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舞種真的有點難,但找到竅門和花費時間真的可以改變的。腦子會了,身體不會,很容易造成一種很搞笑的局麵。
苑韞初現在就處在這麼個很難堪的境地,眼睛會了可是身體跟不上,動作看起來比較標準,但反應很慢,舞蹈老師諷刺她是“當代LAY BACK”大師,苑韞初不敢回嘴,要知道這裡是在韓國,那個文化盆地的地方,初來乍到還是夾緊尾巴做人,於是特彆恭順地道歉,“對不起老師,我會儘快跟上的。”
舞蹈老師有些意外,苑恂初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平時這小子不是愛理不理人的狀態嗎?
“態度可以,要跟上啊,月末評價不遠了。”老師撂下這話就去看其他教室看其他練習生了,苑韞初立即卸了力氣去拿水喝,水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還是很渴,拎著水壺去裝水回來時聽見某些人的竊竊私語,是關於苑恂初的。
她停下了腳步。
【這小子怎麼轉性了?今天還主動和我打招呼,還笑嘻嘻的,像個娘炮!上次他揍我的傷現在還沒好呢,西八真想撕碎他的臉。】
【哥什麼時候回來,這小兔崽子最近真的太奇怪了,保不準他要乾點奇怪的東西。】
【你怕什麼?他這個實力,不用月末評價,周測就能踢走他了。】
【也是,真的很不喜歡他,拽什麼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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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恂初你小子!人緣為何如此的差!
苑韞初趕快走人,回到練習室後決定一定要趕快將僵硬的身體調整過來,不然被踢走了咋辦,他爹巴不得他回去呢……
苑韞初曾經有想過回去加拿大算了,但一想到跑來首爾是原主自己的意誌,要是她用他的身體乾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保不準那個傳說中性格惡劣的苑恂初要撕碎自己。
“還是算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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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月的刻苦練習,苑恂初的舞蹈實力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都要歸功於她,歸功於苑韞初十五年的舞蹈生涯,她五歲開始練舞,本來可以在舞蹈方麵有很大的成就的,可惜啊......
不過現在,也算彆的意義上的追夢了,雖然不是自己之前所學的舞種,但至少能在舞台上跳舞啊……
練習結束的空檔,苑韞初在補充水分,順便拉筋。苑恂初真的是憑著自己一場熱血來韓國的吧,經過幾周的訓練,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來韓國之前完全沒有接受過係統性的舞蹈培訓,他通過選秀的理由難道真的是他長得好看嗎?
不過,他長得確實好看。
被事實打敗的苑韞初打算再做幾組訓練就回宿舍洗澡,她將鞋帶係緊,突然,周身被陰影籠罩住,一個人站在她旁邊,像是路過又像是故意來跟她說這句話的,“你東西掉了。”
“啊?”苑韞初摸了摸自己的戒指,沒掉啊,但是,手機掉了出來,她收好手機,和他道謝,“謝謝啊,成訓....哥。”
叫人哥什麼的,好不習慣啊……
苑韞初癟起了嘴,驚人的有幾分可愛,樸成訓立刻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他帶上了濾鏡。
苑韞初問杵在她身邊不動的樸成訓, “哥不用練習嗎?”
忽然瞥到門口等人的樸綜星,扯著他褲腿指了指門口,“樸綜星在等你呢。”
樸成訓看他時常用敬語時常不用,有點奇怪,但一想到對方是加拿大籍韓裔立刻釋懷了,剛來幾個月分不清也正常,想著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苑韞初繼續練習了。
“走了。”
樸綜星回頭看了眼繼續跳舞的苑恂初,沒說什麼。
走到半路,樸綜星想起剛剛的場景,提醒踢石子的樸成訓,“你在公司不要和苑恂初說太多話,被staff看到了不太好。”
“我知道的。”樸成訓忽然想到了什麼,苑恂初最近變得很愛笑,好像變了,剛來的時候明明很冷淡的樣子的,怎麼生了次病就變了。
樸綜星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他挺可愛的。”
“什麼?”樸成訓有些錯愕,停下了踢石子的動作,“你說苑恂初?”
“是啊!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因為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有被嚇到,心臟砰砰跳的還以為是心動呢哈哈哈,不過那孩子性格太冷了,現在好一點了,剛來的時候應該是人生地不熟吧,和成訓一樣,有些認生。”
“什麼啊......”樸成訓嘟囔著,“你都沒怎麼接觸過幾次。”
“你都主動和他說話了,我相信你不會和性格不好的人打交道,這是好兄弟的心有靈犀。”樸綜星搭上他的肩,樸成訓撇撇嘴,才不是呢,是因為他東西掉了,無意間看到了。
嗯!就是無意間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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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兩周一次的周測即將開始,苑韞初比當時附中期末考還要緊張,畢竟如果用她原本的身體,根本不用害怕會被踢掉,但這不是她的身體,這是苑恂初的身體。
“苑恂初,下一個。”staff喊了他的名字,苑韞初站起身走了進去。
沒想到她抽到的是唱歌,要完要完要完要完!!!!
苑韞初沒怎麼練習vocal啊!!!!
她大腦瘋狂思索著自己聽過什麼歌,結結巴巴的說自己要唱太妍前輩的《Four season》。
“真的嗎?這首歌很難唱的哦。”Adora好心提醒她,苑韞初也不想的啊,她之前覺得這歌好聽,循環了800多遍,背都背下來了,應該能唱好吧。
“我試試。”
此話一出,評委們紛紛皺起了眉。
但是,事實證明這首歌的音準和咬字都是頂級中的頂級,極少有人能翻唱出泰妍的清冷感,那種感覺真的很難捉住,更彆說都沒有係統練習過的苑韞初了。
外麵的樸綜星越聽越不對勁,“我這是聽錯了嗎?”
“不,你沒聽錯。”樸成訓捂臉,苑恂初怎麼回事?怎麼舞蹈有進步了,唱歌反而退步了,要完,裡麵的pd都是很嚴厲的。
唱完的苑韞初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然而接下來的一通接一通罵讓他止不住眼淚,她完全沒有想哭的衝動,pd罵的是苑恂初,又不是苑韞初,有什麼好哭的。但是這個苑恂初不知為何哭得稀裡嘩啦的,十分丟臉。
staff送她出來,苑韞初真的不想哭的,可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向他投來的奇怪的視線,讓她鴨梨山大。
是苑恂初的身體哭,為何讓她受這份尷尬的罪。
“我要去廁所。”他聲音悶悶的,樸成訓盯著他被碎發遮住的眼眶,紅彤彤的看起來超可憐。
樸綜星遮住了他的視線,催促他,“快點進去,到你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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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後有人歡喜有人愁,等了三四天的苑韞初都沒等來要卷鋪蓋走人的消息,倒是等來了苑恂初老爹打來的電話。
不意外的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苑韞初聽到他的聲音就非常生氣,她在想是不是被原來的苑恂初殘留的意誌影響了,沒等他說完破口大罵,“你還敢提母親的名字,她怎麼死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沒有和彆的女人勾搭上她會因為抑鬱症去世嗎?!你在這裡教我做事,還不如想清楚你遺產該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