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舟離大步流星的跟在他們後邊,似是無事般瞧著眼前夏憶玨的背影。
四王爺當日沒有告知他任何,但夏憶玨若是先太子的話,定會對太子造成一定的威脅。即使再好看的人,自己再喜歡,比起大勻與蕭喆鈺的將來,夏憶玨又算得了什麼?
“見過四王爺。”師薷嵐對蕭虔銘行了個禮。
“薷嵐都成大姑娘了,你阿爹最近可還好?”蕭虔銘問她。
“多謝王爺關心,好著呢。”師薷嵐往不遠處看了一眼,瞧見了夏憶玨:“王爺,我先走了。”走向夏憶玨那邊。
蕭虔銘撚須瞧著那旁二人。
“小玨,你終於肯出來啦。”師薷嵐年幼時就喜歡這個人,這是那些長輩都看得出來的,也都覺得二人般配。
但夏憶玨並不喜歡她,也不知該怎麼與她相處,隻道了一句:“見過師姐姐。”
“小玨怎的越來越不愛講話了,叫姐姐也叫得如此生硬。”
“……”
夏憶玨閉嘴不言語。
韓舟離看著師薷嵐一直與夏憶玨說話,自己心越來越不悅。
“齊元!本王都叫你今日不要束頭發了!還有你今天穿這一身墨藍是什麼意思?”
齊元莫名其妙的被他說了一通,挺委屈,但又不知道這王爺今天又怎麼了。
夏憶玨當然也聽到了,不知道韓舟離那抽什麼風。但他隻是偷偷看了那邊一眼,兩人視線對上了。
一時都迅速挪開目光,韓舟離輕咳一聲,旁邊齊元看著他,不知道他下一句是什麼。
夏憶玨決定對他所言都充耳不聞了,往前走。師薷嵐看夏憶玨不理自己,也沒再多說什麼。
“眾愛卿平身,賜坐。”蕭君弛坐在龍椅上,身旁是太後與皇後。
“今眾愛卿聚於此,賀吾勻國均盛23年,賜宴!”
“謝主隆恩!”
一乾人坐下,雖是年宴,但還是不敢過於無禮數。
“小玨小玨,你看看那個,是大公主!”
沈允看著對麵席上端坐著一個妝容十分華麗的女子,著金色的華服,頭戴雕著玉蘭樣式的鏤空金冠,上邊鳳簪彆的精致。給人一種不可近身的感覺,正神情厭厭的看著自己桌上的菜品。
一個時辰前,她束著發站在了宮中。
“公主,皇上召您去清心殿。”太監傳喚道。
不知過了多久,蕭妤蔓沒理他,他便又重複了一遍。
“知道了。”她擺弄著一株梅,太監宮女在一旁候著。
把那株梅弄到直至她滿意了,才道了一句:“走吧。”
走進清心殿,蕭妤蔓便快速道:“見過父皇,父皇若是沒事,兒臣便告退了。”
蕭君弛被她這一通話戳了一下。
“蔓兒,你究竟要跟父皇拗到什麼時候?”
“母後與皇弟出事,父皇這麼多年來也都不再追查,不知父皇認為兒臣還有何可說。”蕭妤蔓走出門,就要走。
“你回去梳洗打扮一番,勻國公主就不該是這副樣子。”蕭君弛最後隻說了這一句話。
“知道了。”她出了門,懨懨道。
“小玨可知,公主可是個將軍啊,她打扮起來如此好看,怎的要去做將軍啊。”扇子在他手中一開一合,夏憶玨聽煩了,搶過他的扇子馬上敲他頭上去。
“勿亂言。古有巾幗英雄,現下公主又有何不可做將軍的?”說完他便放下扇子,挑著魚刺,然後一小塊魚肉塞入口中,一下子說這麼多,顯然心情甚好。
沈允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
“小玨,你怎的在外吃飯總不取麵紗啊,雖然確實有些像……”
“嗯?”
“沒,沒什麼,你生的好看。”
這時,一個語調頗高的女聲響起,樂舞驟停。
“父皇,不知這戴麵紗的是哪家公子,兒臣方才進來時就一直注意著,到現在他也不願意摘。宮宴何等大事,為何要掩麵!”蕭妤蔓站起來,微躬了個身,隨後眼神直刺夏憶玨那邊。
皇上哪裡知道這蕭妤蔓又想乾嘛,隻得道:“既然公主問話了,那便答。”
“回皇上,犬子近日來染了風寒,故一直帶著麵紗。”夏憂崇起身抱拳躬身道。
“揭下來吧,也好讓朕看看夏將軍這公子。”
“啊是。”夏憂崇應著,夏憶玨動作極緩,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自己與母親長得八分相似,王爺每次見他都覺得與先皇後已經無所差彆了。
麵紗揭下,皇上的臉馬上凝住了,身旁的太後與皇後也都紛紛僵住了,不少大臣都在一瞬間變了臉色。
“怎麼如此相像啊。”有人道。
“小聲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