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阿萊莎的雙手抓住欄杆聲音乾巴巴地說道。
她倒是想要用平日自己擅長的那種誘拐犯(=_=)般的甜蜜聲音呼喚對方,但那是阿福啊,她的家人啊。
管家沒有理會門口的陌生人,隻是安靜地修理著花枝。
過了十多分鐘後才拖著巨大的園藝剪刀接近了阿萊莎,同時也拒絕了她:“韋恩閣下今天並不在莊園,你該走了。”
被歲月侵染的聲音好像風吹過中空峽穀後殘留的悸動。
“那就讓我帶走你。”阿萊莎低頭說道。
額頭抵著冰冷的鐵門,黑色如鴉的短發垂下來遮住了金色的雙眼,下巴緊繃的弧度讓阿福一瞬間仿佛幻視了自己的小主人。
等到麵前的女人開始撒嬌時這種既視感就更明顯了。
“那至少讓我帶走一些小餅乾,聽說韋恩莊園的餅乾很好吃。”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疏離如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卻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在熟悉的人麵前敗地徹徹底底。
像隻淋了水的黑豹尋到了狹小的紙箱,躍入其中轉了好幾圈才勉強把自己盤進盒子裡,爾後小心收攏所有尖爪和利齒抬頭用金色的濕漉漉的眼睛望過來。
明明已經偽裝地這般完美了,背後黑色的尾巴卻在焦躁地擊打著地麵展露真實的情緒。
還好她的眼睛不是藍色的。阿福對自己說。
“我會想你的,阿福。”阿萊莎對她說。
如此思念,以至於在管家靠近欄杆的那瞬間她甚至想要徒手鎖住對方的脖子。
用強不是阿萊莎的偏好,但如果有用的話為什麼要抗拒呢?畢竟某個世界的蝙蝠俠少了管家這樣的事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是否開心了。
突如其來的惡意在阿萊莎心底泛起酸酸的氣泡,從潭底湧出難以遏製的渴望快要把她吞沒了。
走,遠遠地走開,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因為走得太急甚至沒有拿到阿福的小餅乾。
意識到這一點後阿萊莎悲傷地啜泣了聲,跌跌撞撞行走在破曉的哥譚街頭好像喝醉了酒。
於是她愉快地決定在不久的未來再安排次韋恩莊園一日遊,最好這次能碰到布魯斯韋恩。
嗯,如果能讓小韋恩氣到跳腳開除阿福的話就更好了,這樣阿萊莎就可以趁虛而入。
她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