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中途有事直接跑路了,或者她純粹是應付不動阿萊莎了,反正最終結果就是跑路。
等孤身一人的女終於回到了安全屋時,她發現瓊還呆在這裡,後者正盯著亂糟糟的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是平時的話,阿萊莎大概會無視吧,但現在她的狀態有點糟糕,無法支撐這樣的擺爛了。(僅指精神狀態,畢竟先前並沒有和未成年羅賓打起來)
彎腰穿過門框的動作卡住了,她堵在門邊一動不動語氣不妙地對著無所事事的瓊道:
“要麼立刻離開。”
“要麼被我圈養。”
不是在亂說,阿萊莎現在真的很煩,如果瓊再不走或許就不需要走了。
和料想的一樣,瓊並沒有走,當然她並不是接受了阿萊莎的邀請,隻是大腦單純地想打架/試探/挑釁罷了。
扯了下唇角阿萊莎試圖做出笑容卻失敗了,她知道自己堵住所有逃生方式的行為與語言相悖,但她真的厭倦了。
厭倦到不想再解讀彆人的情緒,厭倦到不想做體貼溫柔的文明人,此刻隻想貫徹自己的意誌。
怎麼貫徹?
抓住瓊的雙手將它們高舉過前者的乾枯的綠色卷發,讓它們被自己的手死死按在牆上,好像再也無法掙脫,或者掙脫的代價是斬斷雙腕。
然後阿萊莎俯身試圖開始接吻。
低頭捕捉蒼白皸裂的唇,隻摩挲了片刻就用牙齒咬住嬌嫩的肉越過了警戒線。與其說接吻倒不如說是在撕咬,半闔的雙目下隻剩燦金色的殘餘瞳色。
三分鐘後她突然沒了興致。
退後半步舔掉唇角血漬,阿萊莎警惕地盯著除了稍微有點喘外毫無反應的瓊問道:“你為什麼不掙紮?”
問的時候語氣平平,連表情也僵硬如大理石。
隻在數分鐘前表達出詫異情緒的瓊此刻怡然自樂地坐在床邊,正在用好奇的目光仿佛發現新世界大門般打量著房間裡的另一人。她酸綠色的眼睛變得有些深沉,似是在思索。
但這倒是讓阿萊莎有些提不起興致來:這場景太正常了又太不正常,這不像是她們兩人應該擁有的狀態。
哪兩人?自己現在想的是哪個身份?阿萊莎不想探究自己的心理,隻覺心中好似有狼群在此起彼伏地呼嚎勢要席卷整個世界。
麵無表情地走到床邊壞了的抽屜邊,踹了一腳後順著慣性用腳尖勾開了腐朽的木頭,她彎腰從裡麵尋到了一把與這破屋格格不入的嶄新匕首扔在看熱鬨的瓊的手邊。
就這般站在床邊,阿萊莎垂著雙眼在狀似神遊的狀態下發出了宛若命令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