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玨最近身子調養得好了,韓舟離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嗯,去吧。”夏憶玨懶散道。
“公子近幾日愈發懶散了,今夜本王與你一同鬨鬨吧,把懶散勁都趕走。”
還沒等他開口,韓舟離就奪門而出了。
韓舟離出門沒一會兒,夏憶玨就起來了,屋頂上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大致又是齊元的,夏憶玨沒多大理會。
季許拿著藥箱來,輕扣了一下門。夏憶玨讓他進來,自己赤著腳坐在榻上,也沒看季許。
“怎樣,今日針灸還是吃藥?”
“吃藥吧,針灸費事。”夏憶玨往他那兒瞧了一眼,忽然間怔住了。
季許被衣物遮著的若隱若現的紅,夏憶玨起初還沒什麼感覺,但隨之一想,不對,昨日好似還沒有的,怎得今日?
似乎是感覺到了夏憶玨的目光,季許故作淡定道:“昨日王府廂房飛蟲多,真的是,該要去買些熏香來了。”
夏憶玨滿臉寫著的都是“你看我相信你嗎”這幾個大字,季許說話不靠譜他不是第一日知道的。
“我讓人去煎藥,你就彆盯著我了。”季許匆匆的走了出去,正巧沒看路撞到了程炔那。
“季哥哥,你不是去給夏公子送藥了嗎?”
“你做的好事。”季許轉過頭去,把藥扔給了程炔:“煎藥去,晚會兒送給他。”
說罷便轉身往廂房走。
程炔卻是笑了笑,去把藥給煎了。
韓舟離早朝回來了,見夏憶玨坐在桌上喝著粥。齊元在屋頂悉悉索索的聲音實在大,夏憶玨乾脆就讓他去後廚把粥端來。
“怎麼樣?好吃嗎?”
“比起王爺的手藝還是差些,不過本公子勉強可以吃下。”夏憶玨赤腳踩在地上,韓舟離一直看著那雙腳。
“我記著公子以往從來不挑,怎的這會兒挑起來了?”韓舟離將他環住,看著懷中的人,無論看多少次,心跳依舊是會快。
“吃不完,你吃。”夏憶玨微仰頭看著韓舟離,撒嬌般道。
韓舟離的心都要酥掉了,但隨即還是道:“你吃完了去,我要留著胃口。”夏憶玨聽後皺皺眉,轉身回去坐著。
外邊傳來扣門聲,韓舟離不耐煩道:“嘖,進來。”
程炔端來碗湯藥,放桌上就出去了。
韓舟離坐下了:“怎的是程炔來送湯藥,季許呢?”
“季許應是昨夜折騰挺晚的,沒有空給我煎藥吧。”夏憶玨湯匙舀著粥,卻沒有想喝下去的樣子。
“什麼折騰?”韓舟離仍是不解,什麼折騰,什麼太晚?
“季許有中意的人了,在王爺府上,隻是不知是哪位姑娘。”夏憶玨輕聲道,最終還是將湯匙撇到一邊,不去理那碗粥。
“在我府上?那我可得知道是誰了,居然能讓季許那根木頭動了心。”
“這事就不用王爺去瞧了,季許不願說,便就隨他。”夏憶玨看著桌上那碗湯藥,抽出手:“我的糖呢?”
“喝完藥再吃糖,你先喝。”韓舟離湊近夏憶玨,給他把湯藥端了起來。
“那我要王爺喂我。”
“你以前可不這樣,也就王府上一個傻王爺這般慣你了。”
韓舟離坐下,拿起湯碗來。
“那沒辦法了,誰讓公子難養呢。”韓舟離給他喂著藥,夏憶玨喝一口就朝他笑一下,韓舟離實在忍不住了:“公子喝快些。”
夏憶玨聽了之後更是不緊不慢,笑著道:“怎的王爺就這點耐力啊?”
……
“去洗一下吧,要不要我幫你。”韓舟離看著一路給他折騰到了榻上的夏憶玨。
“我自己就可以,不要你來。”讓韓舟離陪他一同,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收拾好身上衣物,又拿了一套乾衣物往浴池裡去,放下帷幕。
韓舟離自是不能進去了,隻是還微微能看到他的身影,今日也沒欺得他太久,隻是一個時辰,他的身子還是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