛跟楚牧在一起的不適應,就像是昨晚楚牧說的,一字一句,他都記著心裡頭,要相信他啊。
“問月,這次又準備走哪個門口?”一旁的雌蟲陰陽怪氣道:“要不要我幫你望望風?”
楚牧追求問月,學校裡蟲儘皆知,像風裡這種隻是口頭上嘲諷一下的已經是算好的了,就怕的是暗地裡下絆子,不過問月隻是一個小小的老師,上頭對他還是挺照顧的,自己注意點,吃點暗虧也就忍了。
“謝謝風裡老師,我還是走以前那個出口。”問月好脾氣的笑道。
“問月想走哪裡就走哪裡,你管得著嗎?”一蟲一邊笑一邊走上來,他伸手搭在了問月的肩膀上,“來,問月,我跟你一塊出去。”
風裡嗤笑一聲,之前問月躲著楚牧的時候,這蟲可沒這麼熱心腸的說一起出去,今兒早上楚牧送問月來學校的時候可是很多蟲都看見了,明擺著楚牧和問月已經確定關係了,這隻蟲說要跟問月一起出校門,司馬昭之心路蟲皆知,想通過問月接近楚牧。
這隻蟲可沒少跟問月打聽楚牧的事情,見到問月了總是明裡暗裡的嘲諷他,今兒為了接近楚牧,倒是把之前做的事情給忘了似的。
辦公室的蟲都整理好東西了,不少蟲都偷瞄著問月,問月把肩膀上的手拿開,不自然的笑了下。
欽來收回手抱胸看著他,“不是吧問月,難道楚牧閣下今天不來接你了?可我今天上午還看到他來送你哦。”
問月抿了抿嘴,“楚牧閣下日理萬機,閣下的行蹤我也不確定。”
“剛剛還說我,怎麼?你家太平洋啊?管這麼寬做什麼?你管楚牧閣下來不來?”風裡冷哼一聲,收拾好包挎在肩上就走了。
欽來催促了幾下問月,問月這才慢吞吞的往校門口走去,說起來問月已經跟辦公室的老師們相處了一個多月,大家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多熟悉,但也知道他們沒有壞心,大多數都是好奇而已。
問月悄悄的拿出終端看了一眼,沒有楚牧的信息,有些糾結要不要給他發一條信息過去。
欽來湊過來看他終端,“你在看什麼?”
問月立馬收回,“沒什麼。”
他心底不知道是希望楚牧來還是不來,他就怕給楚牧帶來麻煩。
一群蟲浩浩蕩蕩的往門口走去,幸好問月拖拖拉拉的,這會兒學校的蟲也差不多走光了。
欽來張望了一下門口,挑眉看向問月,“啊?不是說來接你嗎?”
問月心底鬆了一口氣,笑道:“我沒說楚牧閣下會來接我,難道你聽到他說了嗎?”
欽來湊近了問月,鼻子動了動,目光嘲笑的看向他。“啊,問月你不要傷心,雄蟲都是這樣的,一旦得手了就沒了那心思,你應該再堅持一下的,不過也是,你隻是b級雌蟲,當楚牧閣下的雌奴都勉強了,能侍奉楚牧閣下一夜也算是你這一生最榮幸的時刻。”
楚牧昨晚抱著問月睡的,問月身上沒有信息素的味道,所以陌生雄蟲信息素的味道從頭到腳的散發出來,就像是被雄蟲從頭到腳的舔了一遍,不是濃重,但一旦湊近了仔細的聞還是能聞到。
結合今天上午楚牧送他來學校,也不怪欽來如此猜想。
問月心底泛起了惡心,他眉頭微皺,那雙看向任何蟲都是溫柔的眸子瞬間暗沉了下來,“所以呢?你有什麼不高興的?是好心安慰我還是明擺著嫉妒我?”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一旦擺在台麵上就非常的令蟲難堪。
看欽來的臉色一下子就差了,與欽來的雌蟲有些出來打圓場。
“啊,問月你不要生氣,欽來隻是關心你而已,何況他說的也是實話。”
問月突然出聲,他不想再息事寧蟲了。“實話?你認為楚牧閣下是個三心二意的雄子嗎?如果我把這些話回稟楚牧閣下的話,你說雄蟲保護協會的會不會認為你在詆毀楚牧閣下?”
問月看欽來想出口反駁,他冷聲道:“大家都在這裡,剛剛欽來的話大家也都聽見了,一口一個雄子都是這樣的,你是將所有的雄子都辱罵了,難道我們聽錯了嗎?看來我們的欽來老師還是不夠熟讀雄子保護法,今晚還請回去多看幾遍免得到時候冒犯了雄子,被罰鞭是輕丟了性命那可是嚴重了。”
眾蟲都安靜了,沒想到一向是溫和的雌蟲突然如此牙尖嘴利。
欽來氣的臉色通紅,但他剛剛真的是一時得意,沒經大腦說出了冒犯雄蟲的話,如今被問月抓住了把柄也不好反駁,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問月。“問月老師好口才,不去參加辯論實在是可惜了。”
“欽來老師說笑了,我笨嘴拙舌的哪裡能參加那些,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欽來咬牙看著他,末了還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他轉身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