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衣穀雖然主修丹醫毒三道,然而亦有佩劍學劍的弟子,隻是少罷了。
這就好比原本你高考成績不夠上好大學,然而卻實在喜歡這個科目,於是退而求次選擇了一所並不擅長此科目的學校然後如願被錄取了。
此次壽宴亦有不少花溪之外的其他宗門之人來賀,霍無雙因著四域試煉一事果真成了焦點。
流水宴席上,寧天燭站在霍無雙身邊有不少人前來搭訕於他們,準確的說是搭訕霍無雙。
“你是?”
“花溪白家白霜,見過蘇宗主,宗主您好。”
“你好你好,哎呀,現如今的小輩們就是長得水靈了些,前段時間老萬跟我說我還不信…………”說著轉頭看向了霍無雙,“你小子就是祝無暇的徒弟吧,四域試煉做的不錯啊,以後有什麼打算?”
霍無雙語句簡短道:“修煉。”
直到超越所有人。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霍無雙還是那一副矜傲模樣沒有半分無措,更不會覺得惶恐。也對,畢竟他可是‘第一劍修’。
寧天燭走了一道路很累了,現下又有些擔憂懷中的桃枝枯萎。她在一旁保持微笑,內心實則有些厭煩了,靜待了片刻還沒告辭,已然快被人群排斥到了一旁。
側頭看了看唇角帶著淺笑的霍無雙,寧天燭往後稍微退了一步。
無人在意。
她便抱著懷裡的花枝順著人群縫隙離開了。
走了一通沒見到自家父母,不知道是否是送完禮便離開了,最近他們家的商行有些繁忙。
寶月他們應當是在宴席外等待著,寧天燭繞了一圈苦惱地發覺自己竟然沒有遇到一個熟人。
她走到一處僻靜之地,仰頭觀賞樹上花枝,琢磨著找地方坐一下。
正在思索間,不遠處的以武會友已經開始,眾人喧鬨的聲音響起。
寧天燭歇了偷偷一個人在角落內待著的心,然後往外走去。
笑話,哪家的白月光參加彆人家壽宴自己擱犄角旮旯裡自閉的?傳出去她這白月光還做不做了。
樹上,一長發少女揮手顯露身形腰間八卦法盤晃動,唇紅齒白,眉宇清冷。
她垂眸看了看寧天燭離開的方向。
【白月光值+500,來源於廣陵萬家,萬知緣。】
剛走回宴席的寧天燭腳步一頓,滿頭問號。
誰?
廣陵法術世家的少主萬知緣?那個以冷情、公正著稱的標準世家子?
不是,她人擱哪呢?
寧天燭不懂,寧天燭大為震撼。
她陷入了沉思。
難道她現在已經可以光憑這外貌就成為一個天之驕子的白月光了嗎?甚至於這僅僅隻是第一麵啊!她還沒見到人在哪!
略有驕傲了呢。
回到宴席後熟悉的人就多了起來,包括但不僅限於冷著臉在比武台旁看場子的唐秋月,麵容蹉跎已經一個人提前入席的宋青,以及其他一些見過但交情不夠深的一些人。
寧天燭在宋青與唐秋月間選擇了唐秋月。
宋青那小子看起來實在是太挫了,她懷疑他是昨晚宿醉過後被揪來的此處。
寧天燭來到了比武台邊緣同唐秋月問好:“唐少穀主近來可好?”
她注意到唐秋月耳朵上不知何時打了兩個耳洞戴了耳墜,青色玉石襯得她淩厲的眉眼竟有了一絲仙氣。
旁邊有弟子見到寧天燭喜笑顏開地湊了上來道:“是白姑娘啊,剛我們還在想白姑娘去了何處呢,彆再迷路了。”
另一個女弟子敲了敲他的腦袋道:“說什麼呢,白姑娘過目不忘,怎麼可能會迷路!”
寧天燭無奈笑道:“你這可就捧殺我了,哪裡有人就能過目不忘呢?或許是有的吧,但我可不是。”
女弟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個小弟子感慨道:“那麼厚的醫經白姑娘你都能記得,不管是不是過目不忘,反正我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接著有人笑道:“你?躺下做個夢還差不多!”
“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
寧天燭心想真正的天才在諸位眼前呢,還不珍惜一下你們少穀主。
她看向唐秋月笑道:“聽聞這次壽宴唐少穀主準備了自己煉製的除暇丹?”
唐秋月沒說什麼。
弟子們道:“那是,白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少主有多厲害……”
寧天燭靜靜聽著,偶爾問幾個問題。
眾人說了一通,比武場上又出現傷亡,弟子不情不願站起身抱怨道:“上去也沒我們的事,這群家夥們皮糙肉厚的很,受點傷根本不當回事。”
“就是,說不定又要閒我們多管閒事。”
一直沒說話抱著胳膊站著的唐秋月豎眉踢了他一腳道:“還不快去!”
弟子們邊往上走邊衝寧天燭偷偷地擠眉弄眼,把寧天燭逗得想笑。
待到此處靜了,寧天燭看向唐秋月輕聲問道:“你怎麼了?今日怎麼如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