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額間都出了冷汗,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命懸在女主手裡?
“那我還想問問我這個身體和女主的關係怎麼樣?”
“宿主算是身體穿越,隻不過我們在你身體上做了一點細微的改動,這個身體完全就是你之前的,這點你不用擔心。”係統說完這句有些吞吞吐吐的接著說:“不過你現在這個身份和女主的關係算不上好,簡而言之就是你單方麵的折磨女主,現在來不及多解釋了,女主蘇暮雨就在外麵呢,她頭上頂著好感度,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沈星月下了床給自己身上披了件毛領的大氅,這才推開了房門。
外麵寒風凜冽,沈星月抬眼就看到了院子裡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自己門前不遠的地方跪著一個女子,她隻穿了薄薄的單衣,女子體態端方,視線卻有些遊離,即便是跪著,她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像大雪壓不彎的鬆柏那樣。
即便跪著的女子眼下有些狼狽,她的容貌依舊清麗,鴉羽般的睫毛上沾染了點點白霜,冷白的肌膚幾乎與身後的雪色連成一片,唯獨唇瓣上的一抹桃色豔麗無比,像是點綴在雪中的梅花一般,讓女子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
沈星月呆立在了原地,因為她現在明白了剛剛係統說那些話,她和蘇暮雨的關係那都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惡劣,而且看樣子像是她在單方麵施暴女主,再看看蘇暮雨頭頂那一串紅彤彤的-200,沈星月聲音有些發顫的對腦海裡的係統說:“要不我還是直接閉眼吧?我覺得-200這種好感度已經沒得救了。”
“哎呀,親親怎麼能這麼消極呢?這不還有一年時間嗎?親親你好好努力,肯定能功德圓滿的,再說了,女主這麼可愛的小姐姐,親親肯定舍不得她在大雪裡跪這麼久的吧?”係統一通的軟磨硬泡,讓沈星月起碼有了點兒動力。
也是,還有一年的,也不可能一直-200吧?
沈星月視線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蘇暮雨,她身邊不遠處還有個衣衫襤褸的婢女被兩個衣著華麗的婢女阻攔著,不讓她過來看蘇暮雨的情況。
沈星月不再耽誤,在這樣的大雪裡跪著,多半是要出人命的,想道這兒,她也顧不得彆的了,趕忙衝進了大雪裡,幾步走到了蘇暮雨麵前,她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包在蘇暮雨的身上,一手攬著蘇暮雨的腰際,一手勾著她的腿彎,準備把人抱起來再說,自己要是實在抱不動,還可以讓旁邊的人幫把手。
這麼想著,沈星月稍稍一用力,就這麼把蘇暮雨打橫抱了起來,旁邊的婢女見沈星月過來抱人了,趕忙過來給沈星月打傘,生怕沈星月的身上落一片雪花。
“不用管我,沒見她身體不舒服嗎?彆讓她淋到雪。”沈星月眉心微擰,指揮著婢女給蘇暮雨打傘。
沈星月的視線對上了蘇暮雨有些渙散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蘇暮雨閉上眼睛之前好像對著自己冷笑了一下。
眼下也顧不得探究太多,沈星月一邊抱著人往屋子裡走,一邊吩咐著身邊的婢女:“快去請大夫來,讓人預備乾淨的衣物,幫她換一下衣服。”
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沈星月步子一頓,扭頭看向那個衣衫襤褸的婢女,問身邊的婢女,“那是什麼人?為什麼攔著她?”
沈星月身邊的一個婢女立馬迎了上來,開口道:“郡主您忘了嗎?那是郡主妃的婢女,是您叫人攔著她不讓她過來救郡主妃的,您說這次要讓郡主妃跪的久一點,讓她長長記性,彆忘了規矩。”
沈星月被婢女嘴裡說出來的各種稱呼弄得亂亂的,這和她看的那些古言小說的稱呼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但既然是蘇暮雨的人,沈星月想著還是好好對待吧,於是吩咐剛剛答話的那個婢女,“你去帶著她換身乾淨的衣服,再給她安排個住處。”
“郡主,這樣的下等婢女怎麼能出現在您的院子裡呢?”婢女顯然是有些不服氣,還想再說幾句讓沈星月改變主意。
沈星月本來就惦記著蘇暮雨的身體,不想和她廢話,好在她的身份很管用,能隨意指派這些人,因此沈星月立馬冷了聲音:“怎麼?現在這裡變成你做主了嗎?”
“奴婢不敢,這就按您吩咐的辦。”叫荷香的婢女誠惶誠恐的褪下,轉身往那衣衫襤褸的婢女那邊走時,卻又變了臉色,嘴裡嘟嘟囔囔,“就這種下等貨色也配留在郡主住的飛雪院?想都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