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夜晚。(2 / 2)

畫麵中陳嘉低著頭快步而行,風渡白覺得哪裡奇怪,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覺是陳嘉為了追隨自己的步伐,才被迫加快了腳步,導致步子頻率和她的身高有些不協調。

莫名地他就有些懊惱。

陳嘉忽然發覺風渡白的步子慢了下來。

她有些意外,但也隨之放慢了腳步。走了一會兒,發覺正是自己一人行走時,舒適的節奏。

她便又覺得沒那麼不高興了。心湖上的小船被風吹正,又在湖麵晃悠悠地漂遊。

影院坐落站在商場內,兩人在商場簡單用了晚餐,又閒逛了一會兒,走出商場大門的時候,已經是明月高懸。

月色讓人們的麵龐還有眼前的景象都落上了一層輕紗,將心底某種情緒也攪得朦朦朧朧。

“那個……”

“我……”

兩人同時開口。

陳嘉看著風渡白,月光下他的眼睛澄澈寧靜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泊。

在這片湖泊之中,有一個自己的小小的影子。

湖泊晃了晃,轉而看向其它地方。

陳嘉覺得應該是商場浮誇的粉色霓虹燈的緣故,不然為什麼風渡白的耳尖泛起了可疑的粉紅?

“咳,你先說吧。”風渡白語氣有些不自然。

陳嘉也不客氣:“去喝酒嗎?”

風渡白沒有拒絕:“可以,不過你隻能喝啤酒。”

畢竟上一回隻一杯雞尾酒,她就醉了。風渡白可不想再去一趟派出所。

陳嘉想的卻是,瞧瞧,這才一個月,異世界的仙君大人就能準確區分雞尾酒和啤酒了。

喝啤酒,那就隻有燒烤攤了。

風渡白來到這裡,被陳嘉帶著漢堡奶茶牛排生醃的沒少吃,燒烤卻還是頭一回。

看陳嘉努力將嘴巴張到最大,然後一口擼下一長串的肉,風渡白盯著麵前一堆烤串簽子陷入了思考。

“快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陳嘉吧唧吧唧努力嚼肉,一邊含混不清地催促道。

風渡白又看了看桌上,從筷筒裡取出一雙筷子,左手執簽,右手提筷,將烤肉一一從串上卸到盤子裡,才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

“是挺好吃的。”風渡白評價道。

陳嘉痛心疾首,將手裡一把吃完了的光簽往桌上一拍:“你這樣的吃法,不怕玷汙了燒烤嗎?!”

話沒說完,嘴巴裡突然被人塞了一筷子烤菠蘿:“這個好吃,你嘗嘗。”

陳嘉頓時癟了氣。

臭男人,真是懂得拿捏人心啊。

這一頓不知道吃了多久,腳邊上的空啤酒瓶見長,等到湊成一打的時候,陳嘉捧著肚子打了個飽嗝,看了看店裡所剩無幾的食客,意猶未儘地發出了結束的指令:“走吧。”

這一走,倒是真的“走”。雖然離家至少三、四公裡,但兩人默契地沒有叫車,而是一前一後地走著。

就像出來散步喝酒的第一晚一樣。

走了幾步,轉過一片商業街,便又到了海邊。

陳嘉走累了,左看右看,沒找到可以歇腳的長椅。

風渡白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陳嘉醉意上頭,催促他:“喂,你不是神仙嗎,倒是變把椅子出來呀。”

風渡白笑了一聲:“椅子沒有,不過你想試試飛嗎?”

“什麼?”陳嘉懷疑自己聽錯了。

話音未落,她就真的飛了起來。

當然,是在風渡白的懷裡。

風渡白猶如一隻巨大的白鷹臨空而上,陳嘉隻感覺耳邊風大得要把自己吹得短暫性失聰,地麵離自己遙遙而去,連燈光也變成星星點點。

“你乾嘛!”陳嘉瑟瑟發抖地摟緊了風渡白的脖子。

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的腰肢:“放心,有我你掉不下去。鬆點手,本君如果被你勒暈了,倒是可能咱倆一起掉下去。”

片刻後,兩人在一座臨海的高樓樓頂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