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 樾:你是阮畫?(1 / 2)

阮畫時常會覺得自己跟不上班裡流行的風氣。

比如,這兩天突然變成加學校裡風雲人物的企鵝號。

“風雲人物”主要是指,三個年級公認的被很多人追求的男生和女生,還有換男女朋友最頻繁的人。

學習成績常年名列前茅也算風雲人物,但是關注度相比還是低了很多。

這也不能說好學生們不受歡迎。

用區詩雨的話說,加好學生們的企鵝號,沒有多大的意義。

好學生們的時間多用於學習上,不怎麼管理企鵝號。

和好學生聊天,人家沒有時間,而且課餘時間還是聊學習,這也太無趣了。

“池樾呢?”阮畫撇了下嘴問。

池樾也是好學生啊。

池樾轉學到南錫中學不到半月,已經是數理化英這幾科老師口中提及的常客。

聽說他在省城讀書的時候,考試名次就是級部前十名。私下同學中間都預測這次期末考試,他可能會是全校第一名。

區詩雨用看傻瓜的神情,看著阮畫,瞪大眼睛衝她說道:“可是好學生身份,不是池樾的標簽啊。他是校草二號,校草!”

阮畫嘴角耷拉向下,沒好氣說:“校草就校草,什麼叫校草二號啊……”

校草二號?難道有人比池樾還好看?

這怎麼可能。

站在公正中立的立場,南錫中根本沒有人長得比池樾好看。

阮畫認為,在池樾轉學以前,整個南錫中學的帥哥含量,可以達到慘絕人寰的“0”。

區詩雨說道:“高三的伍禹揚排池樾前頭。”

“What?”阮畫眉心蹙緊。

“她們說伍禹揚藝術生,背著畫板走在學校裡,像偶像劇裡的唯美畫麵。”區詩雨轉達聽來的話。

阮畫語氣不自覺地挑高:“她們?她們是誰?”

“高一的小妹妹們,還有高三的一部分學姐。”

“她們真沒眼光。”阮畫評價。

區詩雨抓住阮畫的反應,抿嘴含笑瞅著她說:“看給你氣的,這麼替他打抱不平啊。”

阮畫被戳破了心思,好在她反應極快,輕哼了聲:“哪裡看出我生氣了?我隻是就事論事好嗎?”

區詩雨湊到阮畫耳邊,憋著笑問道:“是不是人家上次給你送雲南白藥,拿下你的芳心了?”

阮畫像被人踩住了尾巴,語氣急切,急於撇清對池樾有好感的事實。

首先拔上區詩雨最在乎的好姐妹情誼的高度,分散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你還是我的好姐妹嗎?一點都不了解我。”

“我之前就曾和你說過,我沒感覺到伍禹揚究竟哪裡帥,而且他一兩個月便換一任女朋友。我甚至覺得他還不如譚旭。”

前麵說的都是真的,最後一句是為了強調對伍禹揚排第一的深切不認同,也為了自己的觀點提供說服力。

伍禹揚連譚旭都比不上,竟然還能贏過池樾,這是什麼狗屁評選。

“雖然池樾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必須要承認他長得就是帥啊。我這個人一向很客觀的……”

這幾句話真假參半,欲揚先抑,完全唬住了好友區詩雨。

果然區詩雨情急說道:“我當然了解你啊,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而且……我也覺得池樾長得最帥。”

阮畫聽了忍不住拍桌,聲音不滿:“就是啊,那你還說池樾拿下了我的芳心,你這個人真的是……”

區詩雨解釋:“我這不是沒見過你這麼維護一個男生嗎?”

阮畫不接這話,“我這是對理不對人。再說了,你不也覺得池樾不該排第二嗎。是不是他也拿下了你的芳心?”

原以為好友會否認,卻沒有想到區詩雨說:“對呀,他確實拿下了我的芳心。”

阮畫:“啊?”

