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喂鴨、養豬、種田……並不……(2 / 2)

她是沒長手要彆人擦?果然,洗衣做飯洗碗累,擦嘴輕鬆。小成本,辦大事,何樂而不為?

薑生暖對浪漫過敏,將他推開後,同他小聲商議:

“以後你不要把錢放在媽那了。”

“乾嘛?媽還能害我們?你要買東西,跟她要就行。”沈祖霖沒心沒肺道。

薑生暖一噎。

手心朝上的日子,她沒過過,就知道不好過。

“你的小金庫也拿出來,不能一年到頭隻進不出。”如果沈祖霖是開玩笑的語氣來說,她都理解不了。

何況是這樣認真嚴肅的神情,讓她眼前這碗麵,幾乎吃岔了氣。

“我哪有什麼小金庫?你姐有,又不是誰都有她那個本事。再說我剛來,也得買些衣服、牙膏、牙刷,生活用品還得買呢。”

沈祖霖看她撅起了嘴,幾乎能掛個秤砣了,才把話拉回來。

想要逗她開心,幽默一把:“使我牙刷,我不嫌棄你。”

薑生暖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想維護他自尊心,沒說自己嫌棄他。但那目光裡,已是藏不住的惡心。

“以後你賺的錢都給媽了,拿什麼給我零用錢?”

沈祖霖看出了她眼睛裡的厭惡,也有一絲不快,用五指摞了摞漂移柔軟的細發,隨口答了一句:

“誰賺的錢誰花唄,噢!女人隻會靠男人養著?”

薑生暖突然有些臉紅,好像跟彆人要錢,是一件丟人的事,成了被男性集體唾棄的拜金女,成了乞丐。

可她去哪裡找錢?

吃過飯、洗乾淨碗,謝有妹已穿好了靴子,遞了個草帽過來。

“我出去割豬草,你在家把豬喂了,中午早點做飯,菜地下午再弄就行。”

像極了指揮家。

薑生暖木訥地接過草帽,看著婆婆忙得腳不沾地,自己也即將成為新的陀螺。

這樣的日子讓人沒有盼頭,隻會在日複一日中消弭,慢慢起了改變的心思。

尤其她去到半露天式廚房裡,將攢了不知道多少天,上麵蒼蠅縈繞的泔水桶拎起來,滿滿一桶,頂風臭十裡,迎麵險些將她臭了個跟頭。

泔水桶裡的東西,十分豐富,有放得蔫了、已經爛了的辣椒;桃核、梨核、蘋果皮;剩菜剩飯……發酵在一起,難怪成了蒼蠅的歡樂場。

她力氣不大,將將拎起泔水桶,在心底腹誹:‘這豬還不挑食,難怪能長這麼大’。隻是不知,這豬是留著過年家裡吃肉,還是養肥了賣錢。

艱難提起那泔水桶,努力穩住腳步,可因實在力氣太小,那桶晃了兩晃,從中有腥臭臟物飛濺出來一點,蹭在了她褲子和短袖上。

無視了落在地上的,忍了粘在衣服上的惡心。好在她不是有潔癖的人,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極少有這樣的富貴病。

什麼病折磨的都是自己。

大抵是從前在娘家,沒養過豬,缺乏了經驗,沒提前穿好圍裙,帶好袖套。

進了豬圈,看著兩頭大肥豬,在泥坑裡打了個滾。捏著鼻子,將泔水桶倒進另一個泔水槽裡,腰又開始疼。

做完這些後,在水池邊上洗了好一陣手,總覺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似的。

中午預備午飯,二進宮了菜地,比起第一次,已是輕車熟路。

飯做好了,婆婆還沒回來,就見沈祖霖拿出手機,給老媽打了通電話。

薑生暖看了,心裡不悅,皺了皺眉:

“我去大河裡洗衣服,你都不知道叫我回來吃飯。”

沈祖霖嗤了一聲,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你也不像我媽對我這麼好啊。”

薑生暖被他氣得直瞪眼睛,也知道,總有人借著玩笑的口吻,說出他真心實意的想法。

“這世上哪裡女人,對老公,能比他媽對他好?你也不像我媽那樣對我好,憑什麼要求我。”

單說做家務一條,媽媽就很少讓自己全包。

“你媽賣女兒,拿你換彩禮,給你弟娶老婆。我就不會賣老婆,拿去抵賭債啥的。”沈林軒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噎得薑生暖半晌說不出話來。

謝有妹騎著摩托回來,後座上已綁了滿滿一筐豬草,薑生暖看著駭人。不覺得她辛苦,隻覺十個自己加起來,也沒有她婆婆一個能乾。

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出來的?

不管是哪種,都讓她汗毛直立。

“瞅啥呢?也不知道過來接一把。”

不用問,謝有妹嗷嘮一嗓子,喊的準是兒媳,而不是老公或者兒子。

吃飯時,薑生暖先盛了飯給公公,隨後是婆婆,最後才是自己。直接無視了沈祖霖。

沈祖霖也不惱,隻覺有些好笑,搓了搓脖子,自己去盛了滿滿一大海碗的米飯。

吃飯時,在飯桌上,公公沈大勇開口提起:

“城裡馬上建房子,在招人,李大哥說不錯,我過兩天就去。祖霖跟我一塊,跟你李叔學點手藝,往後那泥瓦匠的活能乾,不比那些白領掙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