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係統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我繼續胡攪蠻纏，越前龍馬一直在拒絕我。
他逃，我追，他插翅難飛。
可能是被我糾纏得不耐煩了，在路過一個街頭網球場的時候，越前龍馬妥協了，他答應和我打比賽。
我興高采烈地拿出網球拍，就是有點可惜不在學校。
無所謂，我會悄悄驚豔所有人。
然後——
後——
*
初始空間裡，我麵無表情地問係統：“我可以換學校嗎？”
這輩子我入江世界都不會再踏進青學一步。
話說少年漫主角為什麼這麼強？不應該比我還廢柴嗎？
目睹我被完虐的係統：“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出於新手保護，隻此一次。”
係統還是挺人性化的。
我熱淚盈眶。
“你要換成哪個學校？”係統把目光放在東京另一所重要學校上。
我冷靜回答：“立海大。”
係統震驚：“？！你確定？”
我秒懂係統的潛台詞。但既然去一般的學校找一般的對手都會完敗，那還不如去最厲害的學校。
——起碼挨打不用感到羞愧。
這話我沒說，我隻是背著手，故作高深莫測：“你不懂。”
係統：“……行叭。”
重新加載，這次我來到了立海大的正門，望著古樸莊嚴的校門，不由得問出了剛才想到的一個問題：“古早文女主不都是大殺四方碾壓男主們嗎？還是說網王同人文不一樣？”
“那倒不是，網王女主也——”係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聽到了，我很氣憤：“那為什麼不讓我開局當第一！”
係統振振有詞：“因為要講邏輯。”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女扮男裝就很有邏輯嗎！”
係統目移：“誒嘿。”
我以頭搶柱，萬分悲憤：“垃圾係統！退錢！”
沉浸悲傷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投來的視線，還是一個老師走過來關心我：“這位同學，發生什麼事了？”
賊船已經上了，我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我擺擺手，表示無礙，並對老師的關切表達謝意：“謝謝老師，我沒事。”
老師：“……”
係統：“……”
*
吃一墊長一智，為了避免再出現越前龍馬的情況，我決定先暗中搜集網球部的情況。
一個上午，通過同班同學的描述和網上的報道，我得出一個結論：果然還是先從撿球開始好了！
係統搖晃我的大腦：“振作一點世界！你是要成為NO.1的女人。”
“首先，我要會揮拍。”
我坐在天台，撐著下頜，吃著乾巴巴的麵包。
越前龍馬在打敗我之後對我嘲諷我連網球拍都不會揮，發球也一塌糊塗。要不是懷疑我在扮豬吃老虎，他都不會打到最後。
雖然不明白他經曆了什麼覺得我是在演戲，但總而言之——
“等我被組織找回去，我第一個暗殺他！”我惡狠狠地說。
係統無語：“沒有這個設定啊！而且不應該等你變強後打回去嗎？”
我：“行叭。”
為了讓係統安心，我轉回最初的話題：“話說回來，不是說有名師指導嗎？”
“嗯，你隻要完成階段任務就可以兌換。”係統扒拉著商城，“第一個階段任務是學會揮拍，後麵還有打贏第一場比賽之類的。”
我停下啃麵包的嘴：“我學會了揮拍就可以兌換指導？”
係統：“對。”
我：“可我想兌換的是揮拍指導。”
係統還很懵懂：“怎麼了？”
我艱難發問：“為了能夠兌換揮拍指導，我需要學會揮拍？”
係統點頭。
聽聽，這不離譜嗎？
我猛地起身，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天台邊緣。
我一腳跨出去：“永彆了，係統。”
係統也反應過來了，它趕緊製止我，解釋說：“學會揮拍是隻要你正確揮一下就可以，名師指導會讓你更上一層樓，比如揮拍姿勢更優美。”
這個解釋我勉強接受。我正要退後，冷不丁地聽到一聲大喊：“同學！你彆想不開啊！”
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從背後攔腰抱住。對方一邊禁錮著我，一邊大聲勸說：“生命可貴，有什麼難事說出來我會幫你解決的！”
他的聲音之大，引來了無數學生。他們從四麵八方探出頭來，看到疑似要跳樓的我，紛紛勸阻。
我：“……”
“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悲憤欲絕，“讓我死，就現在。”
繼在越前龍馬等人麵前社死後。我又一次在立海大社死了。
還是全校那種。
男生更驚慌了：“你千萬不要死啊！”
我也更心梗了。
我閉上眼睛，抬頭，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係統卻興奮異常：“救你的是重要角色誒，他抱了你，四舍五入就是愛你！”
我震怒：“什麼都四舍五入隻會害了你。”
這時，我的班主任急忙跑來，看到我心如死灰，她安撫說：“入江同學，你是有什麼難處嗎？”
在說實話和承認之間，我艱難選擇了前者：“老師，我隻是在吹風。”
男生：“……”
班主任：“……”
看熱鬨的同學：“……”
我知道，雖然現在的我澄清了這件事，但這件糗事將伴隨我三年。
我：係統，讓我換學校！就現在！
係統：做不到呢。
即使我聲稱自己在吹風，那位男同學是誤會了，班主任也還是把我請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兩人對我進行了親切的問候，並再三詢問是否有痛苦的地方。
要不是係統設定走失的我是孤兒狀態，恐怕我的家人會被叫來學校，到時候身份被拆穿，直接失敗。
還是我有先見之明。
經過一下午的拉扯，我終於從辦公室走出。但這還沒完，我從教室拿了網球包，朝著網球場走去。
一路上，我收到了太多的注目禮。我無悲無喜地來到了網球部門口，碰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害我社死的那名男生。
我背過身，忽然想到係統說他是重要角色。也就是說，我要和他一起打網球。
“……”
係統適時出聲：“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是吧？給我等著，等我被殺手組織找回後第一個暗殺你！
係統：“你不是要先殺越前龍馬嗎？不對——都說了根本沒有這個設定啊！”
在我咬牙切齒之時，上午見過的那位老師朝我走來。下午的他額外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他看向我手中的入部申請書，不帶感情地問：“你要加入網球部？”
“是的，老師。”
我尋思也沒聽人說網球部有監督啊，這位老師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不成也聽說了我“自殺”來關心我一下？
然而我還不料，世界對我的惡意不止如此。
害我社死的切原赤也眼尖地看到了我，他小跑過來，在我咬牙切齒的目光中，喊道：“副部長，還有入江？”
“……”
我僵硬轉頭，後知後覺地看到老師……不對，副部長身上的隊服。
係統，讓我轉學，就現在！
青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