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讚瞥了奎斯一眼,雖然他一開始也有跟這個靜默者隊長做的打算,但既然現在有了這個外星人在懷裡,他理所當然地開始得寸進尺:“我想要她。”
“不行。”
對此早有預料的技術員迅速搬出了一套理論:“為什麼不行?你是把她當成自己的附屬物了嗎?你沒有權利幫她拒絕,她是個有自由意誌的智慧生命體!你這樣違背了《塔克裡軍事外交法規》中對新物種基本人身權利的保護性規定!嚴重的話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可抱胸的塔克裡小隊長隻是平靜地問:“真的嗎?你要因為這事把我送上軍事法庭?”
塔讚本來因為放哨時閒著無聊研究了一晚上和新物種相關的各種規定而囂張的氣焰被奎斯這一個反問打得哼哼唧唧:“倒也不一定是要啦……但是《塔克裡軍事外交法規》……”
歎了口氣,奎斯放下手臂,認真地對被宋律護在懷裡的年輕塔克裡人——雖然他也就比自己小那麼幾個星循環——解釋道:“聽著,宋律是個非常害羞的外星人,而且來自一個有性羞恥文化的種族。我們不能完全確定她和複數的人做了這種事於她們而言是否是一種羞辱——據澤拉修斯醫療官所說,這種情況在一些曾經有性羞恥的種族中是存在的。所以……”
“但你和澤拉修斯都跟她做過了,標記液的味道都還留著呢,這難道不算‘和複數的人做多了’嗎?”
沒想到這家夥在這種事情上那麼機靈的奎斯沉默了一下,一時想不到解釋的小隊長乾脆破罐子破摔:“——那你自己去問她!她同意就行!”
“好耶!”得到允許的塔讚剛激動了一下,就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所以,那個,她們種族裡是怎麼說……?”
老實說,奎斯真的不想告訴他,但照現在這局勢來看,塔讚不得到宋律的回複是不會走了。所以他隻好無奈地左手比圈,右手食指往裡戳了戳。一直有關注他的行為的宋律發出了一個尾音上揚的單音,顯然不理解他為什麼在這時候做這個動作,但從她懷裡鼓起勇氣撐起身的塔讚很快就用實際行動和露出的杆子向她解釋了為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Bu shi gu yi de!”如奎斯所料,容易害羞的宋律瞬間捂住臉頰忙不迭地撐著身子後退道歉。
而見她這樣的塔讚顯然也慌了神,一邊擋住自己的杆子一邊對準備和示意的奎斯一起離開的宋律苦苦哀求:“不不不,不用對不起!不用道歉!我隻是想和你……你沒有冒犯我!拜托!拜托拜托……!求求你彆丟下我……”
都已經被奎斯披上毛巾走到門口的宋律突然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嗚嗚咽咽的硬邦邦星人。見勢不對的塔克裡小隊長連忙安撫:“彆擔心,他就是喜歡誇張化一些情緒。他會沒事的,你完全不需要為他的任何東西負責,也不用為他做任何你不想要做的事。”
宋律看看他,又回頭看了看可憐兮兮地捂著自己的杆子的塔讚,他臉上粉紫色的塗裝都已經被他之前的眼淚弄花了,此時更是跪坐在地上咕嚕嚕地哀求著,讓她覺得……
一股有點像緹蘭花果實和凝光蘭泡水後的甜蜜中帶著些許奇怪卻不讓人討厭的腥味鑽進了奎斯鼻腔,而在昨晚過後,他對這種氣味已經不陌生了。看著紅了臉揪著毛巾邊角想說什麼又咽回去的軟綿綿星人,意識到可能是她們的性羞恥文化裡讓她不能主動說出“想要做這種事”的塔克裡小隊長雖然實在不喜歡這個技術兵,但還是為了他和起了興趣的軟綿綿星人的快樂蹲身向宋律:“沒關係的,如果你確實感興趣,你可以放鬆地說出來,我們不會因此評判你。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塔讚他……也確實有些可取之處。”
“你什麼意思!我可取之處可多了!!娜塔和菲爾緹都覺得我技術很好的!!”
奎斯哼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塔讚的嚷嚷插嘴,但還是沒忍住給這個技術兵下了個絆子:“所以,如果你同意,就對他比中指——像這樣。”
示範地對塔讚比出中指的奎斯知道這個動作對於軟綿綿星人來說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礙,但他沒想到這手勢用在這裡或許意外地貼切宋律文化裡的本意。宋律捂著羞紅的臉轉開視線,卻還是顫顫巍巍地用左手對一臉期待的塔讚比出了中指。
“!!謝謝謝謝謝謝!!”激動地撲過來想抱住她的塔讚諧音都要吹出花了,“我發誓一定好好表現!!你不會後悔的!”
