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凜是既慶幸卻也無語到爆,慶幸的是他安然無恙,無語的是因為他不僅還被領帶綁著,屁股露了大半,關鍵江嶼那兔崽子連門都沒關!
這要是走廊上來個客人,得!他明天索性換個城市生活了。
周凜奮力的慢慢把自己給撐起來去關了門,又貼著牆把自己的褲子一點點給蹭了上去,再又費勁的用肩膀去蹭嘴裡的鈔票,他心裡邊罵邊吐掉。
現在隻剩下領帶沒解了,他真是鬱悶得要死,幸好今天前台的唯一一個男孩子小寧在上班,於是周凜蹲到床頭櫃的電話機旁,背著手按下內線鍵。
小寧進入到房間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周凜讓他趕緊把門關上,喊他過來給自己解領帶。
他現在的樣子十分淒慘,不僅臉上淤青大塊大塊的,流著鼻血,身上的T恤早就皺得不像話了。
手被解救出來後,周凜胡亂抹了把鼻血,小寧緊張問“周經理,這…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報警啊?”
這事說起來也丟人,周凜不想被人知道,就對他說“沒啥事,你也甭跟彆人說了。”
小寧點點頭,看著他進衛生間清理。
周凜看著鏡子裡這張臉,真是活見鬼了!他感覺自己活了二十八年,仿佛這幾個月都把之前沒打過的架給打完了。
他就不明白了,一次誤會加酒駕舉報至於讓這位太子爺這麼對他糾纏不休?思來想去,最後也能歸結於臉蛋長得越好看的人大概心眼也越小,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彆的了。
他收拾完自己,看著值班房內一地的鈔票,小寧呆呆問他“周經理,這錢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
周凜屬實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裡曾發生的事,但這錢還是得儘快處理掉,可他真不想再看見江嶼那張臉,於是隻得說“江總喝多了落下的,那個小寧,你待會幫我把錢送去他辦公室。”
小寧“噢。”
江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紀淙哲他們帶著幾個女孩子還在套房裡打牌,從ktv分開的時候,他拿著裝錢的箱子一副勢在必得要拿下周凜的樣子。
在他看來,讓周凜這種人上鉤隻需要把錢甩人臉上就行了,畢竟十幾萬對於一個打工仔來說可謂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有錢都能使鬼推磨,更何況賣屁股,簡直不要太劃算。
結果,紀淙哲他們就看到了嘴角大塊淤青,神色狼狽的江嶼。
西裝皺了,領帶也不翼而飛。
屋裡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氣,紀淙哲連牌都掉地毯上了,瞪大眼訥訥問“臥槽……你這是… …你這是乾人了還是被人乾了啊?”
江嶼心裡煩,沉默地去吧台拿了瓶水,猛灌了幾口。
紀淙哲放下牌,湊到吧台坐在他對麵“你不會沒拿下他吧?那小白臉骨頭這麼硬的?視金錢如糞土?”
從江嶼受著傷,又鐵青著臉回來,他就猜出個七八分了。
江嶼自然是不可能把拿錢使不通,還差點強迫人家,最後不舉的事情告訴他們,豈非損了情場上百戰百勝,箭無虛發的江少爺的麵子。
“我犯惡心,下不去手,他求我我也下不去手。”於是他厚顏無恥回道。
蔣天宇在旁邊大笑“看,我沒猜錯吧?江嶼直的跟電線杆一樣,怎麼可能玩的下去男人,怕是他人都到陣上了,那槍還提不起來呢,早知道就該我去!”
聽著其他人的笑聲,江嶼臉色複雜難辨,因為他也根本說不出口,蔣天宇,你屬八仙的啊?還真被你小子給說中了!
紀淙哲笑的差點背過氣去“我說江嶼啊,讓你收了他,也沒讓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啊?你好歹讓自己稍微緩一緩,先過了心理那關啊,你這樣一搞,人小白臉還以為你不舉呢。”
江嶼“…………”
恩,你也挺神棍的。
蔣天宇安慰道“沒事兄弟,第一回都這樣,不過按我的經驗,那藥其實不該下給周經理,你應該下給你自己,到時候彆說男人了。”他朝江嶼眨了下眼“母豬你都不介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江嶼嘴角抽搐,簡直無語。
紀淙哲讚同“話糙理不糙,不過江嶼今天多少也邁出一步了,看來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這都給整陽痿了,還他媽接受能力挺強?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紀淙哲問。
江嶼還真說不上來,衝今晚這情況,說算了,不甘心。
繼續?繼續個屁,他對著男人根本就不行。光想著自己玩男人的畫麵,就反胃。
“過幾天再說,明天我要回趟J市。”
“乾嘛?我們剛來你就要走啊?”
“行了行了,你們愛在這破地方玩就再玩幾天,吃的喝的都記在我賬上。我爹今晚給我打電話了,說有事讓我回去一趟。”
江嶼朝屋裡其他人揮了下手“差不多了,我要睡了。”
蔣天宇是最後一個出去的,臨走前硬是給江嶼塞了先前在ktv沒派上用場的小藥丸,說是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