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也不用一直想。”佐助見鳴人呆愣,他表示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這次就當是第一次。
居酒屋的燈火不亮,昏黃的光弱弱落在佐助身上,在他那張平靜沉默的臉上添了幾分不知名的氛圍。
每個位置前後都有一層隔板,空間不大,卻隻容得下一張桌子,兩個人,鳴人慢慢收回目光不再看佐助。
他覺得佐助有點奇怪,什麼第一次,第二次的,聽起來太彆扭了。
他將茶水一飲而儘,也不知道服務員泡的有點濃,入喉的那一刻很澀,很苦,又很嗆喉嚨。
坐在對麵的佐助隻是將眼睛看向一旁的綠植盆栽,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觸碰盆栽的葉子,冷漠的眼眸中掠過一抹溫柔,在鳴人不易察覺的目光中,他又收斂眼底的微瀾。
“還以為會等到你恢複記憶,四代才會接你回去呢。”佐助將視線看向鳴人。
與此同時,服務員又端來二人份的鰻魚飯跟味噌湯,後續又上了小食跟水果切片。
鳴人拿起筷子沒有動作,他一開始也以為會是那樣,但聽水門說,玖辛奈很早就想讓他回去了。
聽完鳴人的回答,佐助拿筷子的手緊了幾分,不知道為何他此刻的心情很差勁,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拒絕鼬對鳴人施展幻術了,這樣的話,鳴人或許還會在他家住下去。
“喂,乾嘛呢不吃。”鳴人喊他一聲,疑惑佐助的反應。
佐助的筷子動了動,他問鳴人回家的話會有什麼變化嗎?畢竟水門還是要忙公務的,玖辛奈也會出去跟他媽媽美琴逛街之類的吧。
“不知道,沒印象。”鳴人開口回答,他不掩飾對水門夫婦的了解甚少,但水門忙公事他肯定知道,但玖辛奈就不知道,應該也會在家吧,或者跟左鄰右舍聊聊天或者出去之類。
“那你呢。”佐助問重點。
鳴人聽到這裡他艱難的咽下那口飯,問佐助,“你舍不得我回去?”
鳴人的開口多了幾分不解的意味,他直視佐助那雙銳利的黑眸等待回答,也許天花板的燈光太弱,讓他看不清佐助眼裡的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坐在位置上的佐助在沉默,他一言不發的半斂起眸光問鳴人有關記憶的事情。
他說過兩人在一起交往的吧。
“……”
“……”
那一瞬間,鳴人瞬間吐血,他捂著胸口張動的嘴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豈可修!他居然忘了這茬?
他半捂著臉在平複大風大浪的內心,讓佐助等一等再說話。
等他恢複情緒後看向佐助的眼神變躲閃,他問佐助為什麼會相信這種事情。
見佐助皺眉,他重新解釋,剛才的發言他確實有點嚇到了,隻是一開始的時候,佐助不是很反感這種事情嗎?
開口閉口都是“我不同意”“我不允許”,怎麼這會子突然可以接受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抽水馬桶衝走了?”鳴人發出疑問,伸手就要揪他的頭發。
佐助一巴掌拍開鳴人伸過來的手,傲嬌的抄手抱懷俯視反應呆愣的鳴人,他反問鳴人怎麼會被這種事情嚇到。
當初提出這件事情的是他,在高層會議開口的也是他,甚至還一直八卦其他人的對象,哪怕是男的都覺得OK,很正常,怎麼輪到他身上就嚇一跳?
“你,該不會又在撒謊吧。”佐助的臉色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變了,眼睛裡是肉眼可見的冷漠跟凶光,仿佛在一隻獵物。
在佐助凝視的目光下,鳴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身體哪哪不對勁,他下意識後退的動作撞到後麵的隔板。
隔板後麵的人在罵罵咧咧,是喝醉了,鳴人開口抱歉,隻能坐好椅子。
“沒有撒謊,就是有些震驚你不排斥男的,準確來說不排斥我…”鳴人的聲音越說越小,其實他已經臉紅到扣地板。
太羞恥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人果然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隻是或早或晚嗎?
他低著頭嘎嘎炫飯,問係統怎麼辦,他感覺佐助當真了,為什麼跟一開始的不一樣?他記得佐助聽到那些扯淡的回憶時都是一副踩了屎的樣子對他嫌棄的不行。
係統不理解鳴人的問題,它一開始就說了佐助隻是需要時間捋清楚思路而已,又不是真的討厭他。
鳴人表示理解,但是在佐助的眼睛裡,那是看所有物的眼神,他感覺要起雞皮了,下一秒就會被抓住那種。
係統思索一番問鳴人要不要試著跟佐助交往,反正又不虧,宇智波長得又好看,就當任務的過程中打發時間了。
喂喂,哪有這樣打發時間的。
鳴人急了,讓他跟佐助試試?那下一秒肯定就要各種須佐各種仙術打起來的。
係統聳肩,它覺得佐助還不錯,長得又好看還做的一手好菜,試試又不虧,頂多跟佐助約法三章不就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彆總說自己不行。
鳴人:……
鳴人沒再跟係統爭論,他小心翼翼抬頭看佐助,發現佐助一直盯著他一言不發。
而佐助坐在那裡見鳴人變得畏首畏尾的,他隻是錯開鳴人的對視看向窗外的人流如織。
是他逼得太緊了嗎?
可是鳴人這個家夥突然要回去了,他也想循序漸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