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入賬! 這是一個開始CAR……(1 / 2)

男侍記下夏琰剛剛說的巨額錢幣後,就去找賬房核算了,另幾位男侍抱著幾大捆的竹簡來進來,是夏琰想要的信息。

夏琰看著笨重的竹簡就皺眉,喚來等在外麵的衛一,讓他先把這些竹簡一一抱回馬車內看好。

窗外此時太陽已近夕。

今天在外麵耽擱的時間夠多了,主要目的也達到了,再出去轉兩圈,也該回去了。

夏琰等衛一抱完竹簡,也起身準備告辭:

“等賬房算完後,公子們把金銀接放在斂逸樓內即可,小女子會派人來取,信物…就以小女子剛才用來打賭的紫玉石為證,如何?”

那紫玉石又大做工又精細,短時間裡絕不可能有複製品出現。

阮郗見她竟如此篤定自己不會算錯,心底越發相信她必有奇法,見她竟就要這麼離開,也隨之起身道:

“小姐且慢,白小姐家既然也行商,我斂逸樓也同樣是做生意的,小姐如此驚才絕豔,想來家裡商貨必然也不是凡物,加上小姐今日還幫我斂逸樓解決了如此難題,阮某若毫無表示實在說不過去。”

斂逸樓等了這麼多年終於來了個能解開一檔難題的人物,還是以遠超他想象的方式,不管這小女子是用了什麼奇法,還是真的才絕大陸,阮郗都不可能就這麼放人走。

阮郗白皙修長的手從自己的袖筒裡拿出一塊精雕的溫玉,遞給夏琰:

“若小姐不嫌棄,可收下此玉牌,以後隻要持此玉牌來斂逸樓內交易,隻需要原本價格的八成即可,不知小姐可願與某結個商友之情?”

夏琰看著玉牌,倒真有點動心。

畢竟斂逸樓名聲擺在那,與他們做生意,不論是買還是賣,不僅有品質和保底保證,還能蹭得一定名望口碑。

做生意,最難的可就是名望和口碑了。

且斂逸樓遍布大陸,是個不可多得的頂級商業合作渠道,夏琰上輩子做了一輩子生意,自然知道隻要答應了對方,斂逸樓未來會給自己帶來多麼龐大的收益。

總之,這絕對能算是商業圈的一條青雲路。

唯一可惜的是,她這具身體目前還不是個真正商人啊,沒貨交易啊。

可這青雲路擺在麵前,夏琰也實在不舍得放棄。

看著在阮郗手裡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玉牌,夏琰想了想,轉身看著阮郗道:

“既然斂逸樓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亦不能用凡品商貨來辜負斂逸樓的期待,隻是小女子手裡目前實在沒有太多配得上斂逸樓的奇物,隻有幾個偶然獲知的食譜不知能否能入公子的眼。”

夏琰話音剛落,阮郗便笑著一口答應了。

“食譜?我斂逸樓這些年倒還從沒收過食譜,不過既然是白小姐推薦的,阮某自然欣喜不剩,我斂逸樓未來的主菜也能再多兩道,隻是不知這食譜有何奇處?”

其實這個時代對餐食的追求還處於最原始的階段,很多香料要麼還沒傳進來,要麼沒被人發現,要麼還被貴人們當做純熏香用。

能真正用於做飯的,除了粗鹽,也隻有貴人們才能用上的蔥薑蒜、以及粗糖等。

這直接導致這時代的食物味道都非常的“純天然原始”,有時候肉裡沒除去的腥膻味簡直能熏的人還沒吃就胃口儘喪,可謂是暴殄天物,難吃至極。

尤其對於上輩子嘗慣了各種頂級大廚手藝的夏琰來說,原主回憶裡那些所謂的頂級珍饈,以及此時正擺在她麵前的,斂逸樓用來招待她的小吃吃食,都是配料非常簡單的、基本可以用水煮豬肉再配上幾片葉子就結束來形容。

當然,在這個時代的人眼裡,餐桌上有肉,那就已經是非常頂級的招待了,若能在配幾塊粗糖、粗醋和蔥薑蒜,那就是頂級珍饈,是貴人們才能吃得起的,比如夏琰府裡吃的那些。

所以此時聽著夏琰竟然是給食譜,阮郗臉上雖越發熱情,心底卻有些不在意。

不過他的目的也隻是想與這位小女子牽上線而已,這樣以後若再有什麼事也方便找對方,至於這牽線的方式是什麼,他毫不在意。

反正斂逸樓最多的就是錢和各種奇物,白小姐嘴裡的食譜就算是買來什麼都不做的供在茶幾上,他也願意。

夏琰自然是捕捉到了他眸底的那絲不甚在意。

她也不介意,畢竟對於沒見識過真正美味珍饈的人來說,她描述的再好對方也嘗不到,無法真正理解那種舌尖上的震顫。

所以夏琰也沒再多說,直接起身,兩隻纖長的手又伸出了寬大的袖筒,一左一右把袖筒往上捋了捋,露出白皙的手臂。

“公子,既然是食譜,光嘴上說是描述不出味道的,既然公子感興趣,小女子就暫借斂逸樓廚房一用,給公子做兩道。”

