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楚牧強硬的拖著他往外走,問月指不定的被楚懷拿捏住了。
楚懷掙脫出來,牽著問月的手一臉委屈。
楚牧見不慣他裝委屈的樣子,嫌棄道:“以後又不是不能來了。”
“以後是什麼時候?以後還是問月老師和哥哥嗎?”楚懷才不喜歡被畫大餅。
楚牧冷笑了一聲,楚牧討好的去牽楚牧的手搖了搖,“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楚牧才不相信楚懷的這張嘴,嘴上討好著他心裡頭指不定的在罵他。
問月看著他們兩個蟲有些幼稚的舉動,無聲的笑了,隻是眉宇間並沒有之前笑的那麼輕鬆了。
雷震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走遠。
“走吧,我們也準備回去了。”雷震說著看向尹修,見他還盯著楚牧他們瞧,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
尹修回頭就見雷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雷震麵對他的時候雖然有些傻乎乎的但一向是溫和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雷震露出這樣的表情,尹修微微一怔。“怎麼了?”
雷震有些憋屈,“沒什麼事。”
尹修突然說到,“雷震閣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都說了叫我名字,你以後叫我名字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叫雄主未免過早了,直接叫名字剛剛好。尹修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儘量。”
“那你現在要叫我什麼?”
“……”
“……“
“雷震。”
雷震心情大好,大手一揮。“問吧。”
尹修抿了抿嘴,“楚牧閣下……”
雷震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四個字衝散了,他有些不高興的皺眉,尹修仿佛沒有注意到似的,他的語速有些慢,似乎對於自己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他為什麼不喜歡軍雌?”
這確實很難開口,對著自己未來的雄主問其他雄子的隱私,尹修的教養讓他覺得尷尬,但他卻又很想知道。
雷震一愣,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他有些疑惑於尹修為什麼會知道,但他還是回答了尹修的問題。“跟家庭有關吧,他們家雌父和雌祖父都是軍雌,估計是在那種環境下覺得娶軍雌如果上戰場的話會聚少離多吧。”
彆看楚牧那懶懶散散看起來有些不靠譜的樣子,其實他很顧家的,小時候他們每次玩到夕陽快落山的時候,楚牧就說要回家吃飯,他跟景哲挽留都留不下他。
那種很可笑的晚飯要一起吃的規定,可桀驁不馴的楚牧會乖乖的聽從。
說到這裡,雷震認真道:“楚牧對於家蟲很重視,他很喜歡問月。”
他像是想要警告什麼似的,對於今天尹修和問月兩蟲的氣氛他不是沒有察覺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雷震希望尹修知道,他和楚牧是好朋友。
他不希望楚牧不高興,也不喜歡尹修針對問月。
“是。”
尹修低下頭,垂著眼皮,冰冷的臉猜不透他的想法。
夜色如墨,微風獵獵,
這麼好的夜晚,兩蟲應該找一個餐廳來一段燭光晚餐的,可楚懷一上車就睡了過去,連他們什麼時候停車了都不知道,帶著一個疲憊的拖油瓶去吃燭光晚餐楚牧做不到。
楚牧雙手插兜,目光直直的看著他,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顯眼,問月有些疑惑,“怎麼了?”
楚牧猶豫了一下,“你今天似乎不怎麼開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問月有些驚訝,他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情,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今天玩的很開心啊。”
“玩的開心就好。”問月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楚牧放下心底的疑惑,“那我回去了。”
“好,晚安。”
黑暗是很好的保護色,雄蟲的眼睛並沒有雌蟲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能看清周圍,他總感覺隱沒在黑暗中的問月給蟲難言的悲傷之感,陌生又疏離,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楚牧上前一步把問月擁入懷中,他輕輕的順了一下他的背,像是安撫,但手中的動作緩慢的像是他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舍一樣,“晚安,明天見。”
問月伸出手想回抱過去,而楚牧卻鬆開了他,溫暖的懷抱瞬間抽離,冷意從相貼的胸口傳來,問月輕聲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