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如何對抗這漫漫寒夜,好像永無終止之時,又好像剛剛開始。
用遺忘,用暴力,用血腥。
“生活的意義在於重建。”
有一天,在忙碌的夜晚結束後,阿萊莎對“——”說:“雖然總會有打破的時刻,但生命的意義是由自己賦予的,永遠都在前進,在廢墟中重建,在光輝中隕落,然後繼續重建。”
“——”:“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了什麼嗎?”
阿萊莎問:“什麼?”
“——”:“西西弗斯的故事。”
係領帶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下,爾後阿萊莎用自己長長的食指中指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百無聊賴地說道:
“結果其實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在於體驗,無所事事地站在坡頂被風吹日曬無數歲月也挺無聊的,再說西西弗斯還可以直接離開這座山體驗其它有趣的事。”
“——”:“再怎麼有趣的事情重複十多遍也會厭倦的。”
“那就等我厭倦後再說。”無論何時阿萊莎總會給自己找到樂子,哪怕是生活中最微小的細節都讓她無比滿足。
“我說,”
某日,阿萊莎修複完被炸飛的半個身體的傷口後吸了口冷氣,一邊活動著新長出來的右手五指一邊問道:“你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觀察我的生活方式?”
“——”:“觀察人類生活方式確實蠻有趣的。”
翻了個白眼阿萊莎在執行主線任務前懶洋洋地道:“那等我失蹤或者你厭倦後又要找下一個有趣的事了,啊,這樣的日子可真慘啊。”
當然阿萊莎也挺慘的。
在生與死之間大鵬展翅終於馬失前足自己坑死自己後,在她以為終於能如願以償陷入沉眠後,阿萊莎悲傷地被不知名腦生物挖了出來,強行激活了腦電波。
真·死了都不能清閒。
想要清閒真的很不容易,還好她最終還是在某個世界生吞了那個迷之生物並順帶奪取了對方的格位。
等阿萊莎從遙遠的記憶裡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正隔著韋恩莊園的欄杆持之以恒地誘拐阿福。
對方正在給花枝做修剪。
穿著三件套,花白的長發被一根深藍色的綢緞鬆鬆地綁在腦後,消瘦的臉上還帶著輪廓柔和的老年斑。
作為一個六十歲的女人,她好似會包容一切的大海一樣飄蕩在阿萊莎的麵前,帶著難以言傳的誘惑力,仿佛來自生命最本能的召喚從海淵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