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懟懟! 夏琰跟著男侍從樓上走下……(1 / 2)

夏琰跟著男侍從樓上走下來時,底樓大片大片已經租好包間茶位,準備在這裡坐等看夏琰被掃地出門的士子們立刻就吵鬨了起來。

“唉?竟然這麼快就被掃地出門了?雖然知道她不行,但這也遠早於我估算啊。”

“果然是目不識丁的無知女子,這才最多三柱香的時間,竟然就被斂逸樓趕了出來,剛才還那麼狂妄自大不僅辱罵先賢,還當麵指著老夫等人的鼻子罵,現在就看她還有什麼臉和老夫們講話!”

“她出來了那紫玉石就可以分了吧,真是天降橫財,嘿嘿,希望以後如此人傻錢多的蠢女子一定要多來幾個,我木漢三下半輩子就真的吃喝不愁了哈哈!”

幾乎所有參與和沒參與賭注的男人們都認為夏琰必定是解不開題,此時已要被斂逸樓趕出去。

夏琰跟在男侍身後,因為剛賺了第一桶金,心情很愉悅,差點忘了這下麵不是還有第二桶稍微小點的金錢還等她收割嗎?

這群井底之蛙的老腐朽,真是生怕她忘了他們啊,一個個都著急出來找虐。

夏琰看著四周以各種鄙棄嘲諷眼神看著自己的大老爺們,正要開口說話,前麵領著她的男侍卻忽然停了下來,挺直身體,目光肅厲的掃視了周圍一圈。

“諸位安靜,我斂逸樓期許才子從來就不以男女性彆為分,白小姐剛剛也已經解開了斂逸樓的一等難題,從此成為我斂逸樓的座上賓,還請諸位嘴都放乾淨點,否則,我斂逸樓以後恕不招待。”

男侍這一出聲,讓原本想要看夏琰笑話或等著分錢的大老爺們瞬間像是被扼住了喉嚨!

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人陸陸續續找回自己的聲音。

“什、什麼?”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解得出來!”

“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可能解得出來?!一定是作弊!斂逸樓不要被她蒙騙!”

“對!她肯定是作弊!嚴查!要嚴查!!”

不敢相信的一眾大老爺們瞬間哄鬨了起來,剛才打賭時把自己全身上下最值錢寶貝當成押注的,更是紅了眼,嘴裡叫囂夏琰作弊的聲音也最大!

男侍見到這陣仗倒也不慌,斂逸樓橫跨多國,他雖然隻是這處夏京的管事,可閱曆已經超過許多普通士人,所以對這點場麵完全不虛。

男侍隻是抬了抬手,瞬間,斂逸樓那些腰撇大刀的守衛們立刻半拔出刀,圍到叫囂最大聲的大老爺們麵前,冷硬尖銳的刀鋒瞬間就把這群讀書讀傻了的男人們嚇住了,臉色慘白的不敢再起哄出聲。

男侍見四周安靜了,才上前一步,目光冷冷掃過四周。

“諸位若不信,阮公子今日也剛好在樓上,剛才這位姑娘的答案就是由阮公子親近檢驗,諸位大可上樓親自問於阮公子!”

阮公子這三個字一出,四周被嚇住的大老爺們瞬間更加慘白,臉上那種質疑與不信也瞬間變得恍惚,而後漸漸變成猶疑與不敢置信。

看來那位阮公子很出名啊,竟然一個名號就能讓這些迂腐的士子們動搖想法。

夏琰想到剛剛那滿臉狐狸笑的藍衣公子,決定回去就以尋找美男的名義找人正大光明的探聽一番這阮公子的身份背景,順帶如果可以的話,他旁邊那位白衣公子的信息希望也能打聽得到。

男侍見四周士人們臉上終於露出半信的痛苦神色,冷哼一聲,轉身對著夏琰時又立刻揚起笑臉,恭敬的躬下身,然後招人去拿來一塊用精致玉盒包裝著的牌子,雙手呈給夏琰:

“小姐,這是您解開斂逸樓一檔難題的象征,也是斂逸樓最尊貴上賓的身份,您收好這枚玉牌,以後無論能到達這大陸上其他哪座斂逸樓,隻要有它,斂逸樓都會以最好的待遇侍奉您。”

見男侍恭敬朝夏琰呈上的精致玉牌,四周本就臉色慘白的士人們神色更加灰敗。

尤其是那些剛剛還自以為自己已經賭贏了,對那塊紫玉分紅十拿九穩的人,此時看著夏琰被侍人恭敬呈上玉牌的模樣,眼底幾乎紅了!

他們…難道真的輸給了這麼一個小女子?!

可他們怎麼會輸給這麼個小小女子!怎麼能輸給這麼個小小女子?!

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輸給素來看不起的女子的大老爺們,剛才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最寶貝的東西押了進去,有些甚至是傳了幾代的傳家寶,可現在…全沒了!

不僅連幻想中下半身的豐衣足食沒了,甚至連今天之後靠什麼活下去的支撐也都沒了!

