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我發情期快到了(2 / 2)

“楚牧,你這樣的舉動讓我十分的害怕,會讓我覺得我有罪,如果你下次再這樣,我會在同樣的部位上劃上一刀,你疼我也疼,我也隻能以這種辦法贖罪了。”問月轉身看著楚牧,他把刀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脖子上的傷是我劃得,但你是故意的……”

問月從未在楚牧麵前表露出自己強勢的一麵,他從來都是溫和的,但他現在卻不想掩飾了,如果放任楚牧這樣下去,他下一次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問月不敢深想,他要讓楚牧明白,他的做法是錯誤的,即使他憤怒、生氣也不該用這種方法。

楚牧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起身快步走到問月麵前,伸手看著他,“拿來。”

問月沒動。

楚牧咬牙,他看著那緊貼著脖頸的刀片,他能察覺到問月完全不是開玩笑的,即使他知道現在問月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在脖子劃上那麼一刀也不會有什麼事,可他就是不想看到那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有任何東西,即使有也不應該是這種傷口。

那種方法楚牧也知道是不可取的,他完全是氣瘋了,當他看到問月因為他受傷而難過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有著一種隱秘的快感的。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他有些控製不住。

楚牧知道怎樣才能讓問月難受,同樣的,問月也知道怎樣才能拿捏住自己,他們已經是互為對方的枷鎖了。

楚牧知道問月想要什麼,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答應你。”

問月這才把刀片放在楚牧的手心上,楚牧鬆了一口氣,他有些不滿道:“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楚牧看著手中沾滿血的刀片,又抬頭看著問月,“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你不能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但問月卻搖了搖頭,“楚牧,我不能完全答應你,我隻能說,如果後續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照樣會賭一把,但為了你,我會更加的謹慎。”

楚牧把手中的刀片甩了出去,他冷眼看著問月,“做蟲不能這麼雙標的。”

“這不是雙標,我是為了探尋真相,在那種情況下我隻能以身試險,但如果後麵會再次需要我這麼做,我答應你,我儘力避免。”問月上前一步抓住了楚牧的手,他看著楚牧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滿是真誠。

楚牧拉著問月的手,他低聲道:“如果說,我有辦法帶你走呢?你願意跟我走嗎?”

問月一愣,良久,他沉默了。

楚牧笑了一聲,他感到一種無力之感,問月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他急忙道:“楚牧,如果是之前,你問我,我一定會願意跟你走的。可是,你注射了藥劑,我不知道後續會不會有其他的不良反應,我想了解這個藥劑,最起碼如果你身上出了什麼事,我能夠了解,知道怎麼解決,我不能放任你身上有一個定時炸彈。”

“我不在乎,我感覺我身體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有雌蟲的五感和自愈能力,我跟你一樣了,即使我還是沒有那些雌蟲那麼厲害,但我最起碼可以保護你了。我們回去吧,回去我讓你研究,你想怎麼研究我都聽你的。”

“可是我在乎。楚牧,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想你一定也會這麼做的。現在我們對於這個藥劑了解的不夠深,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回去了,如果你身體真的出問題了,而我卻不能幫助你,楚牧,我不能忍受這樣。”

楚牧身上並沒有一絲信息素的味道,可見他用了信息素隔絕劑,他能夠潛入進來並且悄無聲息的拿到了藥水,以楚牧一蟲是難以辦到的,定然是有蟲幫了他。

楚牧不能在這裡久呆,如果他突然出現了不良反應被發現了呢?問月一想到就覺得是十分害怕。既然楚牧能說出帶問月走的這些話,那麼楚牧也能夠順利的離開這裡。

問月看著倔強的楚牧,他緩和了語氣,“楚牧,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你帶一些藥劑出去,這裡距離帝國基地距離應該有幾百公裡,你把藥水帶出去給基地裡的蟲研究,然後讓他們給你做全身檢查……”

楚牧打斷了問月的話,他冷聲道:“你要我拋下你回去?”

“不是的,你回去之後讓艾爾上將派蟲過來,我先假裝加入他們了解他們的研究,再跟艾爾上將裡應外合,這樣能確保他們的研究我到時候能順利的接手過來。”

“所以,你為了那些鬼研究拋下我?”

問月急了,怎麼楚牧就抓不住重點呢?“那些研究怎麼可能比得上你?我隻是怕你會出什麼事情,楚牧,你現在必須要做個全身檢查,你就聽我的回去吧。”

“我並沒有什麼問題,我注射的藥劑都是最溫和的,這些東西我或許都比你了解的多了。”楚牧安耐住了急的都快哭出來的問月,他輕聲道:“我來這裡都是為了你,我不能讓你一蟲留在這裡。”

可如果之前隻有問月在這裡,問月覺得跟那些蟲拉扯多久他都不在乎,可現在楚牧也在,這怎麼能讓問月放心,他恨不得現在就撲在他們的研究室上。

楚牧伸出手,用五指輕輕的梳理了他的頭發,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問月還是一頭毛茸茸的短發,如今已經快要及肩。比起短發,長發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溫柔,也更加的好看了,可不管是怎麼樣的他,楚牧都是喜歡的。

楚牧的五指停留在了問月的脖頸上,哪兒貼了一個項圈,緊緊的貼在肌膚上,仿佛原本是從肉裡長出來的。

就因為這個項圈,問月踢過來的那一腳都軟綿綿的,如果有其他蟲想對問月不測,他怎麼能自保?怎麼能讓楚牧放心?

“你身上有這個,我怎麼能放心留你一隻蟲在這裡。問月,我想帶你回去,如果我們不能一起回去,那麼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麵對死亡,楚牧說的如此坦然,可問月卻渾身一震,他並沒有感到感動,而是從心底感到一股寒冷。

曾經那個開著飛車意氣風發的楚牧,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應該永遠的開心,像是沒有煩惱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問月曾經以為自己是那風箏,結果原來真正是風箏的蟲是楚牧,而問月是牽線的蟲,他隻有把楚牧緊緊的拉下來抱在懷中,他才不會徹底斷線的瘋掉。

問月如今才明白,艾爾當時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問月徒然升起了一股罪惡之感,楚牧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

問月的胸口有些酸澀,他深吸了一口氣,抓住楚牧的衣領用力一拉,楚牧順從湊近了過來。問月盯著楚牧那雙棕色的雙眼,兩蟲近的呼吸交融纏綿,“我發情期快到了。”

楚牧一愣,他看著問月紅了的耳尖,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身體開始燥熱起來,他憋了許久才傻傻的“哦”了一聲,然後就跟問月大眼瞪小眼。

問月即為自己那句話感到彆扭也為楚牧的反應感到好笑,他放開了抓住楚牧衣領的手,輕咳了一聲,見楚牧比他更不好意思,問月也就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了。

“彆想些有的沒的了,我們儘快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吧,趕在我發情期前。”

他說的坦坦蕩蕩,話裡的暗示昭然若揭,楚牧抿了抿嘴,第一次,問月這麼直白的把話說出來,他總覺得問月有些不一樣了,楚牧有些招架不住,但他的心卻控製不住的為這樣的問月而加速跳動,他並不討厭這樣的問月,反而……非常喜歡。

這是不是證明了問月對他已經敞開心扉,完全的把另一麵展現在他的麵前了?

楚牧忍不住傻傻的笑了,像是中了億萬獎金,他突然對未來產生了無限的期待。楚牧眸子裡閃爍著熊熊烈火,他堅定的看著問月,“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的,你彆擔心!”

剛剛也不知道誰突然說一些喪氣的話,但見楚牧打起精神來了,問月也就鬆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