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就算如此觀眾看戲的心也沒減損半分。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在場的十位角鬥士!”
鋪天蓋地的掌聲震耳欲聾。
角鬥場上方有塊單獨的位置,解說員就站在那進行解說,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能保證每一位觀眾聽到。
“現在進行第一環節,入獸籠。”
幾個身穿甲胄的士兵走到十個玩家身後,拔出劍似乎在驅趕玩家們,與此同時鬥獸場內一道鐵門自下而上緩緩打開。
廿七是第一個走進去的,沒有像其他玩家一樣畏手畏腳。剛好像狗籠一樣的獸籠遮住了烈日,廿七也不用飽受灼傷之苦了。
“我們的士兵會給角鬥士貼上號碼牌,之後依次進行挑戰,再進行刺激的賭博環節,讓我們沸騰起來吧。”
又是人聲鼎沸的吼叫。
中年玩家氣不過,一拳乾在鐵欄上:“*的,完全把我們當畜牲了。”
【LV.2】玩家一屁股坐在地上,斜了一眼中年玩家,譏諷的說道:“抱怨有什麼用,還不如想點實際的。”
中年玩家剛想反駁,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廿七:“那乾脆所有人都去死好了,這樣就不用痛苦了。”
眾人以詭異的眼光看向廿七,反倒是廿七沒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什麼,表情扭曲詭異。
其中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子直接哭出聲來,雙手不停的擦拭著眼淚:“我,我還不想死,爸爸媽媽還在家裡等我呢,嗚嗚嗚嗚。”
氣氛再次變得沉悶,年齡稍大的人安慰女孩子,隻有廿七不明白,明明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不都了結了嗎,為什麼還有生的欲望呢?
“歡迎一號玩家,白灼塵。”
女孩子坐直了身體,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中年玩家:“你叫白灼塵?”
女孩子不答應。
身穿甲胄的士兵打開鐵門,女孩子滿眼恐慌,她朝著角落裡跑,無奈士兵伸手就抓住了女孩子的白裙子。
她絕望的喊道:“救救我,我還想活著,救救我,請你們……救救我。”
原本潔白的白裙染上了灰塵,就如她名字所帶的塵字一樣,命運既定了。
隻有廿七上前拉住了女孩子的手,其他人冷眼旁觀。
士兵回過頭,一腳踹開廿七,直讓廿七貼在牆上下不來。
女孩子最後看了一眼廿七,滿眼含著淚水,最後一點期翼也被掐滅,希望如黑暗中的煙火轉瞬即逝。
失望,痛恨,害怕交織在一起,她爬起來站在角鬥場中央。
“觀眾們,讓我們期待白灼塵的表現。放出四號獸籠。”
【LV.2】玩家扒住鐵欄,望著白灼塵幼小的身影:“等級越高要打的獸越凶狠,這解說員無疑看中了她瘦小的身子,為的就是平添刺激感,說白了就是頭彩,她絕對活不下來。”
廿七:“你們為什麼不拉住她?”
【LV.2】玩家:“先死跟後死我還是分的清楚的。哪像你不知分寸。被人家打得貼在牆裡了還有聲氣說話。”
四號獸籠的鐵門緩緩升起,在場的所有人熱血沸騰,他們渴望的雙眼熱烈的打在那道未知的鐵門後。
一隻巨大的肉爪先出場,利爪在地上摩擦。隨後是它的整個身體,優美的曲線,恰到好處的弧度。
白灼塵嚇得連連直退。
四號獸籠裡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動物,它是具備存活能力的縫合怪,三頭獅子的頭縫合在一起,爪子不像爪子,毛發不像獅子。
“看來是驚喜了!我們最可愛的三頭棕獅,死亡的象征。”
三頭棕獅朝白灼塵走去,四肢甚至不是很協調。它先是好奇的聞了聞白灼塵,隨後一爪子下去,白灼塵就成了肉泥。
糜爛的味道似乎很難聞。
無疑,血腥引起觀眾高度的興奮,不停的望角鬥場扔貼身金銀首飾。
“很遺憾,我們的一號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