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讓你讓小桃姐姐接的,可也特快了,我還都沒和哥哥們玩好!”
回來的小姑娘嘟著小嘴,拉著她的袖子不開心。
“娘不是故意的,是娘真的想嬌嬌了,不信,你摸摸,想的這裡都疼了。”
“真的嗎?”
小姑娘睜大眼睛,順著她的腿爬到她的身上,就跟個小猴子似的,度瑜擔心她掉下去,伸出雙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小姑娘摟著她的脖子,頭卻埋在她的心口處,“那以後嬌嬌不出去了,就在府裡陪著娘,是這裡疼嗎?嬌嬌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說著小姑娘就湊到她的心口,輕輕的吹了起來。
這樣的話,這樣的動作讓她欣慰一笑,那顆慈母的心瞬間就化為一灘水,柔的不像樣。
可心裡總有一種惶惶的感覺,就在這時候,李承司留下的那個屬下卻是腳步匆匆而來,麵帶急色的就稟報說是,“王爺出了意外,生死未知。”
他們剛剛新婚,他不過就是出了一趟京城,怎麼就叫生死未知呢,度瑜幾乎是呼吸一滯,身子晃了兩下,讓小桃將嬌嬌帶了下去,她才坐到了主位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屬下也沒瞞著,一一交代。
原來李承司是去了並州,而那日王府小宴後,皇帝就命晉王去了並州查官糧被盜的案子,而晉王又一直在大理寺任職,他去再合適不過。
此話一出,度瑜頓時就心中明了一些事,那上一世晉王的死會不會也和官糧被盜有關呢!
“晉王呢?”
屬下沒想到王妃不先關心王爺反倒是問起了晉王,他疑惑了一下,還是老實的道:“王爺是受晉王之邀去的並州,此事保密,並無其他人知道,就是宮裡的主子都不知道,而今,晉王受了重傷,並州找不到好大夫,急需回京,但王爺不能暴露離京之事,所以王爺打算先行,讓其他人跟在後麵,不曾想在趕路中途,遭到了埋伏,亦受了重傷,如今昏迷不醒,還請王妃想辦法將王爺接回來,但要神鬼不知。”
“我明白了,你先去歇一會,等我安排好,我們就出來。”
一個剛剛過門的王妃,麵對如此危機時刻,能如此冷靜,讓那屬下不由的就對度瑜恭敬起來。
“屬下遵命。”
“碧荷,去將管家叫來。”
“老奴叩見王妃。”
“起來吧,増伯,現在有兩件事要你去找,第一將京城最好的大夫請來,記住一定不要驚動任何人,第二,準備一些香火,聽說京郊之外的有個觀音廟,十分靈驗,我要去那裡進香求子,記住,有人若是找王爺,就告知他和王妃一起去求子了。”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辦。”
等管家離開後,她就讓碧荷去晉王府傳話,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晉王府,還有這話隻能告知晉王妃,一是要讓晉王妃做好心理準備,晉王接回來之後,是不能回晉王府的,但也不能回明王府,二來,是明王府一旦有事,希望晉王府能一起承擔。
而這遞話的人隻能是沉穩冷靜的碧荷。
至於晉王妃會怎麼做,想來以晉王妃當王妃多年的經驗,定然心知肚明。
等一切都安頓妥當,度瑜隻帶上了碧荷一人,又讓屬下帶了府裡的一隊護衛,不想出城時,就遇到了青王李承流,李承流養的大狗咬了人,那人將青王以及狗仗人勢的狗一起告到京城衙門,因為在□□的時候,有皇族養大狗咬了普通百姓造成死亡,□□仁慈,就下了令,京城不論是皇族和庶民一律禁止養大狗,還寫進了律令。
如今按律令,衙門養狗之人問罪那是理所因當,可偏偏這人是個王爺,捉不合適,不捉全京城的百姓看著,也不合適。
於是,在城門口堵了一片,衙門的老大京城府尹是頭都大了,青王獒王之名,誰人不知,之前宮中沒人管過,就說明是被允許的,但當下咬了人,京城府尹早就派了人進宮稟報,不想現在那人還沒回來。
而度瑜正好被擋在人群前,人潮擁擠,堵了整條街,連馬車走的地方都沒。
“王妃,這可怎麼辦?”
“你派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小道可以繞過去。”
“屬下明白”。
最後,他們繞著出了京城,離開的時候,度瑜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青王妃,她撩起車簾掃了一眼,果然看見青王妃坐在馬上,一張臉冷若冰霜,被擁著走進了人群中。
出了京城,他們先去的京郊的觀音廟,雖是裝樣子,但也好裝的像一點,然後度瑜進了寶殿,上香求子,她給了碧荷一個眼神,就見碧荷趾高氣揚的將那主持打發了出去,又以求子需要安靜,命令主持清空所有前來上香求子其他香客。
然後她命人關上寶殿的兩扇大門,命令府中的侍衛駐守,自己換上了一身便服,從後門上了馬車,在護衛的保護下一起離開了觀音廟,趕往李承司如今在的驛站。
這一走白天黑夜的走了整整三天才到。
到的時候已經是戌時。
官驛停的都是李承司的人,很安靜。
屬下將令牌遞過去的時候,驛站的門方才打開。
“屬下叩見王妃,王爺在二樓。”
“帶上大夫,我們這就上去。”
如今近到眼前,度瑜的一顆心反倒七上八下,跳動慌亂。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房們,隻一個護衛守著,聽見聲音轉過頭,看見是她行了一禮就要退出去,她出聲道:“這期間爺可有醒來?”
“並無!”
“爺昏迷前有什麼交代?”
“除了帶話給王妃,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