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行刺皇後!彆讓他們跑了!”
餘成安的一眾手下都跟著他趕到鳳樂宮,皇後的近侍護在她身旁,行刺的人早就已經跑了。
“兄長。”皇後一見餘成安,便要衝上去。
“沒事就好。我就你這麼個小妹,你要是出事了,為兄必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兄長,那人被我的侍衛傷著了,應當跑不遠。”皇後已經將恐慌之色儘數收好了,蕭喆鈺在後邊慢步行來。
“鈺兒,你母後宮中遇刺,你怎的如此慢來。”餘成安抱臂說道。
“舅舅,母後定會沒事,我也不想著急。不過話說遇刺,刺客人呢?”蕭喆鈺答得漫不經心,卻在找尋著那個刺客。
“鈺兒,你一點也不憂心母後嗎。”皇後抬起手來,卻又放下了。
“母後,兒臣有罪。”蕭喆鈺躬身道,卻沒有半分誠意。
“行了,皇上還在殿內等著皇後呢,要議且待回鳳樂宮再論吧。”餘成安乜了蕭喆鈺一眼,轉頭便走了。
“不知如何了。”蕭妤蔓心不在焉的喝著酒。
韓舟離的臉已經幾近無色了,蕭妤蔓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韓舟離還是沒反應。
“喂!韓舟離?”
“公主,我……”
“皇後娘娘到!”蕭君弛抬頭看向殿門,皇後走了進殿。
“皇後可有受驚?”蕭君弛問道。
“臣妾謝過皇上關心,無事。”
“無事便好,那刺客如何了。”皇後走上前來在他身側坐下了。
“手被劃了一道,跑了,臣妾讓人追上去了。”
沈允手中的杯盞輕顫著,看向了韓舟離。韓舟離卻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了,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卻也無濟於事。
“韓舟離,對麵那個沈世子是不是在看這邊。”蕭妤蔓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公主,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韓舟離沉著聲道。
“什麼?”
“沒什麼。”
但蕭妤蔓已經緩過來了,她看向沈允,又看著韓舟離。是阿玨。
“為什麼不告訴我?韓舟離,你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什麼嗎?”
“我……”
“父皇,兒臣有事,便先行告退了。”蕭妤蔓突然站了起身,說完便走了。
韓舟離也想跟上,但他也走無疑是會讓皇上起疑心的。
筵席到天色暗下來都不曾結束,韓舟離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晚上宮會在殿外,蕭君弛與皇後坐於禦花園中,禦花園沒有了白玉蘭,皇後說不喜歡,便讓人給挪了。
“王爺,可是小玨?”沈允在後邊叫住了韓舟離。
“世子,幫我擋一下,我要出宮。”
“啊?”還沒說完韓舟離的身影便隱於夜色中了。
“程炔齊元,立馬尋得夏公子下落,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護好。”韓舟離說完便往王府裡去了,皇上沒有下令封城,蕭予玨能跑到哪兒?
“王爺,公子不曾回府。”
“找!”
而後在馬廄牽了匹馬出了府,往城東裡趕去了。
程炔和齊元找了兩座宅子,也不曾找到。
韓舟離一拳砸到了牆上。
“你醒了?昨日早上啊,俺們在田裡看到了你。”一個大漢站在一旁,手裡端著一碗藥。蕭予玨出了宜都甩掉那些追兵後就不知何由,便昏厥了過去。可能是這具身子太弱。
“我,這是在哪?”
“青和村,往前走就是岩城了。”
居然到了岩城?真是天不亡我蕭予玨啊。
“公子醒來了?”一個姑娘走了進來,姑娘穿的樸素,卻生得好看。
“醒了,今日早上見他流了這麼多血,身子還這麼冷,以為要救不活了。”
“三叔,這些飯菜是我燒的,看看合不合這公子的胃口。”蕭予玨的黑衣已經不能穿了,那姑娘找出一件舊衣裳給了那個大漢。
“三叔,他的衣物不能再穿了,這是阿漠哥哥的舊衣裳。”女孩說得有些嬌羞了,卻是不敢看蕭予玨。
“公子,也不知公子穿不穿的慣我們這些舊衣服。”從蕭予玨的長相和穿著就能看出這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張三將衣服送到蕭予玨跟前。
“謝謝。”蕭予玨道了聲謝,張三和那姑娘就出了屋子。
“你阿漠哥到城裡當守衛了,幾年也不回來,就讓這公子先住著吧。”張三出了門,這姑娘手藝不錯,做的飯菜還算合蕭予玨的胃口。
“丹兒,叫你阿爹一塊來吃飯啊。”
“好。”說著,那姑娘就跑進了另一間屋裡。
“今日撿回來的那個人呢?”
“阿爹,那個公子醒來了。”丹兒給她爹盛著飯,說道。
“都涼成這樣了還活著呢。”
她爹接過碗,夾起了菜。
“爹,哪這樣說話啊。”
“丫頭,你阿爹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吃你的飯吧。”丹兒臉頰有些發紅。
“嗯?”還好沒帶謫月,不然就是謫月不見了。蕭予玨吃了些就坐回了那個榻上,出了神。
“韓舟離?會來尋我嗎?”
手腕上一道劃痕,蕭予玨看得出神,乾脆就在這兒先住下些時日吧。
夜裡難寐,外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蕭予玨皺著眉,也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