阮郗的目光避不可免的又觸碰上那雙白皙纖長的手臂,他下意識移開目光,一邊裝作矜持的點頭,漂亮話不斷,“竟然還能勞煩小姐親自下廚,看來今日真是阮某的幸日。”一邊在心底低歎這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女子,竟如此不拘小節,直接在外男麵前直接露出自己的柔荑。

夏琰借到廚房,剛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下來,轉身對阮郗道:

“公子,你身上的香料包,能給我用一下嗎?”

她指了指阮郗腰間掛著的香囊。

阮郗一愣,一直帶笑的臉一時有些驚愣。

“小姐這是…”

這個時代,一個女子向一個男子討要香囊,代表的意義可不簡單。

阮郗見她還灼灼盯著自己的香囊,一時有些為難,也有些驚訝。

雖然以他的外表才智,以往也有不少王公貴女追求他,想要討要他的香囊,可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反而被惹得有些厭煩,才自請命陪著泓睿出來尋神脈。

沒想到現在又碰上了這事。

之前夏琰和他們交流的態度都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小女子的羞怯,他還以為她不會被自己的美色迷惑…

此時卻忽然朝他討要香囊…

阮郗心底倒是沒升起以往那種厭煩,隻是抬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暗歎自己這藏不住的魅力啊,同時盯著夏琰帷帽的視線也深幽了一些,有些糾結自己是否真的要出賣色相。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就以剛才的事來說,這女子身上顯然有不少秘密奇事,本身也是個頗有本事的奇女子,說話也直戳重點、語調正常,頗為簡潔,與那些動不動就捏著嗓子哭鬨粘人,需要人整天陪著的煩人大家閨秀不太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搞清楚她到底是真奇才,還是有什麼獨特的秘法,在得到答案之前,越能吸引住她自然越好…

若她真的喜歡自己,那他…也不是不可以…隻可惜她一直戴著帷帽,也不知長什麼模樣…唔,算了,反正也不是真在挑女人,隻是一時權謀之計而已…

就在阮郗盯著夏琰的視線越來越奇怪,滿臉想入非非時,夏琰皺眉看著他幻變莫測古古怪怪的表情,清冷的聲音直接無情打斷了阮郗的幻想。

“如果公子還有多餘的香囊還請借我一用,或者不需要香囊,直接給我裡麵的香料也可以,小女子提供的食譜需要那些香料做調料。”

“嗬。”

一聲低低的笑聲忽然從外麵安靜的白色屏風裡傳出。

夏琰抬眸莫名的看了一眼,不懂一直不說話的這位怎麼忽然笑了。

用香料做調料很可笑嗎?

夏琰收回視線重新看著阮郗,卻見這位公子哥的表情竟然比剛才更加奇怪了。

摩挲著下顎的手似乎僵住了,整個表情也皸裂般有些奇異的看著她。

“你…你想要本公、咳,我的香囊,就隻是為了做調料?”

夏琰點頭,“對,”,見阮郗臉上的表情越發難以形容,她不禁也反問了一句,“不然呢?公子以為小女子是何意?”

後麵的白色屏風又傳出了一聲笑,這次不待夏琰看過去,前麵的藍衣阮郗已經僵著臉轉身對著那白色屏風咬牙遞出了一句。

“很好笑嗎。”他這是為了誰?而且他剛剛可都在真的考慮要不要出賣色相了,結果…嗬。

阮郗的語氣還算平淡,麵上也依舊是那張狐狸笑臉,但任誰都聽得出裡麵壓抑著一股咬牙切齒與惱羞成怒。

夏琰隻覺古怪,懂不起這些遠古公子哥的想法,覺得自己與他們果然還是存在一些曆史洪流隔開的代溝,便也閉嘴不多問。

隻等那阮郗公子自己調整好清晰和表情後,重新轉過頭來看她。

“白小姐的意思是,你隻是需要香料是麼。”,恢複的阮郗臉上重新揚起淡笑的狐狸臉。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