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舟離熬了數日,也終於是忍不住了。喜歡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
夏憶玨簡直是溫柔到了極致,他滿心歡喜,他慶幸自己得到了那位貴人,又忌憚彆人奪走他。
他就隻能是自己的,就算是病魔也不能輕易將夏憶玨從自己身邊帶走,若是夏憶玨執意要走,自己也不想多活。
兩人在雪地裡擁了一刻鐘左右,夏憶玨覺得熱了,一把站起來,韓舟離終於不攔他了。把錢袋係到了夏憶玨腰間,笑著將人抱起。
“公子,你還是太輕了,該是要吃多點才好的。”韓舟離把他抱在懷裡,又往屋頂上走,隻不過這次卻是直接回府,夏憶玨沒有心思多想。
到了韓府,韓舟離也沒把夏憶玨放下,程炔站在馬廄外邊喂著馬料。
對韓舟離抱著的人也沒覺得有多出奇,仿佛司空見慣了一般。韓舟離讓他挑匹馬來,他就隨手牽了一匹出來。
“兩匹。”夏憶玨的手擺成了個二,韓舟離隻當是沒聽見,直接把夏憶玨弄到了馬上去,隨後自己也騎了上去。
“你……”
“彆動,這馬性烈,到時候再發生什麼事,王爺就不知道了。”韓舟離帶著夏憶玨往趣仙樓那兒去。
一路急行,終於到了齊凰。
“我下去吧,人好多。”
“不要,我一刻也不想離你了。”韓舟離一手摟著他,一手抓著韁繩。“到趣仙樓再一塊下去。”
“啊,這個好像是定承王啊!”“我瞧瞧我瞧瞧!是呀!怎麼前邊還有一位姑……公……公子?與定承王同乘的那位公子是誰啊?好美啊。”
“跟沒見過男人似的,你們這些娘們就這樣。”坐在茶桌上的一個壯漢擦著自己的刀鞘,一開口就惹得幾個姑娘不滿。
“老娘就喜歡看生得好的,你不樂意聽就彆聽。”那壯漢沒有開口,隻管擦拭著他的刀,往窗邊看去,看到夏憶玨時,他的眼睛猛地睜圓了。
韓舟離把夏憶玨牽下來,走進趣仙樓。老板娘一見韓舟離就馬上迎了上來。
“王爺,哎喲,王爺裡邊請。”韓舟離嘴角抽了一下,這老板娘之前與他吵得凶著呢,怎的現下換了張臉似的。
“有沒有包廂?”
“有的有的,王爺隨我來。”
進了包廂坐下韓舟離隨意整了幾道菜,把老板娘打發出去了。
“這老板娘怎的個把月不見,跟換了個人似的。”
夏憶玨無趣的敲著桌子,聞言笑了一下。
“王爺,試問現下宜都還有誰不知道你是定承王了。”
“太後壽宴過後,太子成親,總覺得今年宜都事繁雜,過些時日應是閒不下來了。”韓舟離絆著他的腳,夏憶玨踩了回去,韓舟離吃痛往裡縮了點。
“太後壽辰,我與你一同赴宴吧,好久不見她了。”
“太後一定也掛著你。”
“還是彆掛著了,蕭予玨早就死了,現在的公子姓夏。”
“好,夏公子。”
從趣仙出來時,韓舟離直接把夏憶玨拐到了王府。夏憶玨下馬的時候皺著眉心看他,韓舟離不自在的撓撓頭。
“公子,我這王府,你都沒住下過。”說完,他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夏憶玨再看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病到有問題了,他頭偏開了,拿手掩著唇輕咳了一聲,但臉頰早已紅了。
韓舟離忍的久了,王府下人看到主子回來,個個麵色大驚。
管家立馬過來,韓舟離看他們這樣自然是覺得奇怪的。
“錢伯,怎麼了?”
“是我!原來你還會回這定承王府啊。”蕭妤蔓從裡邊走出來,著一身黑衣,抱臂,腰間懸著一柄長劍:“就是你打了郡主?哪隻手打的,伸出來。”
“長公主未免太霸道了些,定承王可從未動過手。”夏憶玨眼神有些犀利,站在韓舟離身旁。
“韓舟離算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敢攔我,我連你一塊打。”
“我確實不算什麼東西,但公主如此袒護和樂郡主,也屬實不穩妥。”夏憶玨冷聲道。
“她是我妹妹,又是朝中郡主,豈能叫你們給欺負了?滾開。”蕭妤蔓大步走來,臉色陰沉:“她一個女兒家,你也敢動手!”
韓舟離看著蕭妤蔓的手,快要落下來時被夏憶玨直接抓住了,二人眼神對上,竟是一時的怔愣。但是她又立馬甩開了夏憶玨的手。
“滾開!你的眼睛讓人看著就心煩!”說罷麵上戾氣陡增幾分。
“公主殿下。”韓舟離拉著夏憶玨往自己身後拉,夏憶玨顯然不想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