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廿七剛出生時他的父母便認為他是個怪胎。
父母疏遠,妹妹捉弄,逐漸養成了他不愛說話的性子。
觀望他的一聲,倥傯而又寂寞。時光無奈敲開他的門,送了一聲問候,悄無聲息的離去,他是連時光都無感的人。
每當太陽初升,廿七會偷跑進天台,感受到風的撫慰,光的包圍,短暫的溫柔像他從未感受過的母親的手。
而廿七這個怪胎今年剛滿十七,該上高二的年紀。隻是,他隻有初中文憑,在報考誌願那一年他主動放棄了念書這條路,他知道就算成績再好父母也不會拿錢給他繼續念書了。
十七歲生日這天,他又爬上天台看初升的太陽,這次不同的是他越過了圍欄。
廿七伸出手像是在撫摸著太陽,他感受著無比溫柔的光在手上纏綿。
不是他忍受不了這人世間,而是這人世間容忍不下小小的一個廿七。
廿七如渴望翱翔於天際的白鳥般一躍而起。
縱使身處繁華的都市,白鳥感受不到一點溫暖,甚至向往自由的高空、無邊無際的田野間。
“歡迎來到驚悚遊戲,廿七。”
廿七沒體驗到應有的疼痛,他正處於一片黑暗之中,頭頂一束光。
廿七:“我不應該死了嗎?”
“是的,現實世界這邊您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
廿七:“唔,那這裡是地獄嗎?”
“親,您在想什麼飛機,您生平連蟑螂都不敢踩死下什麼地獄。”
廿七:“你,你是客服嗎?我需要做什麼。”
“加入遊戲,成功通關,回到現實世界。”
廿七:“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死的。”
“親,這是強製性的,你不要也沒用。十五秒後叛逆客服將把您送往驚悚世界,如果在這期間找到生還意義,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好嘛?”
廿七:“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好吧,我就勉強玩玩。”
十五秒後,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直接把廿七拉往另一個世界。
“正在加入副本遊戲,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
這裡加上廿七一共十個人,每個人看上去臉上寫滿了滄桑。
廿七:“那個,玩遊戲你們為什麼不高興啊?”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聽了這話直接怒了:“小子,遊戲失敗即喪命!這算哪門子遊戲,分明就是屠宰場,毫無人道主義。”
有幾個人跟著附和道:“這裡沒有人想要生還,但偏偏這個遊戲要讓人體驗絕望。我們每個人頭上都有等級,在場玩家等級最高的隻有2,我們這些玩過一次活下來的亡命賭徒隻能拚命活下來。遊戲會通過各種方式折磨玩家,小子,你看在場的哪一個想要玩這個遊戲?”
每個玩家頭頂等級【LV.】,最高的也隻有【LV.2】,難以想象他在遊戲裡經曆了什麼。
廿七猜測這裡的玩家都是自殺未遂才來到驚悚遊戲,那根本就沒人想要活下去啊!那遊戲的目的是什麼呢?
“遊戲加載成功,預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請儘情享受副本盛宴。”
“咯噔”一聲,隨著聲音的結束周圍亮堂起來,本來隻是十個人的小地方,瞬間變成了容納上萬人的鬥獸場。
上萬的觀眾衝鬥獸場內喝彩,無比宏偉的景象,那挺拔的科林斯柱式上端滿是雕刻茛苕,象征著永存。
古老而華美的建築充斥著野蠻的味道,注定不會完美。
恰好成半圓的鬥獸場如堅硬的堡壘,承載著觀眾血腥的渴求。不論是人還是獸都會為之瘋狂。
十個玩家站在角鬥場不知所措,愣是被觀眾丟來的語言浪潮席卷。
那個【LV.2】的玩家如曆大難,身體僵硬,廿七上前說道:“你怎麼了,看上去身體不是很舒服?是人潮太吵鬨了嗎?”廿七伸手想要扶住【LV.2】玩家,沒想到對方一把推開廿七,態度極其惡劣。
【LV.2】玩家:“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如今這裡都是一二等級的玩家,怎麼會有你個新手,匪夷所思的事。”
中年玩家皺起眉頭:“請不要起內訌,就算他是新人玩家我們也得團結。”
【LV.2】玩家:“你懂什麼,你知道這是哪個副本嗎?角鬥場啊!”他的話似乎給玩家們潑了一盆冷水。
中年玩家:“你說的是三等級的角鬥場?”
【LV.2】玩家:“哼,團結,團結?說不定我們全都得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