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明月照今人 風水輪流轉(1 / 2)

寶月說:“我們家老爺去外地了,夫人暫且不在家,請霍小公子回去吧。”

小霍無雙問:“我不見他們,我是要見青女。”

想到大病初愈的自家小姐,寶月的眸子更冷了道:“小姐也不在家。”

小霍無雙顰眉:“她不是生病了嗎?不在家又能去哪?”

沒人回答他,大家都冷冷地看著他。

小霍無雙後知後覺,他打量了一周,發現竟都是如此。

他道:“邪修邪術害人害己,我降妖除魔你們為何不感激我,反而要冷待我?”

言罷也冷下了臉。

眾人推搡他讓他往外走,小霍無雙抬手打掉了揪他衣領的人的手。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眾人一時忘記了白府的陣法,紛紛上前阻撓。

小霍無雙雖未正式拜師修習,然而他父親就是劍修,自然他也學了些。

很快人群中有人跌倒,有人被他敲到腦袋、手驚呼出聲。

寧天燭聽到動靜時正在自己院子裡踢著毽子,聞言放下了東西,理了理頭發和衣衫然後朝門口而去。

門口亂糟糟的,大丫鬟上前道:“成何體統!還不都住手!”

寶月豁然回頭,瞬間心虛地走到了自家小姐身旁。白家眾人也終於一個兩個捂著痛處跟小霍無雙分開。

小霍無雙站在原地,嫩綠加粉的衣衫有些亂了,他看著門口台階處的寧天燭不言不語,麵上沒有欣喜也沒有落寞,一雙眸子像兩顆黑色的玉石。

寧天燭與他對視片刻初見清雅的麵龐露出了溫和的淺笑,隨即又收斂了些,看向白府的人道:“霍哥哥他們是我恩人,怎可如此無禮以對?從今往後不管何時他都將是我白府貴客。寶月,拿腰牌來。”

白家管束甚嚴,出府入府皆有腰牌才行,且腰牌登記條理清晰,連她若不出府都不給,這也正是之前寧天燭沒能拿到腰牌直接給霍癡的原因。其實她倒是也能去偷搞一個,但是霍癡說他能劈開那第一層法陣,所以寧天燭才沒冒險。緊急法陣開啟後即便是腰牌也無用。隻是沒想到霍癡不知是何原因沒劈,最後還得她去把緊急法陣關閉。不過好在現因著替身一事,她在府裡的權利大了些,白母他們對於府中的一些事也都由著她來了。

寶月抿了抿唇遞給了寧天燭腰牌。

有人嘟囔:“這算哪門子的恩人。”仇人還差不多。

大丫鬟顰了顰眉叫那人出來受罰。小姐說是恩人,那便是恩人,這人怎可反駁小姐的話?

寧天燭順著台階而下,步履輕盈又款款。她將腰牌放到了小霍無雙手裡道:“今日怎麼穿了嫩綠粉色的衣服?”

小霍無雙維持不住自己的氣勢,連站姿都乖巧了很多,他臉上又泛起薄紅還記得維持自己矜傲的姿態。

“母親讓我穿的…………不好看嗎?”

寧天燭將他認真上下看了看,隻這一秒鐘便讓小霍無雙站的更加僵直了些,聽她道:“好看的,霍哥哥穿什麼都好看。不過穿紅衣最好看。”

係統框內顯示著霍無雙的生平與它預測要走的未來,似這種重量的人的未來它是可以預測的,因著宿主和它就是為了促成這群天之驕子的未來而來。

那上麵寫著小霍無雙喜歡大紅的顏色,往後會成為歸一宗的第一劍修。既然如此那當然是紅衣更與他相配。寧天燭微笑著帶著同手同腳的小霍無雙進門。

然而霍無雙的傲倨與孤高才剛於寧天燭的眼前顯露頭角。

總之從今以後小霍無雙能夠隨時來找寧天燭玩耍,青梅竹馬的故事也才開始書寫。

終於空下來去街市上買了一堆東西的寧天燭和封息回到了家。

雖然總說要向前看,可寶月於寧天燭是不同的,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親人姐妹,思及此寧天燭便一時也沒辦法丟開封息獨自一人去往雲夢澤。

寧天燭問道:“你奶奶死的時候開心嗎?”

封息抽了抽嘴角,她終於發覺寧天燭完全不如表麵看起來那樣美好,其實自從寧天燭毫不猶豫地扔出那桶糞水去之時她就應該意識到這是個“奇女子”,她吐槽道:“誰家會像你這樣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