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五班集體都聽得見。
導員有些尷尬的看著“對峙”的二人:一人咬牙切齒,擰緊了拳頭。導員怕這拳頭下一秒往自己和簡尋憶臉上“作畫”;而反觀簡尋憶,這人雙手環胸,一臉風輕雲淡,一副“有種你來啊,傻逼”的氣質。
簡尋憶看鬱西年走過來,一臉恍然大悟:“我在宿舍見過你,原來你叫鬱西年。”
感情我剛剛沒在宿舍裡講過自己的名字?鬱西年人生十八年來,總算見到了比自己表哥顧隨朔嘴巴還欠的人。
“……”鬱西年一把從導員手中搶走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一副比校花還高冷的氣場走了。
“老師”簡尋憶一臉無辜的看著導員,導員還沒緩過神來,簡尋憶又說:“如果剛開學就有人對自己充滿惡意怎麼解決。”
導員主動避開這個話題,連忙叫下一個人取衣服。正好簡尋憶也沒想深入討論這個問題,玩味的看了一眼鬱西年,直到鬱西年走遠了,臉上的笑意才慢慢離去,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簡尋憶看都沒看是誰就接了起來,朝導員說了聲抱歉,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冷聲朝電話那一頭道:“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簡尋憶忽然笑著說:
“謝謝了,到時候請你吃飯。他們家的地點到時候發我一下,我周六下午有空,或者周天早上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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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領完衣服就回宿舍了,一回宿舍,唐水就抱著一袋薯片說:“唉,你說要不要我也去染一下銀發。”
鬱西年在組裝電腦,低著頭回應了一聲:“嗯?”
唐水又自顧自地說:“那個簡尋憶長得真不賴,再加上一頭銀發,那氣質,嘖嘖嘖。”
鬱西年懶得鳥他。
“你知道嗎,剛剛我和他去操場的路上,找他要微信的女生一個比一個熱情。”
鬱西年不耐煩的說:“就他那在太陽底下和太陽能板一樣的頭發會好看?”
“是嗎?”簡尋憶不冷不淡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簡尋憶就靠著門,冷冷的看著兩人。
“”在背後說彆人壞話還被抓了現場,唐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鬱西年把電腦放下,沒有絲毫尷尬。聲音比簡尋憶還冷:“怎麼?沒耳朵?需要我再重複一遍?”說完抓起手機,頭也不回的走了。當走到簡尋憶身邊的時候,簡尋憶忽然一把抓住鬱西年的手腕,要笑不笑的看著鬱西年。
鬱西年用力一扯,沒想到這個銀毛仔看上去瘦瘦的,力氣還挺大,居然拽不開。啞著嗓子問:“怎麼?性騷擾。”
簡尋憶臉上的笑意退去,把手插進兜裡,一字一句的問:“鬱同學似乎不太喜歡我。”
說是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自己心裡沒點數?需要我提醒你?滾。”鬱西年冷聲道。185這個身高在深城算比較高的了,但簡尋憶接近190,自己要稍微抬頭看他。雖然長得比他矮,但氣勢一定要比他高。鬱西年想。
“我們正常情況下要相處4年,在同一個屋簷下,最好不要鬨得太那看。”簡尋憶彎腰在鬱西年耳畔說。
頓時一股熱氣鑽進鬱西年耳朵裡,酥酥癢癢,像電流一樣麻痹了自己的心臟。鬱西年臉頰頓時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操你媽,這個混蛋,對所有男生都這麼曖昧?鬱西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是滾燙的熱
鬱西年不敢多留這個地方,帶著一絲倉促走了。
簡尋憶看著鬱西年走遠的背影,哼笑了一聲,低聲說了句:“小樣。”對我不客氣?看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