“你第一步就錯了,她沒有外甲,不好好控製力道她很容易被我們的骨板劃傷的。”及時擋在宋律身前的奎斯嫌棄地推開抱住自己腰的技術兵,“我去幫你拿乃西普液和齒套,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好的好的!”有外星人可以睡的塔讚格外聽話,“那這段時間我可以摸摸她嗎?”
“隻許用指腹,你的爪子太久沒修了——還要經過她同意,她說停你就要停!”
“知道了知道了!”
諧音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的塔讚在自己隊長關上浴區大門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地蹭到了因為奎斯的離開有些緊張不自在的外星人身邊,比劃著說:“所以……等下我可以在上麵嗎?當然你不願意也可以啦!我不強求的!”想了想,他又附加上一聲混在可憐兮兮的喉音裡的強調,“真的不強求的。”
待拿著幾瓶乃西普液小跑回來的奎斯重新打開浴區的門,他看見的就是一個躺在鋪好的毛巾上的宋律和快把她的肚子和臉都舔滿淡藍色唾液的塔讚。
“好消息!她同意讓我在上麵耶!”興奮地抱著宋律不放的塔讚半炫耀半邀功地抬頭對諧音複雜的奎斯嚷嚷。
認真反思著自己昨晚是不是像他那麼惡心的奎斯捂住了發疼的額頭。
……
“冷靜點!你太快了!”
【“真的嗎?我夠快了嗎?那為什麼她那麼安靜?我看她的電影裡的接納方都會說很多話的,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我可以換個姿勢嗎?”】
“那是電影,誇張化的藝術創作!她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說太多話。”
【“是不是因為你沒讓她爽?”】
“——我都告訴過你她是個害羞的外星人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還沒開門就聽見裡麵的聒噪的吵鬨聲,因為倆個塔克裡小夥和宋律都超過約定早餐時間太久沒有出現,被這次輪班負責早餐準備的娜塔阿茲拜托找人的沃依德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保持著自己諧音的安靜,慢慢拉開了浴區大門,和頓時僵住動作的三人兩眼對六眼。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跪在塔讚身後扯著他齒套的奎斯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如果不算捂住臉發出尖叫的宋律的話。
【“我可以解釋。”】被套住嘴巴的塔讚隻能通過齒套和自己身體植入係統的連接,借用齒套內置發聲裝置發出合成的電子音和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我覺得目前的情況並沒有給我任何誤會或者需要你解釋的空間——鑒於塔讚還有一半在她的裡麵。”把拉門在身後合上,隨船醫療官平靜地來到宋律身後,把她從平鋪的毛毯上扶起靠在自己懷裡,“你是自願的,對吧,宋律?”
“?‘自願’。”沒聽懂這個詞什麼意思的宋律點點頭,重複了一遍。
【“她是自願的。”】被臨時大副瞥了一眼的技術兵趕緊解釋,不顧後麵還有奎斯扯著自己的齒塞瘋狂點頭強調著自己的觀點,並不斷用副聲催促著船長幫他說話。
百般不情願的奎斯搖搖頭,又立即在大副瞬間銳利起來的眼神裡點點頭:“她確實自己同意了。”
然而已經有了戒心的澤拉修斯醫療官隻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信任卻還是有點害羞地縮在自己懷裡的宋律身上:“宋律,你想和塔讚做這個事,是?不是?”
看著澤拉修斯的繞過自己的雙手做出那個不知道這兩天被他們做了多少次的比圈插手指的動作,宋律又害羞又想笑——就像她之前看奎斯手忙腳亂地牽著塔讚時一樣。她輕輕點了點頭,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是”。
“啊,那就好。”語氣一下輕鬆起來的沃依德在得到懷裡軟綿綿星人的首肯後一手放在了她的哺乳袋上,另一隻戴著手套手則向下探著放在了她被簡易的保護結構的神經集中束上,“你有跟奧諾男性一起的經驗嗎,塔讚?”
【“沒有。”】塔讚叼著齒塞搖搖頭。
“難怪。你應該對這部分更加關注,鑒於它相比起下方的神經束更容易刺激到,而且你的爪子也太尖銳不適合進行精密的觸碰。”成功讓雙方都發出低吟的沃依德眯起了眼睛,貼在宋律腦後的脖頸咕咕震顫著發出愉快的喉音,“就像這樣。容我展示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