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權限的!沒有權限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這是特殊情況嘛,哎呀,你不要多說了,長夜漫漫,我們不醉不休。”
“誒誒,你放開我,你怎麼喝醉了力氣還這麼大啊。”
“噓,小聲點,摸魚這種事情要悄悄的來。”
“我說你這蟲,好了好了,放開我,我跟你去還不行嗎?我答應你去喝酒,你能不能放開我?要不?你力氣收一些?”
吵吵鬨鬨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外頭沒有一點兒動靜,玉鏡才從過道裡走了出來,他目光幽深的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他居然沒發現黎北一直跟著他,黎北一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想到他的能力卻不低,但他為什麼要幫自己?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但是,他很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來這裡,做一些很可疑的事情,還支開了唯一巡邏的蟲。如果不是他,玉鏡就會被當場發現,到時候就算是玉鏡逃出來了,後續這裡會更難進來,無論黎北想要做什麼,但他現在確實是幫了自己。
他一路順利的來到了第三扇門,然後順著自己腦中的地圖,他來到了一扇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通行卡刷開了那扇門。
寂靜的房間,柔和的台燈照亮了房間一角,一頭棕蜜色頭發的雌蟲坐在床頭,他手上捧著一本書,柔和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像是附上了一層柔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翻了一頁,他看書是為了靜心,也是為了打發時間,畢竟現在他能做的也就隻有看看書了。似有所感,他抬頭看向門口,隻聽滴的一聲,門被蟲從外頭打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玉鏡觸及到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天地間仿佛他隻看得到那隻蟲,這些日子以來的惶恐、害怕、全部都不翼而飛,胸口懸著的心仿佛找到了歸宿,他放任自己的情緒外露。
那雌蟲站在門口,雙眼直溜溜的看了過來,那眼睛裡包含了千萬種情緒,像是忍受著痛苦的時候猛然得到了巨大的喜訊,一時之間呆住了。作為被莫名其妙盯著的蟲,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適,問月有些警惕的看著這隻行為怪異的蟲。
“你是誰?”
照顧他的蟲都是固定的,眼前的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還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他有些警惕,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脖子。
那裡有一道鐵皮項圈緊緊的貼著肉,這項圈很奇特,能印製住雌蟲的力氣,自從他帶上項圈之後,他總是感到一種無力之感,像是渾身的力氣都從身體裡抽離了。他曾經被警告過如果強行拿下來會蟲頭落地,這也是為什麼問月至今都沒有動作的原因。
如果眼前的雌蟲想要對付他輕而易舉。
雌蟲聽到他的話,回過了神,他反手把門關上,然後一步一步的朝床上的蟲走了過去。
他看過來的眸子深邃,像是野獸盯住了獵物,想要把它惡狠狠的咬碎,眼前的蟲很危險,問月腦海猛然敲響了警鐘,他抓住書本的指尖泛白,在他快要接近的時候,問月猛地把手中的書本砸了過去,在他偏頭躲開的時候,他掀開被子往他頭上一裹。
眼前的視線被遮擋住,但玉鏡卻仿佛並不擔心,他伸出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問月踢過來的腳腕,往前一拉,另一隻手掀開頭上的被子,問月猝不及防的被拉了過去,腰上攬過一隻手,接著眼前一黑,頭上的被子掉落下來把兩蟲都兜住,溫熱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唇部,問月一驚,一口咬了下去。
而那東西卻毫不退縮,他趁著他張嘴的動作,直接滑入了他的口腔之中,深深的往裡麵探索,像是要把它拆吃入腹。
口腔裡充滿了鐵鏽味,問月往後仰,那蟲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問月眼裡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
玉鏡還想繼續的時候,脖子被什麼東西劃開,像是利器,玉鏡越是親的凶狠,那東西就越是陷入到肉裡,像是要劃開他的動脈,問月本以為自己這麼做眼前的雌蟲會放開他,但他仿佛察覺到不到似的,像是比起自己的性命,他更在乎眼前所做的事情。
問月不是沒有聽說過雌雌戀,但沒想到他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眼前的蟲大半夜的前來就是為了對他做這樣的事情嗎?問月感到荒謬,無論他咬了多少口,他還是不退縮。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眼前雌蟲身上的這股氣勢中嗅到了一絲莫名的熟悉之感。
他不知道這熟悉是從那兒來的,也不明白他被如此冒犯了,麵對這種熟悉他卻並未下死手。
炙熱的呼吸被包裹住,黑暗中,空氣越來越稀薄,問月的手有些顫抖,他快沒力氣了,他單腳立在床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眼前的雌蟲身上,但眼前的蟲並沒有鬆手,問月眉眼一沉,不管怎麼樣,這隻雌蟲必須死。
玉鏡像是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對於被打擾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放開了問月的腳踝,一手把被子拉了下來,眼前恢複了視線,他看到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凶狠的光芒,耀眼極了。
玉鏡並沒有阻止問月用利器抵住他脖子的手,他伸手在臉上摸索了一下,把覆蓋在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
問月的瞳孔驟然放大,他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一下子就收斂他張牙舞爪的爪牙,露出了溫順的一麵。
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眼前的蟲卻突然親了過來,凶狠急切的的像是要發泄什麼似的,堵住了他即將開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