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前世,寵愛 度瑜進宮後,本以為……(2 / 2)

“半年前。”

半年前,他剛剛重生回來。

“那賜婚?”

“是我親自請求父皇賜的。”

“你早就知道了嬌嬌的存在?”

“是”

李承司不想瞞她,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態度極良好。

“所以那日去和你說嬌嬌,你是不是像看傻子一樣的看我?”

“不,我為娘子的坦誠開心不已。”

“李承司,我覺得我看錯你了,也看不透你,嫁你會讓我後悔嗎?”

度瑜也不知哪裡借來的膽子,為了那一夜,也為了心中的不忿,張嘴就咬在他的心口。

不疼,卻癢,李承司強忍住那裡的震動,好脾氣道:“自然不會,不嫁給本王你又能嫁給誰,再說本王也不會讓你嫁給彆人的。”

此刻李承司暴露出他一絲的本性,可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度瑜並沒有發現,也因此錯過一次發現自家夫君真實性情的一次機會。

在她心裡,明王還隻是那個老實、本分,溫和,能帶她和閨女過安穩無憂日子的人。

“所以,皇帝是知道了嬌嬌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打算不追究肖家之責,不讓你休妻另娶。”

“是”。

“王爺要告訴嬌嬌嗎?她一直盼望著有一個疼她愛她寵她的爹呢!”

“我會告訴嬌嬌的,而且父皇答應本王會下一道聖旨宣告嬌嬌的身份,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拿嬌嬌的身世說事,也不會有人在用這件事在言語上羞辱你。”

度瑜心裡的怨因他所做的事相互抵消,點點頭,慢慢環上他的腰,輕輕的嗚咽出聲。

上一世,其實也不能全怨他,是歹徒搶劫,她的好三妹為了活命將她推了出去,歹徒見她好顏色,見色起意,欲在破廟行不軌,才有了他的屬下劫持將她帶到深山。

如今想來,若不是他的屬下,她怕是就被那歹徒侮辱……

夜裡,度瑜又做起了噩夢,自從她重生後,最初的那一年她總是睡不好覺,噩夢連連,憂心忡忡,倒是在回京城後,好多了,想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她在夢裡再次出現在老宅歹徒出現的那時。

老宅裡,其實不僅隻有她和嬌嬌兩人,還住著她庶出的二爺爺一大家子,平日裡也有走動,她有什麼事也會找二爺爺和二奶奶幫忙,當初就是她生嬌嬌的時候,也是二奶奶找的人來給她接生的,之後的坐月子也全靠了二奶奶一家,可不知為何,那夜無論她怎麼大喊的叫救命,二爺爺一家都跟沒聽見似的,一絲動靜都沒有。

她以為二爺爺定時因為害怕受了連累所以才故意不出聲的,還十分的怨恨,以致當她重生回來的時候,就疏遠了二爺爺一家,如今仔細的想,那些歹徒出現的有些奇怪,老宅在的地方,雖是一個小鎮,但平日裡十分的安寧平和,鎮風很好,就是鄰裡也很友善,加之老宅附近都知道肖家的老太爺在京城做大官,對肖府的人很是敬重,若真的有一群生人出縣,整個鎮裡都應該有警覺才是。

李承司是被細細弱弱的低聲啜泣聲吵醒的,他坐了起來,借著投進屋裡的月光隱約看見睡在床裡的人兒,麵朝牆壁,蜷縮一團,被子下的身子一起一伏,小聲哭泣著。

“小魚”,他探過手,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害怕的人兒,又叫了一聲“小魚兒”。

沒有任何反應。

李承司趕忙俯身將人翻過身,抱在懷裡,她還閉著眼睛,秀眉緊緊的蹙著一起,顯然是夢到了什麼事情,一張清麗嫵媚的小臉上,淌著淚珠。

“小魚兒,醒醒。”

她夢到什麼?

這般柔弱脆弱的模樣讓他的心一疼,一邊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一邊柔聲喚她。

他記得,在深山那夜,每當他一用力,她也發出這般柔弱無助的哭聲,當時他扔處於昏迷中,但神誌隱隱有意識一樣,心中對她有種異樣的柔情,憑借著本能,去親吻她的淚水,親她的身體,與她水 / 乳/ 交融。

“王爺,這是怎麼了?”

睫毛扇動,度瑜慢慢的睜開眼睛,一抬頭就看見了李承司定定注視著她的漆黑深邃的目光,心一突,帶著哭音的嗓音問道。

眼下的度瑜,一雙眼眸盈盈如水,嬌嫩白皙的帶淚的臉如掛了水珠的豔麗的芙蓉,蒼白的唇,李承司看的皺皺眉,唇色太蒼白了,讓他想要為它染上豔麗的顏色。

他一低頭,親了上去,用了力。

度瑜還在迷茫,突然吃痛,不知他為何突然就咬她。

“夫君!”

“嗯”。

“你怎麼了?”

李承司深吸一口氣,將欲念壓回心底,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平緩這心緒,“娘子,你剛才夢見什麼了?哭的如此傷心?”

哭了嗎?

度瑜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真的摸到了濕潤的淚水。

她垂著眼,“我也不知道,夢很亂,如今卻是想不大起來了。”

自己重生之事,度瑜還沒做好準備要告訴他,所以選擇隱瞞。

“記不住就記不住吧,忘了也好”。

李承司如哄孩子一樣的拍著她的背,此時也終於徹底的平靜下來,摟著懷裡的人又繼續躺回到了床上,許久後,淺淺的呼吸聲響起,他再次睜開在黑暗中亦發光發亮的眸子,盯著纖細起伏的背影看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