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簡意賅,隻說讓祂現在來一趟,再談談台的問題,也不等瓷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瓷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抓起衣服就下了床。
“京,去美那兒。”
瓷到美家裡時是被華盛頓帶上樓的,剛到房間門口華盛頓便下了樓,隻示意瓷進去。
瓷覺得奇怪,美大半夜叫祂過來,真的隻是談台的問題嗎?但是事關重大,祂不能錯過。
另外,這不是美的房間,而是一間審問室。
當初中美蜜月期時,美曾帶祂到裡麵參觀過。
但來都來了,而且......
瓷看樓下一眼——華盛頓、紐約、費城、阿拉斯加......
全都嚴陣以待,祂走不了了。
祂擰緊了眉,緩緩扭動門把手,剛開了一條縫,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嗆得瓷想吐。
祂忍了忍,強迫自己忽略反胃的惡心,將門完全打開。
月光瀉進屋內,剛好將裡麵的兩個人照得一清二楚。
瓷猛地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那坨血肉模糊的東西,血從祂身上各處緩緩淌下,讓祂不住地抽搐。
旁邊一堆成塊狀的肉,疊在血灘之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日的臉上也不完整,鼻子和臉都少了一塊,隻依稀能辨認。
瓷一時愣在了門口,完全無法消化剛才看到的東西。
美背對著祂而站,手上的刀被血染得鮮紅,還不斷地往下滴血。
祂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頓時彎了嘴角。
美嫌惡地扔掉刀,隨手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身上沾到的血,見擦不乾淨,乾脆直接脫掉外套往地上一扔,繞過血跡赤腳走向瓷。
“怎麼來得這麼快,我都還沒清理乾淨。”美笑吟吟的,仿佛祂隻是在說自己沒來得及打掃一間臟亂的屋子。
瓷迅速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這個臉上還沾著血的瘋子。
美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honey?今天不是才見過嗎?不認得我了?”
瓷慢慢移向左側的窗子,京在下麵等祂。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瓷鎮定地瞥了眼屋內,“US,多年沒敘舊,你倒多了不少癖好。”
美奇怪地看著祂:“我這麼做,你不應該開心嗎?怎麼反倒指責起我來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瓷心覺不妙,美絕不是叫祂來看日笑話的。
“沒什麼,想叫你來簽個合同而已。”美一把拉過瓷,後者措手不及,踉蹌著到了美麵前,兩人僅半步之隔。
“離那麼遠做什麼?”美明知故問,“想跑嗎?”
瓷甩開祂的手:“什麼合同?”
美靠著牆,笑著看祂,如聊家常一樣回答:“讓台自由的合同。”
瓷頓時冷笑起來,看這人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你說簽就簽?憑什麼?”瓷突然後退一大步,笑道,“你以為我跟屋子裡那人一樣?對你唯命是從?”
美警覺地發現不對,毫不猶豫地翻過欄杆跳下樓,還沒落地,一聲巨大的爆炸在二樓炸響,二樓瞬間塌了一大半。
美和華盛頓一乾人避開墜落物,再抬頭時已空無一人。
“嗬…嗬嗬……”美突然俯身狂笑,“果然有後手,不愧是CN,沒讓我失望。”
紐約看二樓一眼,小心道:“祖國大人,日先生......”
“怕什麼?就算死了又怎樣?”美恢複了正常,理了理衣服,“意識體哪那麼容易掛,明天就又如常去開會了。”有些失望的語氣。
紐約恭敬地應下,不敢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