區詩雨說的理所當然:“如果現在池樾追我,我肯定會答應他。但是問題在於池樾根本就不會追我,所以我芳心暗許又有什麼用啊,唉……”

阮畫分不清好友說的是不是玩笑話,隻不過心中覺得她的這番話非常有道理。

芳心暗許有什麼用,人家根本對你沒感覺,這不也是說的她嗎?

不過她還是想求證,好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喜歡同一個男生。

“你真的喜歡池樾嗎?”阮畫問道。

區詩雨說道:“我喜歡池樾啊,但我也喜歡伍禹揚和譚旭。因為他們如果現在追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阮畫默默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暗戀本來就是一件特彆心酸的事情,如果和最好的朋友喜歡同一個人,隻會更加糾結和心累。

區詩雨反問:“如果池樾、伍禹揚和譚旭這些公認的帥哥,你會拒絕嗎?”

阮畫毫不猶豫地說道:“拒絕,拒絕,拒絕。”

前兩個拒絕,都是說伍禹揚。第三個拒絕是譚旭的。

區詩雨歎息著搖了搖頭,對阮畫的回答非常不讚同。

阮畫亮晶晶的眼珠一轉,問道:“如果邢燃追你,你會拒絕嗎?”

區詩雨想都沒想,語氣堅決:“拒絕,拒絕,拒絕。”

阮畫捂嘴笑說:“邢燃怎麼了?我昨天還看到有學妹給邢燃遞情書。”

學校裡也有不少女生喜歡邢燃。

區詩雨:“當你見過一個男生六七歲還尿褲子的樣子,你這輩子都不會對他萌發愛情。”

阮畫笑得前仰後合, “對啊,我忘了這茬事。”

區詩雨邊笑邊說道:“保密,讓邢燃知道我說這事,非要殺我滅口。”

阮畫點頭讓她儘管放心。

上課鈴聲響了,區詩雨起身跑回自己的座位。

阮畫扯著嗓子喊她,區詩雨回頭挑眉問怎麼了。

“萬一,你們最後真在一起了呢?”

生物老師已經拿著書,走進了教室,區詩雨還是重新跑了回來。

伸手輕掐著阮畫的後頸,在她笑著的求饒聲中說:“彆嚇我,我會做噩夢的。”

兩個人鬨完都笑了,都覺得這是數學中說的——不可能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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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詩雨說學校很多女生,打聽池樾的企鵝號,想要加他為好友。

她從邢燃那裡打聽到池樾的企鵝號,每天回家都加一遍,連續加了一個周。

終於在她持之不懈的情況下,池樾通過了好友申請。

區詩雨說,這得益於因為邢燃的關係,做過幾次吃飯搭子。

至於邢燃為什麼和池樾關係這麼好。

區詩雨說問過邢燃,邢燃說他的座位在池樾旁邊那排,他熱心腸幫助新同學,漸漸和池樾熟悉起來。

再加上邢燃媽媽是省城人,他對省城也比較熟悉,所以種種原因的加持下,兩個人成為了朋友。

不過,區詩雨說她加上池樾以後,說了好幾句話介紹自己,池樾隻回了個“你好”,再也沒有下文。

區詩雨和阮畫抱怨了一句,池樾有時挺高冷的。

阮畫感覺不能說池樾是高冷,而是他身上有一種禮貌的疏離感。

他為人禮貌,從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出十分有教養。他的斯文清雅,令人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

可是卻忽視了,池樾身上淡淡的疏離感,這恰恰是他與人交往中最舉重若輕的性格特點。

阮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登上學校論壇。

主頁果真飄著議論校草評比的帖子。

這個帖子的其中一樓,明裡暗裡捧伍禹揚,詆毀池樾說他冷傲瞧不起人,十分針對池樾。

看到最後發現她是因為一直加池樾企鵝號沒加上,跑操那個課間給他遞情書,池樾說要去跑操沒辦法拿婉拒了,所以貶低他。

從她這條評論下麵,很多附和她的發言,大致意思都差不多。

阮畫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偷拿了阮爸的手機重新注冊了一個賬號,然後找到帖子在下麵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