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懟懟! 夏琰跟著男侍從樓上走下……(2 / 2)

隻不過他們不出聲,卻不代表夏琰會放過他們。

果然,見夏琰目光在眾人臉上晃了一圈,就聽她忽然又道:

“說起來,其實也不隻是那兩位仁兄,在場所有參與了這場賭局的人,剛才可都是對小女子極致的冷嘲熱諷,覺得小女子不過一介女流,怎麼可能解得出你們這些寒窗苦讀十年都解不出的題,並以此謾罵了小女子多少次啊。”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就繃緊了身體,直覺不太好。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繼續道:

“所以,你們這群自詡讀過聖賢書的正人君子們,難道在做錯事後,不該有積極道歉反思的一麵嗎?”

“你們剛才錯怪侮辱了小女子,認為小女子實在比不上你們,結果事實確是你們一群大男人卻實在比不過小女子我,所以,之前的那些謾罵誤解,難道你們不該向小女子我道一個歉?”

四周一眾大老爺們們著她這夾槍帶棍的話,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氣的要死。

還道什麼歉?就剛才她說的那些句裡,都已經轉著玩的罵了他們多少遍了,現在竟然還要他們道歉?

可夏琰就是要他們道!她這人在對待厭惡的人時,就是喜歡殺人誅心,這些人剛才罵她時不是張口就來想罵就罵麼,若她真是這時代的女子,可能就算被罵的當場上吊自縊,這些人反而還要拍手稱快。

所以現在就彆怪她逼他們了。

所有得罪過她的,夏琰都不會放過,畢竟她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想與的好人。

於是,在眾男人氣的敢怒不敢言的狀態裡,夏琰繼續打著聖賢的名義添油加醋。

“啊,難道你們現在明知自己做錯了事,卻都還要繼續死鴨子嘴硬的不道歉?難道你們聖賢就是這麼教的?錯了就無需道歉?那這豈不是成了沒臉沒皮的人?這才叫真愧讀聖賢書吧,嘖,真是想想都替你們丟臉啊。”

這群讀了大半輩子書的自詡高人一等的讀書人,可能怎麼都想不到,今日不僅賠出了自己貼身積攢了大半輩子的寶貝,現在還要當眾被迫向一個小女子道歉。

雖然所有人都被氣的眼紅顫抖,但這麼多讀書人裡,多少也還有幾個還保有氣節的,實在無法忍受夏琰罵他們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

所以哪怕被夏琰的話氣的快要一佛升天,也還有幾個人咬緊牙關,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眾人,踏到夏琰麵前,然後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朝她行了一禮,並道歉:

“剛才…算是某的誤解,是某…狂妄自大,還請姑娘…原諒。”

夏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抬眸掃了眼對麵的人,繼續氣不死人的追了一句:“嗯嗯不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前麵的人又被她氣的一哽,強製讓自己行完禮,才直起身,又心疼的看了眼自己已被收走了寶貝,然後低哼一聲,轉身就走。

夏琰倒是看了一會兒這人的背影,之前不管是道歉、還是押寶,這人倒都是第一個站出來的,此時也沒多糾纏。

雖然思維腐朽,但至少還是個有底線,不算太壞的人。

嗯…以後等她拿回權利後,倒是可以來斂逸樓多看看人才,像這種的,勉強也可以拿來堵一堵官位的空缺,至少這種人心底還有底線,不會乾出太過虧待百姓,喪儘天良之事。

夏琰想著,一邊繼續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著坐等這些人挨個給她道歉,一邊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起起來。

雖然任用官員的權利不知道多久才能拿回來,但至少先看點人沒錯。

而斂逸樓二樓,藍衣阮郗已經趴在圍欄邊笑得直不起身。

“泓睿啊泓睿!我們這趟來夏京真的是來對了,我阮郗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伶牙俐齒又驚豔絕倫的女子,哈哈,真是懟的好懟的妙,看那些讀書人一個個的表情,哈哈哈,我真想立刻找人畫下來,以後慢慢欣賞!”

