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蟲打趣了幾聲也都走了,問月是剛來的,欽來在這裡都呆了好幾年了,自然是與那些蟲關係更為親密。
問月不怕欽來動手,之前在軍隊的時候,那些雌蟲總是喜歡動手打架,越是末等的軍雌越是暴躁,一點小事都能吵起來,斷手斷腳的經常有。
問月脾氣好,加上自己隻是研究部門的,低調做蟲高調做事,研究過硬,所以在軍隊裡也沒有蟲找他麻煩。
研究上的衝突也是有的,但能有商有量的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就找上級,也因此有些蟲說問月太懦弱了。
問月歎了一口氣,他隻是怕疼而已,即使雌蟲愈合能力強,但也會疼的,也是跟雄蟲一樣會疼的。
所以昨夜楚牧抱著他,怕他踩到玻璃的時候,他是真的忍不住心悸。
天色漸晚,校門口站了一蟲影,學校的蟲都走光了,問月抬頭看著慢慢升起來了的月亮,楚牧不是會失信的蟲,即使他有事不能來也會發信息給自己的,但終端沒有信息傳來。
問月踩著月光回到家中,盯著終端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發了一條過去,可等到睡前終端都沒有收到信息。
一連幾天問月都沒有見到楚牧,這讓他心底隱隱的不安。
中午,大家都去餐廳吃飯去了,問月坐在位置上,拿著終端不語。
一直以來都是楚牧聯係他,可一旦楚牧停止了他的行為,兩蟲之間的交集就沒了,像是兩個平行的世界,因為楚牧的積極接觸而交纏在一起,可也隻是交纏了一下而已。
他心裡頭惶恐不安,一會兒在想是不是楚牧出了什麼事情,一會兒又想是不是楚牧後悔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問月害怕,以至於想到都讓問月拿著終端的手有些顫抖。
“喂。”
問月抬頭看過去,發現是另一邊的風裡,他沒跟眾蟲一起去餐廳,隻是坐在一旁古怪的看著問月。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問月一愣,他應該知道什麼?
風裡見此,表情更加古怪了,“楚牧閣下住院了。”
問月一驚,連忙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你說什麼?”
“前幾天上午,楚牧閣下在訓練場的時候翻車了起火了,昏迷住院到現在還未醒來。”
前幾天上午?難怪了,難怪那時候楚牧閣下沒來接自己,難怪他沒有回自己的信息,他不是後悔了,他隻是住院了。
問月想起辦公室的蟲這幾天看自己都有些奇怪,他們欲言又止,眼神帶著嘲弄和幸災樂禍。恐怕他們以為自己都知道,眼看著雄子住院了,自己都沒有一番表示,指不定又在心裡頭罵自己冷血無情。
可問月確實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他每天學校家裡兩點一線,閒事就看看書,從不玩那些交流網站,因為問月都不關心那些事情,認為這都是浪費時間的。
風裡看著問月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皺起了眉頭,冷聲道:“你就是這麼關心楚牧閣下的?竟連他的消息到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我不跟你說你等楚牧閣下傷好了都不知道?如果楚牧閣下當真迎娶了你,我都懷疑你能不能把閣下照顧好。問月,你當真不像一隻雌蟲,你太失敗了,枉費楚牧閣下這麼關心你。”
要說嫉妒也不是沒有,一隻雄子放下麵子追求一隻雌蟲,雌蟲都要感恩戴德,可問月不識好歹拒絕楚牧閣下,彆說其他的,就說資質容貌,比問月高的,看到身為s級的雄子這番追求雌蟲心裡頭都會不舒服。
那是誰?那是楚牧閣下。
家世樣貌樣樣好的楚牧,未來可能隻會迎娶一位雌君的雄子,帝國少有,大多數蟲彆說是雌侍了,就連雌奴都想爭取,這麼一個香餑餑,問月卻表現的避之不及。
這隻雌蟲不僅吊著楚牧閣下,還連他受傷住院的消息都不知道,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風裡的話像個刀子一樣,往問月身上劃,可現在問月心裡頭隻有一個念頭,他想去看楚牧,他要去看他。
問月連東西也來不及收拾了,拿著終端就直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