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迫 皇兄,讓她走(1 / 2)

囚她 素夏的天 3947 字 11個月前

客樓裡,仁懷遠、任懷安和月嬈三人同住。揚州知府親臨請仁懷遠上府,奈何仁懷遠道:“不必。”

揚州知府戰戰兢兢退下。

啟程那天,仁懷遠見月嬈遲遲沒有上車的意圖,他挑眉,從容道:“輕顏姑娘不一起走嗎?”

月嬈和任懷安齊站。

月嬈道:“沒有必要。長安非我所往,陛下既然已找了人,皆大歡喜,我也該踏上我的征程。”

她抱拳致歉,轉身揚長而去。

任懷安看仁懷遠。

晨風以劍鞘擋住月嬈。

月嬈止步,她睫毛微顫,笑了笑,轉身道:“陛下這是何意?”

仁懷遠聳肩:“沒有什麼意思,孤隻是想酬謝輕顏姑娘。但是輕顏姑娘貌似並沒有接受的意思,孤最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彆人不收恩情,隻有送出去,送到對方手上,這才踏實啊,這才是報恩呐。”

禾彥和晨風又對峙起來。

場麵慌亂。

月嬈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那很可惜,孤隻能以一種……”仁懷遠感慨,頓了頓,拉長聲調,“可能不是很讓人滿意的方法來強求這個結果了。當然,輕顏故意要是能以一己之力遠走,孤自是沒奈何,那隻能說明你是真的無所謂。”

任懷安強硬道:“皇兄,讓她走。”

兩邊的人,相對起來。

月嬈觀場麵,晨風和禾彥對峙,士兵人握劍,蓄勢待發。

仁懷遠和任懷安誰也不退讓。

關鍵是她。

如果——

如果仁懷遠不熟悉她的武功,她自然是強闖,也要突出重圍。

可一旦動武,她的易容,她的化妝,她的掩藏,全都功虧一簣。

仁懷遠做得出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她沒有拚到底的底氣。

*

長安之路,三人各有心思。

月嬈掀了車簾,遙看遠山逐漸落在身後。翠色越來越遠,從一片天的覆蓋漸漸濃縮成一麵綠,最後落在眼中,成了點。

那是她對揚州最後的印象。

任懷安最終以坦然的態度麵對任懷遠,麵對任懷遠和月嬈的相處,隻因月嬈道:“他未必會認出我。回了長安,他更不會分出心力來看顧我。害怕隻會自亂陣腳,更惹人生疑。”

逃跑又如何?被抓住又如何?有第一次,總會有第二次,沒有必要害怕,沒有必要躲避。

對於未知的危險,對於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既然隻是概率問題,那就做好百分百的掩藏,不漏一點馬腳。

最危險的地方未必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任懷遠敢想,她也敢做。

入了長安,任懷遠的確分不出多餘的心思糾結月嬈的過去;他讓晨風去查,查不出什麼來也不要緊,這些都沒關係。

對於輕顏,他且不管過去,唯一確認的是,輕顏是任懷安的軟肋,便成了他可以握在手中的把柄,製衡任懷安的把柄。

他初登基,根基不穩,任懷安戰功赫赫,這一方麵,他比之不及也。他要提防朝中支持任懷安的重臣,更要牢牢牽製任懷安,以鞏固帝位。在他看來,沒有什麼無辜之人,隻要和任懷安有了牽扯,便是他的可用之人。

他向來不擇手段。

許雅婷貴為太後,遷居壽康宮。這次行程,車輛在皇城門口停了下來,之後再乘坐布輦入宮,隨後行往壽康宮。

才至門口,月嬈便見許雅婷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的視線直勾勾落在任懷安身上。

而壽康宮門外,有侍衛在巡邏。

任懷安上前,正要下跪請罪時,許雅婷拉住他的手,於是四目相對。

許雅婷泫然欲泣,凝聚在眼眶中的眼淚終究是染紅了眼眶,簌簌而落。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任懷遠的臉。從收到書信的那刻起,她便一直在等待,在焦躁不安中等任懷安平安歸來的這一天,她害怕這是一場空歡喜的夢。

今日終於見到人,手心溫熱的觸感,結實的支撐,以及任懷安那聲堅定的“母後”,她這顆懸浮的心終於落地。

“我的兒呀!你終於回來了!”許雅婷喜極而泣。

三年!

她等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