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禁止乞討,慕長歌想看裴總笑話的願望落空,他們隊的路線在三個隊伍中無限接近直線。
很短,所以很輕鬆。
林元易和陸白都會一點滑雪,不說技巧成熟,在雪地上滑行是沒問題。
身為隊伍裡唯一一位藍方嘉賓,慕長歌貼心的為兩人攏好圍巾,如果不是他在早上的活動中被揭穿純愛戰神的身份,倒有點像多情而風流的浪蕩子。
導演組卡著時間點,時間正式跳轉九點之後才允許嘉賓們出發。
關係到午晚飯,每隊嘉賓都不敢怠慢,隊與隊之間的競爭從互相對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
氣氛到這程度,楚無爭不跟著緊張說不過去,但裴伽衍走路的速度宛若老大爺飯後遛彎,他在心裡著急了幾秒,很快便放平心態了。
清粥小菜就清粥小菜,冬天能喝熱乎乎的粥,暖胃。
小木屋外,節目中工作和休息的地方圍上了厚重的擋風簾,一方麵保護攝像設備不被風雪侵蝕,另一方麵是工作人員不能跟嘉賓一起住小木屋裡,他們得自己動手改善工作環境。
嘉賓們的戶外活動,總導演和副導演是不用跟著去的,執行導演一大早便出發去希望餐廳安排各項事宜,跟著嘉賓的隻有跟拍攝像師。
三個隊伍的情況被攝像頭如實記錄傳輸到導演組麵前,因為想活動想得頭禿,沒時間刮胡子的總導演指著其中一隊,跟副導演商量:“我怎麼覺得小楚跟裴總那邊那麼安靜?沒交流怎麼相互了解?不行,得想個法子!”
副導演:“我覺得不是小楚的問題,我看彆的嘉賓對他態度挺好的,是裴總話太少了。”
顯而易見的事情總導演自然清楚,他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裴夫人對我們節目支持良多,裴伽衍那臭脾氣,所有嘉賓裡隻有小楚能忍受,我看多把他倆湊一起試試,就算裴總沒意向,以小楚的性格也不會鬨得難看。”
七個嘉賓中安什明脾氣看起來最軟,實際上總導演明白他最犟,之前林元易想換卡牌,但在心動的情況下沒放棄自己跟許棋彥接觸的機會,證明他性格中存在外柔內剛的一麵。
副導演舉雙手雙腳同意。
來自各個地方的嘉賓住在同一屋簷下,多多少少會有不協調的地方,人會下意識露出細微表情,無關教養,就像不愛吃螺螄粉的人聞到螺螄粉的氣味都會捂鼻子避開。
楚無爭從沒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使麵臨一個人做七個人的飯,他的臉上也隻有淡淡的無奈。
裴伽衍是身居高位習慣性的不動聲色,而楚無爭不動聲色的原因要麼脾氣好,要麼演技很好。
聯想楚無爭的職業,導演組認為是前者。
小楚教的又不是表演,演技不可能那麼好!
跟在裴伽衍後麵遛彎的楚無爭不知道自己的工具人命運即將改變,變成裴總的專屬工具人......?
*
小木屋距離地鐵站不遠,兩人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行人神色匆匆來來往往,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發現旁邊站著兩個帥哥也隻是用驚豔的眼神欣賞一眼,沒人上來搭話。
楚無爭磨磨蹭蹭,“裴哥,你有什麼想法嗎?”
他回憶了一下,附近沒有公園廣場,連賣藝的場地都沒有,雖然他沒有才藝,但說不定裴總有呢!
裴伽衍也在看人,過了一會兒,似乎確定了目標,留下一句“等著”便走過去了。
楚無爭茫然留在原地,當看到裴伽衍跟個中年男人搭話,心中登時警惕起來,裴伽衍該不會采納了慕長歌的方法吧?
他不能錯過這個場景!
不過,為了看熱鬨的表情不表現得那麼明顯,楚無爭大義凜然對攝像頭說:“我們不能當拖累隊友的米蟲,走,去看看裴總的辦法是什麼。”
跟拍攝像師隻有一位,他不是不想跟過去,但裴伽衍走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攝像師的腳便像紮根在瓷磚地上一般抬不起來。
實不相瞞,沒有一個用裴氏集團產品的打工人不被裴總威嚴震懾。
楚無爭叫他的時候,攝像師也有了理由,互為理由的兩人裝作看不見裴伽衍看過來的危險眼神,麵色如常。
中年男人手上拿著個白金色且鑲鑽的手表細看,狐疑道:“你真把這表用六千塊錢賣給我?”
楚無爭一眼認出手表是一直帶在裴伽衍手腕上的那個,據說林元易說是全球限量款,有價無市。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這邊還想看裴總賣藝,誰知裴總直接背著他悄悄“變賣家產”,隻為隊友能吃飽飯——
他宣布裴伽衍才是這個冬天心軟的神!
裴伽衍氣定神閒,仿佛篤定中年男人比自己更想要這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