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容想回學校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處理的事情。
剛要出門,,就瞧見望之在門口探頭探腦。
“望之呀!”
商容趕緊把望之拉進屋子裡。
望之之後,四處瞅了瞅,說:“天曉這房間真乾淨。”
“哈哈!”商容笑道:“當然乾淨啦!也不看看是誰每天收拾這屋子!”
“咦?”
望之好奇地回頭問道:“是誰?”
“......”
商容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他得意地說:“肯定不是天曉嘍,你猜猜看,是誰啊?”
“嗯...”望之最怕這種猜謎遊戲,他手足無措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說:“是...是田螺姑娘?”
商容在心裡吐了一口血,想自己也是個傻瓜。
於是他告訴望之說:“其實,是我在負責整理這個房間!”
“啊?”
望之好像完全沒有想到似的,傻愣愣地看著商容。
“乾嗎啊...”商容說:“曆史上的全才很多的...”
“哈哈...”隔了好幾秒鐘,望之突然笑了起來。
他說:“說起來,你和田螺姑娘也差不多呢,都是為了報答,所以幫著房間的主人洗衣做飯,是不是?”
商容看著望之那亮閃閃的眼睛,明白他又自動切換到電視劇的模式中去了。
“我不是為了報答...”商容解釋道。
“那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
“......?”
“因為天曉告訴我,要想住,就得收拾屋子...”
兩個人聊了半天,商容估摸著,望之大概是把正事兒給忘了,於是主動問道:“望之,你來找我有事?”
望之一愣,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哦,對啊!昨天你們帶回來的那個迷途者,鬨出事請來了。”
商容心裡咯噔一下:“鬨出事情來了...?”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老頭子們就讓我過來,和你倆講講。”
“到底怎麼了啊...?”
“哦。”望之繼續傻愣愣地說:“本來像那個迷途者那樣的情況,沒什麼好仲裁的。可是既然你們將人帶了回來,老頭子們想可能還有些什麼其他的隱情,就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然後呢?”商容瞪大了眼睛問。
“然後啊...”望之說:“然後就問他願不願意為‘新生’效力。其實啊,這隻是例行的一個問題,想要從迷途者搖身一變成為狩獵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呢。”
“望之啊...”
商容覺得有的時候望之的話比啞語還要難懂。所以他又問:“...最後到底怎麼啦?”
聽見商容這樣問,望之也有點急了:“....商容你好好聽啊!”
商容不作聲了。因為他知道,望之最怕彆人催他了。一催,就會想不起來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望之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半天,最後點到正題的時候,卻是出乎意料的簡潔:“結尾就是,那個迷途者對參與仲裁的高層發動了攻擊。”
“...啊?”
商容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變得很重。
“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傷...這個迷途者實力很弱。但是如果換一個很強的,就不一定能有現在這樣的好結果了。所以老頭子讓我來告訴你們兩個一聲,以後彆隨隨便便帶人回來。”
商容不說話了。
這事兒其實和天曉無關,是自己任性。
幸好結果不太壞,所以沒人想追究。如果真出現了特彆嚴重的後果,那時會怎麼樣,商容想都不敢想。
出的一個任務就是這樣的結尾收場,商容覺得很挫敗。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吧?
天曉什麼都沒讓他做,結果到頭來竟然還是給他添了一個大麻煩。
越想做好就越做不好,怎麼會這樣呢。
這時候曆史課本上的一句話突然蹦進了商容的腦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然,當初就不應該帶回來。
可是商容有點不明白那迷途者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他又忍不住問望之:“那個迷途者,到底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呢?他應該明知道這樣做沒什麼好下場啊。”
“不知道。”望之說:“他好像是覺得,對戰士來說,忠誠遠比生命更加重要。”
商容想,所以,這就是忠誠的代價嗎?
因為犯了錯誤,此後,商容都不敢再做什麼不合規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