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你就是三皇子吧?”
“是,太子哥哥。”好溫柔的哥哥,想跟他永遠在一起。
“以後這些人再欺負你,你得反抗,坐著挨打隻會讓人愈起歹心,覺著你好欺負。”
往後數月,東宮都會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成日纏著蕭予玨,隻是好景不長,變故橫生。
太子死於那年的琤河中,隻是沒有人知道是蕭喆鈺一手造成的。
“我殺了我最喜歡的人,但我現在並不後悔,因為我知道他現在還活著。”蕭喆鈺立在書房,燭光昏昏的,身後立著一人,他盯著前頭的一枝枯花,淡道:“讓你辦的事辦好了?”
“屬下無能。”黑衣人跪下在地。
“罷了,本來也沒想毒死岩城的人,給他們個教訓罷了。疫病之事,季許應當知曉是我,我不會讓他活著。”
哐啷——
“誰?!”蕭喆鈺皺起了眉,黑衣人立馬躍出去把人抓了進來。
“殿下,殿下饒命啊,我……我保準不會說出去的。”劉錫媛跪地哀求道。
“原來是錫媛啊,怎的不好好在屋裡呆著,大晚上的非要出來。那可不要怪為夫心狠手辣了。”說罷捏起劉錫媛的臉,看著那張燭光下映得白皙的臉,那張此刻驚恐萬分的臉。他緩慢的拿出腰間匕首,一刀捅了下去。
“晚會兒我要去春鴛,這兒你想法子幫我解決了。”蕭喆鈺拿帕子擦拭著匕首,血濺得衣袍都臟了。
換上新衣,把衣服扔給了木塵葉:“燒了。等會兒,這人死在這跟我有關係嗎?”
“沒有。”
“那她是如何死的?”
“太子妃遇刺身亡,太子今夜不在府中。”木塵葉語氣冰冷回道。
“現在是戌時二刻,太子戌時五刻到的春鴛樓,那太子妃遇刺應當是亥時。走了。”
跨過那沒了動靜的身子,出了門。
“喲,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那老鴇一見他就趕忙過來招呼。
“上次那花魁呢?”
“一直給您留著呢,隨千媽媽來吧。”
蕭喆鈺跟著老鴇來上了閣樓,蕭喆鈺實在是喜歡那張臉。一打開門,一陣花香撲鼻而來,蕭喆鈺進去了,而那老鴇也很識相的關上了門。
屋內女子著一身紫衣單薄,撫著琴。蕭喆鈺走近她,端詳起她的臉。像,真是太像了。
“姑娘知我是何人?”
“見過太子殿下。”女子站起來向他行了一禮。
“認識我?還是那老媽媽跟你說了。”
“媽媽說的。”女子談吐間溫雅,倒不似青樓女子。
“你知道我來是做什麼的吧,她可跟我說你是個雛。”蕭喆鈺拿起一旁的扇抵著她的頜,眼中竟是難得的溫柔。
秦紫笙望著他,卻不敢不從他。媽媽說這個人已經將自己買下了,自然一切都聽從他的。
蕭喆鈺挑開她的薄衣,將她抱上了床榻上。
“你真的好像他,如果你是他的話就好了。”蕭喆鈺似是癲狂,嘴裡喃喃著一些秦紫笙聽不明白的話語。
“該起來了,院中的玉蘭都開了。”夏憶玨站在韓舟離床榻旁喚他起來。
“再睡會兒吧,本王好累啊。”韓舟離哈欠連連,明明昨晚沒有與夏憶玨做事,為何卻如此累倦。
“這是什麼?”夏憶玨在一堆書信中抽出了一張紙,居然又是櫟文。
“嗯?”韓舟離終於坐了起來,看著夏憶玨手上的紙,摸不著頭腦。
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這個啊,不知道是誰弄來的,我就覺著奇怪,櫟字我也看不懂。”
“燒了,有一張便燒一張,要是傳到宮裡,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兒。”韓舟離聽完立馬把那信扔到火爐裡,上次那張他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上次還有一張,不,不見了。”韓舟離撓撓頭,齜著牙對夏憶玨笑到。
“如此不小心,你叫我該說你什麼好?找找吧,此物事關重大,萬不可馬虎了。”
夏憶玨雖然這麼說話,卻還是憂心起來了。
“公子這是在擔心我?”韓舟離繼續沒臉皮的問道:“在這呢哈哈哈哈哈……”
“……”夏憶玨倒是被他給嚇到了,韓舟離就好像根本不懼怕這些事,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夏憶玨的記憶開始混亂了,但過了一會兒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他皺了一下眉,沒有開口。
“王爺,太子妃昨夜遇刺。”
屋外走來一人,應該是蕭喆鈺的人。
“遇刺?那怎樣了?”韓舟離其實不相信太子府中會出現刺客,因為之前從未出現過。
“那太子怎樣了?”夏憶玨搶著問道。
“太子殿下昨日……昨日去了花樓,太子妃歿……歿了。”那人不知如何說,隻得是這樣支支吾吾。韓舟離擺手讓他出去,而夏憶玨的眉頭便是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