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到皇宮時。
齊元掀簾想喚韓舟離,卻被蕭予玨攔住了。
“讓他多歇會兒,昨夜一夜沒歇了。”
齊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把簾子放下了。
“程大哥,怎的夏公子這幾日與以往不一樣了,說話也都冷冰冰的。”程炔敲了下他的腦袋,隻是笑了一下,並未多說其他。
“醒了,不多睡會兒。”蕭予玨依舊在剝著橘子,車內橘子味很濃。
“公子為何不喚醒我?”韓舟離皺著眉坐了起來,看著那雙蒼白的手在剝著橘子。
“你這橘子一點也不甜,下次放些甜的。”說著就將剝好的橘子給了韓舟離。
“不甜還給我,公子當是要把這橘子扔掉的。”韓舟離接過那橘子,挑眉看著蕭予玨,蕭予玨沒有言語。
塞一瓣入嘴,不會不甜。
“公子嘗嘗這個,這個甜。”
永遠都是這般,是把自己當做夏憶玨了嗎?
“我給你剝的,你吃完吧,而後下馬車。”蕭予玨說著便要下車了,韓舟離一把拉住了他,往他額間落了一個吻。
“公子何必急著走?”
“韓舟離,你做什麼,我不像夏憶玨那般事事都遷就你。”說完便就要走,韓舟離的手勁還是蠻大的。
“公子,現下從我這出去,彆人也該瞧到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
“韓舟離!你給我安分些,彆想著碰我,你下去。”蕭予玨說著就乾脆坐在車上,也不打算下去了。
“公子,隻是順路,不會有人知道的。就算知道了,那也無妨。”韓舟離淺笑了一下,便掀簾下車了。
畢竟日後可是要將這個人娶進門的。
“舟離,好久不見了。夏公子呢?”蕭喆鈺的身旁還是挽著那個女子,應是新的太子妃罷。
“夭夭,這位是定承王。”那個女子看著他,於是便俯了下身。
“夭夭見過王爺。”
“嗯。”蕭喆鈺怎的如此關心蕭予玨?
“先走了,夭夭想見母後了。”
看著蕭喆鈺二人遠去的背,韓舟離將眉頭皺起。
“嘿。”後背突然讓人拍了一下,韓舟離嚇的一激靈。
“怎麼了?做虧心事了?”蕭妤蔓倒是被他嚇了一跳。
“公主,往後你能直接叫我嗎,這樣我挺怕的。”
說完轉過身來,瞧著蕭妤蔓。
蕭妤蔓今日發束得高高,身著紫袍。眉目間幾分英氣,倒叫她幾分似男兒。
“真有虧心事啊,對了,阿玨呢?沒有一同來嗎?”蕭妤蔓往他的馬車那看。
“來了,在車廂裡呢。”韓舟離直接掀開簾子,而後他就僵住了,車廂裡空無一人,隻剩那一堆橘子皮。
“怎麼了?”蕭妤蔓問道。
“不……不見了。”韓舟離怔愣的說著。
“什麼?”
“明明方才還在車廂裡的,怎的與太子說了會兒話人就不見了。”韓舟離有些心焦了。
“你們怎麼了,往日阿玨不都粘著你的嗎?”
“公主,實不相瞞,公子幾日前已近乎瘋魔,現下我也不知去何處找。”韓舟離說罷就要走,卻被蕭妤蔓攔下了。
“他自己應當會回來的,先去見父皇。”
前來賀壽的官員竟是多不勝數,韓舟離沒打算擠到人堆裡。
蕭君弛坐於皇位上,皇後還未到。
蕭予玨究竟去了何處,還有他每夜都出去做些什麼?
“韓舟離,韓舟離,你怎的了?還在想阿玨?”蕭妤蔓才不管皇上在上邊作甚,說了些什麼,她更怕的是蕭予玨在這場筵席中捅出個什麼簍子來。
“我想不到到公子會做什麼,但我總不放心的。”
“那孩子從小便倔,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的。對了,你說他瘋魔了,是何由?”蕭妤蔓倒了杯酒,一飲而儘。
“難說,公主可能不信,蕭予玨跟夏憶玨是兩個人。”
“噗,咳咳,兩個人?”
蕭妤蔓茶水還沒完全入口,給這一嗆。
“公主還是不必問了。”
“手感也會變嗎?”蕭妤蔓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什麼?”
韓舟離真不知道蕭妤蔓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哈哈哈,吃菜,吃菜。”
蕭妤蔓低下頭去,而後又抬起頭來。
“皇後為何還不來?”蕭妤蔓皺著眉頭道,一旁韓舟離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皇後?”他重複了一遍,蕭妤蔓在一旁倒著酒。
正想瞧,便有一太監匆忙行來。
“稟皇上!皇後娘娘遇一夥賊人行刺。隻是娘娘現下安好,皇上。”
“一國之母,何人如此膽大。”蕭君弛雖如此說,卻沒有要追查的意思。
在場的大臣們都麵露驚恐之色。餘成安一聽就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對蕭君弛躬了個身,就直接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