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雙氣的原地爆炸:“還等!再等你劈的開這法陣嗎!青女都說了要在紅色法陣升起前出手!”
霍癡不言,站的好似一根綠鬆。
紅色法陣升了起來,白夫人和白老爺鬆了一口氣。白夫人問:“青女呢?”
下人回答:“在屋內午睡,剛睡下不久。”
白老爺癱坐到椅子上:“好好好,睡著了好…………也就不必麵對這一攤糟心事。”他家的小女兒是神女下凡,怎能為這種事情煩憂。
白夫人思慮片刻道:“去叫人把寶月帶過來,如今強敵在外,難保他不會生了異心。若是不來直接捆過來!”
很快寶月被帶到了白家夫婦麵前。
正在白家夫婦審訊時,外麵傳來下人驚呼。
白家夫婦呲目欲裂地看著霍無雙父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那道人砸到堂內中央□□出聲。
“你……你怎麼會……”
霍癡頓了頓,讓開身子。
門外寧天燭走了進來,小小的人兒金尊玉貴,麵容雅淡精致。
白家夫婦頓時愣住。
想要去通風報信的寶月也頓在了原地。既然寧天燭能遣開下人去放走寶月,自然也能遣開寶月去接觸霍家,甚至於解開法陣。
白夫人感覺頓時有些呼吸不上來,她盯著霍家父子身後的寧天燭道:“青女,彆怕青女。”然後抬頭對霍家父子怒道:“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彆對我女兒動手!”
白老爺道:“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我家夫人和女兒無關。”
霍癡抱劍站在原地,伸手捂住了霍無雙閒不住的嘴巴,霍無雙朝自己老爹瞪眼。
寧天燭抿了抿唇,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半晌,流下淚來,寧天燭或者說白霜閉了閉眼忍聲略有顫抖道:“爹,娘,對不起。”
然而這一切也該結束了,不管是因為任務,還是因為無辜的人。
白夫人頓時泣不成聲。
他們白家的女兒是天上曆劫的神女,因為太完美了,所以……便要受苦受難,便……沒辦法長命百歲。
後來青梧鎮的人都說:這老天爺也是會妒忌的,因為妒忌才給那頂好的人兒安排了這樣的命格。
替身被解開,然而寶月還是留在了寧天燭身邊——以女子的身份,她開始學習修煉,果真一日千裡。
寧天燭仍舊和以前一樣背地裡卷生卷死,然後大病小病不斷。
離了替身沒有三天,她便病了過去,等她從昏睡中醒來,看到寶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寧天燭有點懵問她怎麼了,離她要死還有很遠的距離吧?難道係統那狗東西騙她?
寶月哭著道:“小姐好疼啊。”
寧天燭吐了口氣躺了回去,安詳道:“寶月啊,是小姐疼,不是你疼。”
你這哭的你家小姐以為自己馬上要死了呢。
寶月哭的更厲害了。
寧天燭朝外嚷嚷道:“來人啊,給咱們家寶月報個喪禮班,讓她去哭個夠!”
喪禮班是去不成的,誰人不知他們白家小姐白霜有一副菩薩心腸。
大概不久後,小霍無雙按照自家老爹的說法帶著娘親給他選禮物登門拜訪,然後不光沒見到寧天燭的麵還被白府的人連人帶禮物扔了出去。
白家下人看這位小英雄都是義憤填膺的嫌棄眼神,彆說他們,就是被救的受害者寶月神色都冷冷的半點沒有感動。
小霍無雙不解他站在門口顰了眉,身上彆彆扭扭地穿著一身嫩綠加粉的衣服,這是母親給他做的。小霍無雙很嫌棄這顏色,他最喜歡的是囂張的大紅,是歸一宗的顏色,夢想著去歸一宗拜師學劍。
然而母親卻說花溪都是這種溫柔似水的顏色,那小姑娘是花溪人,定然也喜歡這顏色。
小霍無雙說:“那關我什麼事?”
霍母說:“因為無雙穿起來也定然很好看,比其他花溪的男孩子都好看。”
小霍無雙道:“好看又不能降妖除魔,秀而不實。”
霍母無奈把衣服放到了一邊。
霍癡就在屋子裡喝著茶,見狀唇角勾起笑來,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在。
果不其然,已經走到門口的小霍無雙頓了頓兩條小腿偷摸地走到了母親身邊,霍母在收拾東西沒看到他。
“嗷!霍癡!”
霍母回頭看到自己兒子捂著他自己的小手暴躁地瞪著自己夫君。
霍癡淡定地又喝了口茶道:“我怎麼看到了一隻要偷東西的小老鼠?”
小霍無雙紅了臉吼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衣服!”
霍癡道:“是你母親要送給你的衣服。你不是不喜歡嗎?”
小霍無雙梗著脖子道:“我……我……”
霍癡道:“你什麼?”
小霍無雙吼道:“我現在喜歡了不成!”
霍癡捂著耳朵道:“成成成,你不講理,怎麼都成。”
“你!”
這下小霍無雙又羞又氣原地紅成了大番茄。
霍母看著這父子兩人撫了撫自己額頭。真是冤孽。
兩個冤孽在霍母嚴厲的目光下握手求和,在霍母轉過頭去的一刹那瞬間鬆手,用同樣嫌棄的動作往自己身上擦。
…………
最終小霍無雙這才穿著嫩綠粉色的衣服站到了白府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