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
“是她,貴妃不過是收養了一個孩子就失寵,可容妃有三哥嫡子,為何卻能得皇帝的寵愛?”
“小魚,這就是容妃的厲害之處,等哪日你見了她就知道了,容妃不是個簡單的人,她從小就不是養在溫府,也不長在京城,皇帝登位的三年,第一次選妃,她才回京,卻頂替她嫡姐的身份,被選後就被封為四妃之一的容妃。”
“那陛下知道她是替選嗎?這可是重罪!”
“以前不知,現在怕是也早已知道了,可那又如何,隻要陛下承認當初要選的就是容妃,就是禦使大夫都拿此沒辦法。”
度瑜沉默,上一世她過早離京,又死的早,對京城的事完全沒有印象,隻記得一件,就是她死之前,好像有一個王爺死了,隻是那個王爺是哪位,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她死在五月,而如今離五月隻不到兩月。
度瑜陪著自家祖母用了午飯後,方才離開肖府,至於母親那裡,她並沒有去,也省的見了她病的更重,不過也送去一些藥材,和一些料子。
她之前和李承司說過,會到承安大街轉轉,兩人相約明月樓見,再一起回府。
祖母送給她的鋪子隨在承安大街上,卻不在中心地帶,度瑜看過鋪在,上下兩層的樓,不小,卻做買賣地段有些偏僻,她杵著下巴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娘子在想什麼?”
倏地回神,度瑜看見落坐在她對麵的李承司,絨帽沾上白雪。
“又下雪了!”
“是啊,娘子剛才是在想什麼想的如此認真?”
她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掏出錦帕,拂去他帽子和身上已經開始融化的白雪,也不瞞著他,聲音輕柔道:“我在想祖母給的鋪子。”
“鋪子……娘子想做買賣?”
“嗯,要不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掙點零用錢。”
“哦”,李承司捧起熱茶吃了一口,若有所思。
“走,我過去和你一起瞧瞧那鋪子。”
“現在?可雪下大了,而且我剛才也看過,鋪子的位置有點偏。”
“有合適的買賣的話倒是不怕偏,娘子可是沒想好做什麼?”
“嗯”。
“做買賣的事不當緊,可以慢慢的想,我們先先回去,怕是嬌嬌等急了。”
想到嬌嬌,度瑜也沒了再待下去的心思,兩人帶了一份水晶綠豆糕,出了明月樓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晚飯前,管家捧著賬冊交給她。
“這是?”
度瑜不解的看向李承司。
“既然娘子如今是王府的女主人,這中饋也該交給你了。”
“有這麼多嗎?”
“當然,王妃的鋪子,田地,所來錢的都在這裡,娘子慢慢熟悉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直接問為夫就是。”
李承司站在她的身後,擁著她,度瑜捧著賬冊,一臉呆滯。
她不就是說開個鋪子怎麼直接就到了要管理中饋,雖然這是她應該做的,可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怎麼做啊?
就是祖母她老人家好像也忘了這茬。
“夫君,你確定要我管?”
李承司低頭啄她一口。
“你不管誰管。”
“你就不怕我管砸了。”
“我相信娘子,再說,管砸就管砸吧!”
他如此包容,不給她壓力,度瑜投桃報李,轉身看著他,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親在他的臉頰,親完,緋紅豔麗的雙頰,跟染了胭脂,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波粼粼,全是他的身影。
“娘子越來越大膽了。”
“王爺不喜歡嗎?”
“喜歡的緊”。
李承司埋首她的脖頸,深吸一口屬於她的馨香,心一陣安寧。
一直壓在心底的煩悶也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