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煙花 看著看著就忘了(2 / 2)

宗默:……

但他在阮總這兒真能休息?

不是很信。

阮池又問:“吃不吃飯?”

宗默點頭:“吃。”

阮池起來,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宗默已經不怎麼暈乎,也爬起來。竟然一覺把元旦節睡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便問:“阮總,你吃餃子還是湯圓?”

阮池:“我都不喜歡。”

宗默小聲抱怨:“……過節的儀式感總得有點吧?”

“都給你叫。”阮池又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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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真好,讓宗默也體驗到了當金主的感覺。

坐在床上用小桌板吃飯,而且還是阮總親自給他端過來。

隻是……

餃子是乾的,白白胖胖元寶形狀,看起來很正常。湯圓帶湯,卻是半透明的醬油色,上麵還撒了翠綠的蔥末作為裝點。

這酒店顯然很高極,想來吃食應當也不賴,宗默狐疑地舀一個湯裡貌似湯圓的白色球形物體放嘴裡。

嗯?

“阮總,湯圓為什麼是肉餡的?”

“我不喜歡吃甜的。”阮池說。

宗默:“……不是給我叫的嗎?”

阮池:“我不用吃飯?”

“你也沒吃飯嗎?”

“嗯。”

宗默不再囉嗦,仔細咀嚼這生平第一次吃到的奇怪湯圓。

糯米皮軟粘,肉餡鮮香濃鬱,湯汁清冽甘甜。

和阮池生日的那塊蛋糕一樣,他真香了。

果然,不存在無法接受的料理,隻有不到位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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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九點,窗外就開始放慶祝元旦的煙花。五彩斑斕,美不勝收。

生了場病,連昨天錯過的煙花都補上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宗默一時看得出神。這三四十樓高的巨大落地窗,視野確實極好。

煙花以極近的距離在他眼前炸開,絢爛奪目。但隔音效果又很好,不會被爆.炸的聲響嚇到。

細碎的劈啪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下床到窗邊看,身上穿了一天一夜的浴袍也沒換。

在暖氣彌漫的房間裡還得將領口敞開一點散熱,他伸手摸下窗,被1月1日夜裡的真實氣溫凍得一哆嗦。

昨天的洗麵台計劃以失敗告終,但要是摁在這窗玻璃上,肯定能凍到阮池。

宗默:……

等等,先打住。

他阮總也走過來了。

阮池從身後環住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種姿勢看煙花。

他不敢動,阮池的手就往浴袍裡伸,下巴擱在他肩頭,說:“不燙了,還是有點熱。”

宗默看向在煙花爆裂的間隙裡,暫時變得漆黑的窗戶上映出來的那張臉,心念微微一動。但不管他再怎麼自詡年輕力壯的大猛1,實際上作為雙人運動的主力軍,是很消耗體力的。

他便求饒道:“阮總我真沒力氣動了……”今天就不要做運動了。

阮池的目光也投在鏡麵一般的窗戶上,看著那張病愈之後殘餘著淡淡緋色的臉,沉默許久後才說:“沒要你動。”

可阮池的手仍繼續往下,最後也沒要求他動,卻他在頸邊吐出一口氣,語氣戲謔又輕蔑:“嘖,好像擼狗。”

宗默當然想反駁自己不是狗。

但阮池還真是在他身上運用自己的擼狗經驗,笨拙而生澀地取悅他。

酒店頂樓可能有百米的高度,腳下是一片積木般的微縮城市。

隔得這樣遠,外麵的人不可能看清酒店裡的情形。況且,還有一片微微顫動的浴袍擋著。

阮池學什麼都很快,而且時時刻刻關注著玻璃窗裡宗默的神情,靈活調整手勢和頻率。

宗默發覺自己竟有些腿軟,不至於跌倒,但阮池緊緊貼在他身後,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異樣。

阮池大概很滿意他的反應,當即輕笑道:“喜歡嗎?”

宗默不吭聲,轉移注意力去看玻璃窗裡的自己。

艸,他的臉怎麼這麼紅,看起來好像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