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絕領著食盒順暢無阻的來到了艾爾的辦公室,艾爾今天一天都無心辦公,見到楚絕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楚牧的狀態。
楚絕慢悠悠的把飯盒擺在桌子上,“他沒事了,隻是問月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了,關心則亂而已,給他時間他其實能自己想明白的,他隻是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艾爾鬆了一口氣,既然楚絕說沒事了,那一定是真的沒事了。
“究竟問月都跟他說了什麼。”艾爾心裡其實隱隱有些埋怨問月的,自家雄子為一隻雌蟲憔悴的成這個樣子了,他從未見過楚牧這個樣子。
“他要跟小牧分手。”
楚絕說的很平靜,艾爾卻嚇了一跳,筷子從手中滑落。
楚絕彎腰撿起筷子,一邊用紙巾擦一邊道:“怎麼了?”
艾爾猶豫了一下,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要怪他,“我直接跟他說了小牧不喜歡軍雌的事情了。”
楚絕把筷子遞了過去,平靜的指出了一點,“這是事實,你沒說錯。”
艾爾歎了一口氣,”我就是怕問月是因為這一點而產生了介懷,所以才對小牧說分手的。”
“那你覺得小牧會同意他說的分手嗎?”
艾爾想都沒想的直接搖了搖頭,就看楚牧對問月的上心勁,隻是鬨個分手就這副樣子了,怎麼可能會放手。
“他跟你一樣,執拗的要死,你怕什麼?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的。”
艾爾拿著筷子瞪了一眼楚絕,“雄主這是在誇獎我嗎?他這是像我嗎?”
“你看他追問月的這股熱乎勁,不就像當初的你嗎?”楚絕笑著坐在艾爾的對麵,點了點下巴,提醒他用餐。
艾爾用完餐,他還是不放心道:“我們是不是對小牧太不關心了?”
楚絕倒是不介意,見艾爾一臉的擔心,他寬慰道:“你還要怎麼關心?他的情感問題讓他自己去解決,他都這麼大了,我們能做的隻是幫他把把關,不讓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到緊要關頭了點撥他一下,何況他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會找我們幫忙的。”
楚絕想了想,像是要緩和氣氛,半開玩笑道:“長大了,夜不歸宿也沒有什麼,他知道分寸。”
艾爾倒是不以為然,婚前有孕並沒有什麼,這也是一種拿捏雄蟲的最好的方法,但這種方法要看對象是誰,如果是楚絕的話那是一個準,想當年他就是用這種方法才讓楚絕和自己扯了證。
正被他們討論的楚牧此時正在軍區大門,夕陽的餘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路過的軍雌忍不住紛紛側目,有認得他的軍雌臉紅的上來打招呼,得到楚牧友善的回應後,走路都有些不穩。
等的實在是有些久了,楚牧拉著上來打招呼的蟲問,軍雌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閣下說的那隻蟲。”
得到回複的楚牧並沒有氣餒,他謝過軍雌後便直接進去了,他之前跟著楚絕來過幾次,門口的守衛是認得他的。
“楚牧閣下是來接上將的嗎?上將已經回去了。”
楚牧站的地方是守衛的視角,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的楚牧,還以為他是剛到的。
“不是,請問研究所怎麼走?”
研究所?楚牧怎麼會想要去研究所,難道是他認識的蟲在裡麵嗎?門衛狐疑的看了一眼楚牧,儘職的給他指了路。
研究所的蟲都比其他軍雌要晚一點下班,此時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剛走出研究所的門,就撞上了一隻雄子說是來找問月的,“問月?他今天在研究所暈倒了,在軍醫處。”
然後就看到這隻雄子匆忙道了謝,邁著兩條大長腿在走廊裡跑了起來,其中一隻雌蟲推了推高度數的眼鏡,“這隻雄子好有禮貌哦,他是問月的對象嗎?”
他旁邊的同伴瞪大了雙眼,“你不認識他嗎?他是楚牧閣下啊,是艾爾上將的雄子。”
“果然,那些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
“問月和楚牧閣下交往啊。”
研究所裡的蟲都是專注於研究的,很少關注外麵的事情,對於這樣的大新聞一下子就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
“問月也真是好運,你說他一隻b級雌蟲怎麼就被楚牧閣下看上了,艾爾上將不會反對嗎?”
“艾爾上將心裡恐怕也是不喜的吧?你沒看他居然讓問月回來研究,還讓他上前線。”這句話不用說明,大家心中都已經了解了。
暮璟在前線殉職就說明前線是有多危險,此時問月去了,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如果是我,我肯定也會不高興的,雌蟲的資質這麼差怎麼能生出上等資質的蟲寶寶。”
戴眼鏡的軍雌一直安靜的在一旁聽著,此時他突然出聲道:“雖然問月的資質差,但他的能力並不比我們任何一隻蟲差,“
這句話說的有些保守了,項目研究負責蟲殉職,此時讓一個退役小半年的軍雌回來,說的好聽是一起幫忙,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都是給問月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