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振聾發聵，在兩棟教學樓之間回響。
我：“……”
“切！原！赤！也！”
二年級的教學樓傳來一聲怒吼，一個中年老師走了出來，數落了切原赤也幾句，然後交代了彆人幾句話。
隔得太遠我沒聽清，隻知道當我再抬起頭的時候，切原赤也的雙手一邊提著一個水桶，充滿怨念地盯著我。
我大方地任他看。
畢竟從今天開始，他的外號就是海帶了——論壇都傳開了。
“你的外號海膽也好不到哪裡去。”係統幽幽地開口，“你還記得你要攻略他們嗎？”
“我明明很嚴格地按照古早劇本來的啊。”我循循善誘，“你看，當他們發現我是女生之後，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好特彆，對我產生好奇？”
係統：“……那不是一定的嗎！”
我攤開雙手：“這不就得了。此處你給我P一個‘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表情包。”
3.
“不過我還是比切原前輩好太多。”站太久腿有點麻，蹲下來玩手機的我突兀地開口，“你看海帶是植物，而海膽可是動物誒。”
係統：“沒人關心這件事謝謝。”
4.
下課鈴聲響起的瞬間，我很自覺地站起來，把手機放進口袋，雙手貼著褲子，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數學老師見我“知錯能改”很是欣慰，對比一下隔壁的某個二年級，這個學生省心很多了。他現在看她的海膽頭都順眼多了，起碼不是飛機頭。
被放過的我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對麵，切原赤也還在被訓，真慘。
係統提醒：“因為這節課是英語課。”
我悟出一個可能：“他英語很差？”
“那不是一般的差。”
“？”
與我無關，我不太在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標準的主角位置。
剛坐下，一個人就朝我走了過來。
“這人有點眼熟啊。”我問係統見過沒有。
係統無語：“早上才見過，怎麼不眼熟。”
早上？
啊，是他！那個和切原赤也一唱一和的一年級！
什麼，他居然和我是同班同學嗎？
首先先想想他姓什麼。
“我是野崎川。”
野崎川可能知道我不記得他，自覺補充：“我還是在你前一個做的自我介紹。”
當然我忙著和係統聊天呢，我自己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問題不大，“所以野崎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不是神奈川本地的，想打網球找不到朋友，所以我想問問入江同學能不能……”說到這裡他有點扭捏，仿佛告白似的閉上眼睛，“能不能和我一起打網球？”
網球搭子啊。
正好我也不敢和唯一認識的切原赤也打網球，畢竟被吊起來打這件事發生一次、兩次就行了。
我欣然答應，但沒有應下他今晚的約打邀請。開什麼玩笑，我自己還在摸索，等我學會了再來。
所以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提升網球技術啊。感覺就算按照係統安排按部就班的來，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NO.2。
係統可能感受到了我的愁緒，在我再次試圖上天台的時候，它勸下了我，說：“是這樣的，剛和總部打了個商量——隻需要完成古早劇本就可以提升你的網球天賦！半年超越前龍馬，一年趕上幸村精市！”
我：“？”
在正常世界完成古早劇本真的沒有問題？
“每完成一個古早劇本，根據完成度提升1-5點天賦值，滿值100。”
為了讓我更直觀地理解天賦值，係統舉了個例子：“柳生比呂士的天賦是60，你看他才學網球一年就成為了正選。”
我冷不丁地問：“幸村精市天賦值多少？”
係統不明所以：“80。”
“他不是1000我很不認同。”我讓係統好好回想一下昨晚的虐打，“他都超遊了好吧？才80天賦值不削一削調整一下戰力？”
“醒醒這又不是遊戲，人家是天賦加努力好吧。”
係統理解我的痛苦，但不尊重我的意願，隻會給我畫大餅：“你再看看柳生，努把力你就可以成為他！”
行叭。
我得承認，這個提升網球天賦真的誘惑到我了，再加上古早劇本也不一定就是下藥墮胎那種——話說回來我為什麼這麼熟練？
於是我虛心請教：“你先說說有什麼劇本。”
係統似乎在翻書，它清了清嗓子——一個機器為什麼這麼擬人——按著書上的念著：“我剛剛隨機翻了一些投稿，比如渣男幸村，壞女人警告切原，被甜品收買丸井，接盤跡部，劈腿忍足，扇耳光真田……啊，這個沒有OOC。”
我：“？”
什麼叫真田扇人耳光沒有OOC啊！難道真田副部長是這樣的人嗎！
係統：“是。”
我：“……？”
#真田弦一郎：鐵拳製裁警告！#
5.
“不過有一說一，幸村前輩確實有當渣男的本錢啊。”
“你果然生來就是立海大的人。”
“？”
6.
為了提升網球天賦、早日拳打越前腳踢幸村，我“被迫”答應了係統完成古早劇本。
“那麼先選一個幸運兒吧。”我沒有過多思考，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切原赤也。
係統：“……你到底要迫害小海帶幾次。”
“你已經叫上海帶了嗎？”我驚奇，“而且這個劇本是你提供的誒。”
係統：“但我沒想到你第一個就選他。”
我：“這不是我和他熟悉一點嗎？”
係統：“小海帶：早知道不該善心大發去救人。”
係統不提這茬我還忘記了，這家夥害我社死立海大，這不更該第一個選他了！
“對了，劇本的完成度有要求嗎？”
係統：“需要有一人及其以上的觀眾在場，收集尷尬度判定完成情況。尷尬度多人累積。”
“……”
這不就是說人越多越好嗎！
幸好我曾經經常和朋友一起在街邊賣唱，這種小場麵不虛，畢竟尷尬的又不會是我。
等等，賣唱？
“係統，我可以去當愛豆賺錢嗎？”
我當場清唱了一首歌，展示一下我的天籟之音。
係統：“……主唱一定是你朋友。”
我：“嘖。”
不得不說，係統猜對了，我是旁邊伴奏的吉他手。
實在不行我就再找一個會唱歌的和我一起賣唱，說起來仁王前輩就挺不錯，他長得就很會唱歌。
找機會試著說服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