他旁邊的白衣泓睿無語的扯回了自己被拽住的袖子,視線也看著下麵安然坐於眾人中間的女子,看著她周身的怡然自得,他喝下手裡最後一口茶,轉身朝茶幾走去。

“既然事以解決,儘快準備出發。”

阮郗笑聲一頓,而後有些可惜的搖頭道:

“唉好吧,不過等你這事兒一結束,我一定要回來再尋這位白小姐好好聊聊,這真是個妙人啊,平生僅見不容錯過,哈哈哈!”

…………

等夏琰逼著那些讀書人挨個給她道完歉後,才心情愉悅的離開斂逸樓。

衛一給她準備的這輛馬車內此時已經堆滿了各種竹簡與雜七雜八的各種寶貝。

也虧得衛一給她租的是最大的雙人馬車,否則還真是裝不下。

夏琰坐進車廂內,衛一坐在前麵趕車。

等走出去十幾分鐘後,夏琰忽然微微掀開前麵的簾子,壓低聲音:

“衛一,後麵跟著的有幾波人?”

“五波。”,衛一淡聲達到。

夏琰從斂逸樓出來時,就一直察覺到那些盯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不管是衝著她這個人,還是她馬車裡這一堆的財寶,必然都有人不想放過她。

夏琰側眸往後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東區麵上依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到前麵最大的馬車租用地,換一輛車,這輛給衛二,等後麵那群人跟著我們走後,再讓他把車裡的東西帶回公主府,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馬車很快到達東區最大馬車租賃鋪,因為東區的富族多,在這裡租用馬車的也多。

夏琰和衛一的換車過程非常順利,沒引起任何注意的把原來的車給了衛二。

然後夏琰和衛一架著一模一樣的新馬車繼續出發,後麵那五波人果然都繼續跟了上來。

等這輛馬車一直走到城外某偏僻小路上,五波人中終於有一隊耐不住性子的抄刀子現身,大喊著衝到馬車邊想劫財。

結果車簾一掀開,卻驚愕的發現,馬車裡麵竟然空空如也,人和財,竟一個都沒有!

…………

此時,成衣店後,馬車趕到一半就讓衛一把自己不動聲色帶出來的夏琰,已經重新換好了自己的公主服。

確定四周已經一個跟蹤的眼線都沒有了,夏琰朝衛一伸出手。

“衛一,帶我回去。”

“是,公主。”

可衛一剛把她抱起來,一道修竹般的勁瘦身影就忽然出現在她麵前,單膝跪地。

“公主。”

是衛三。

夏琰見他出現,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了?衛七那邊出事了?”

衛三低頭應到,“回公主,半盞茶前,禁軍首領楊束忽然帶兵闖進了紅伶樓內,說樓裡有逃犯要查,任何人都必須開門受檢,否則就要以私藏逃犯的罪名被捕至天牢。”

禁軍首領,楊束,就是前不久她那位隻會酒肉臨池的皇帝弟弟,在葛淮的奸聲佞語下,稀裡糊塗就把往大內禁軍統的領權往外丟的對象。

楊束,也是葛淮手下第一走狗犬牙,因為手握皇宮禁軍大權,距離夏琰和夏皇極近,甚至比厭、朱、林這三家更為棘手,簡直可以說是懸在夏琰和夏皇脖子邊的一把刀都不為過。

現在這把刀在葛淮的支持下顯然越發囂張,想要噬主了。

夏琰不信這楊束真是來紅伶樓尋什麼逃犯,肯定是聽到她這位公主在,才故意跑來找事。

不過不管如何,她都得在楊束強行闖入玉湯閣之前回去,否則外出的行蹤暴露,楊束和葛家又沆瀣一氣,很可能打草驚蛇,引起葛家的懷疑追查,那她今天做的這一切可就要廢掉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