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離開這麼久了,短短時間內迅速的上手,問月在的時候,暮璟對他很是重視,這讓研究裡的蟲很是眼紅,但技不如蟲也沒有辦法。
他們並沒有惡意,此時被他這麼一說,都有些不好意思,便岔開了話題。
房間裡漆黑一片,隻有暖黃色的燈光聚集在門口,順著門縫泄漏了一絲光亮。開關就在床邊,但問月卻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頭上,他眼睜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慢慢的暗了下來,周圍都好安靜,就好像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自己一樣。
急促的腳步聲在幽靜的長廊裡響起,讓問月的心如同平靜的湖麵隨著腳步聲的接近,開始泛起了漣漪,他不由自主的把視線看向了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緊閉的門被蟲從外麵推開,被門阻礙的光爭先恐後的爬了進來,從地板順著支架爬上床親密接觸到問月蒼白的下巴,他像是被這亮光嚇到了似的,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其他的都融入到黑暗中,襯托的這一點白格外的嚇蟲。
楚牧不知道為什麼心都提了上來,或許是黑暗中看不清問月的表情,或許是黑暗中問月的的沉默,這讓他尤為的心慌。
“問月?”他平複了一下呼吸,“我開燈了?”
等了幾秒,不見回複,楚牧盯著床上的黑影,另一隻手直接摸上了一旁牆上的開關,啪嗒一聲,黑暗被驅除。
問月閉著眼睛,聽到動靜,他緩慢的睜開雙眼。
楚牧的心沉入海底,那雙看到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像是鍍了一層光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星揉碎了灑在他的眼睛裡,被他注視的蟲仿佛身處在宇宙中,可那星星消失了。
那陌生的表情楚牧從未見過,冷漠中仿佛有一絲難過,肩膀聳拉下來,整隻蟲像是麻木了一樣。
楚牧的聲音輕的如同鵝毛掉落在地上一樣,像是怕嚇著問月似的。“怎麼了?”
他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握住他交疊放在床上的手,隻覺得觸手冰涼,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沒見發燒。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問月搖了搖頭,他並不言語,對於楚牧的動作也沒表現出抗拒,這讓楚牧放鬆了一些。
“怎麼會暈倒?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問題。”問月見楚牧擔憂的皺起的眉眼,他垂下眼瞼不想去看。“隻是太過勞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旁邊掛著一個空的輸液瓶,楚牧看了一眼,是補充養分的糖水,提起來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他彎下腰捏了捏問月的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的休息?”
他雖然有些生氣,但到底沒舍得用力,手輕的就像是在他臉上蹭了一下。
“問月,等急了吧?食堂都下班了,這可是我拖著食堂大叔好不容易讓他幫忙做的營養餐……” 何儲提著東西走到門口的時候,對上了兩雙眼睛,他的話嘎然而止。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隻是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多了一隻雄子。等等,何儲瞪大了雙眼,這是軍區醫院,怎麼會有雄子進來?
眼前的雄子容貌俊美,個子高挑,他的眉毛一挑,何儲像是被燙到似的收起了打量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好,我是何儲,是問月的同事。”
“我是楚牧,是問月的雄主。”楚牧介紹的很大方,他向來不喜歡遮掩。
何儲有些驚訝,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問月,見他沒有表情,心裡頭有些擔心。但礙於楚牧在,何儲提著東西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站在原地。
楚牧見他如此,直接道:“我來照顧他吧,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照顧問月一次我很榮幸。“何儲趕緊說道,他如釋重負,順勢把東西遞了過去,然後對著問月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既然問月的雄主都在這裡,他留下來好像不太好。
問月並沒有心情跟何儲解釋,見他提出離開,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今天謝謝你了,明天見。”
“說謝就太客氣了,我走了。”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楚牧把桌子支了起來,把營養餐打開放在上頭,按道理來說營養劑比較快吸收,但醫生說最好是營養餐,營養餐能給味蕾帶來美味,同時也能讓蟲產生愉悅感,這是營養劑不能帶來的。
楚牧並不知道原因,即使這營養餐看不見什麼油水,但也比營養劑好上萬億倍。
問月想去拿筷子的時候被楚牧避開了,他把筷子掰開,挑眉看他。“要我喂你嗎?”
這熟悉的話語讓問月想起了之前楚牧在醫院的時候,場景一下子換過來了,但問月不是楚牧,“不用。”
好冷淡,楚牧心裡頭不滿,但麵上還是帶著笑意任由問月把筷子拿走。
問月顯然是沒有什麼胃口的,他動作很慢,沒幾筷子就停下來,期間他看了一眼楚牧,楚牧並沒有讓他多吃,隻是見他停下筷子確認他不吃了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這讓他有些放鬆,他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
楚牧收拾好之後就坐在旁邊看著他,這讓問月放鬆沒一會兒的心就提起來了,他移開視線,就聽到楚牧說。
“我不同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