夏琰看著四周臉色頹敗、雙眼通紅,看著她的神色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一樣的大老爺們,隻覺得…心情更加舒爽了。

夏琰不是個會吃虧的人,不管哪個方麵,她喜歡有仇當場就報,而且一定要當著人的麵,高調的、刺激性的、報複性的報!

所以夏琰在四周紅了眼的眾男人們眼裡,不僅姿態非常怡然自得收了男侍呈給她的玉牌,還當眾出聲喚來身後的衛一,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把壓在她紫玉石對麵的那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寶貝,一樣不落的全部收了起來。

然後在四周大老爺們紅的快要滴血的眼神中,非常囂張的抬手朝四周拱了拱手,優雅的行了一圈的禮,嘴上的話十足漂亮,卻怎麼聽都有一股氣死不償命的架勢。

“小女子今天也是十足的欣喜啊,不僅得到了斂逸樓這麼多的寶貝,竟還能從諸位大哥大爺們身上得到這麼多額外附送的寶貝,嗬嗬,真是感謝各位大哥的慷慨解囊,這筆飛來橫財,小女子就欣喜收下了。”

“當然,如果諸位大哥大爺還有什麼不服氣的,下一次一定要再戴上自家的寶貝來找小女子賭一賭。”

“小女子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賭注永遠都是這顆紫玉石,若是哪位大哥大爺覺得自己也解開一檔題贏過小女子我了,就把寶貝戴上,我們斂逸樓再賭!”

四周這些本就被氣的不行的大老爺們再次被氣得一哽,他們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冷嘲熱諷!

還解出一檔題,他們要能解出還需要在這?

看著那一個個自己省吃儉用珍惜了大半輩子的寶貝就這麼被這女人一個個收走,他們簡直氣到手抖,又心疼不舍到眼紅。

總之剛才下注時有多篤定,此時就有多後悔!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指著夏琰恨恨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占了一點便宜就在這沾沾自喜!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見四周男人們氣不過又要開始仗著自己學過的幾句酸詞胡謅罵人,夏琰可不慣著他們,低冷一聲,張嘴就直接懟了回去。

“這位小哥,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可笑,小女子是你家的誰?吃你家的用你家的讓你養了嗎?小女子一天吃穿用度多少你知道嗎?你怎麼張嘴就來,這豈不是平白無故在汙蔑小女子我的清譽?”

說著又惋惜般的低歎鄙棄道:“原來你們所謂聖賢就是這麼教的?隻因為你不敢承認輸給了我這麼個小女子,所以就故意誹謗小女子我的名聲?嘖,還自稱讀書人,我看你們才給你們聖賢丟臉哦,若是聖賢知道了,可能都要羞於啟齒說你是個讀書人!”

“你!…”,那人被夏琰懟的目眥欲裂,卻又隻能“你你你”的找不出一句詞來反駁,簡直快被氣倒!

夏琰卻根本不理他,懟完一個,轉戰下一個:

“還有這位,什麼叫“占了一點點便宜難登大雅之堂”?這位小哥,難道你眼睛是瞎的還是腦子殘了,忘記了小女子剛剛解開的可是你們這一大群自詡聖賢的大男人們都解不開的一檔題嗎?”

“你們都解不開的題被小女子我解開了,還拿到了斂逸樓上等賓客的身份,這哪裡隻算占小小便宜?而且小女子可是靠自己本事解出的題,在你嘴裡卻成了占便宜?”

“小女子到底占誰的便宜啊?難道是你這個連四檔題都解不開的榆木腦袋的便宜?”

“你!你竟然!…”又一個顯然也快被夏琰的話氣得倒仰!

夏琰卻依舊繼續“拿腔作勢”道:

“所以我看這位仁兄你這聖賢書也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就因為小女子我比你厲害,讓你一個大男人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所以就惱羞成怒,刻意編造來侮辱小女子對嗎?”

夏琰也是好久沒這麼舒爽的懟過人了,還真是…越懟越令人身心舒適。

以往身為夏氏CEO,不管是身份需要還是形象需要,她都極少有能親自下場與人當麵懟的機會,要懟也隻能轉著彎指桑罵槐的懟。

但現在嘛,鬥笠和帷帽罩了她滿身,身份也隱藏著,加上她實在看不慣這群腐朽爛木還自詡聖賢的這群人,夏琰當然是怎麼舒暢怎麼來。

反正等會出去衣服一換,誰還能認出她。

現在有馬甲披著,此時不懟,又更待何時?

幾個被夏琰懟了的男人氣的頭昏腦脹,渾身顫抖著幾乎快要昏過去。

旁邊那些原本也氣不過想要張口附和他倆的話來嘲諷夏琰幾句的其他大老爺們,見這小女子氣勢竟然如此凶殘,一嘴話說的能反氣死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皆在靜默片刻後,又把到嘴的話都咽了回去。

這女子,不好惹,最好還是不要惹。

他們可不想像那兩位仁兄一樣,被人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