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辛舒掛了一臉的不耐煩，“你跟回來做什麼？”

“閒的。”謝衡抱著手臂難得看著他沒有犯困。

辛舒不再搭理他，這廝嘴裡沒一句實話，他不想說的事沒人挖的出來，辛舒也習慣，他自己有盤算，隻希望他不把命丟了就行。

“那個清明，你怎麼看？我調查過，清家他這個年歲的根本沒有叫清明的。”辛舒問。

“我知道你的意思，左右他已經離開了，是死是活也對我不會造成影響，想來以後應是不會再見。”謝衡話說的輕鬆，卻不在望著辛舒的眼睛。

辛舒認識他百來年，他這副樣子絕不是真的不在乎。

這時有個小鬼官被一眾鬼官推了出來，向謝辛二人走來。

“二位大人，聽說冥王今日回來，兩位無常大人去被安排過去，目前尚不能回來。”小鬼官低頭說著，“最近鬼市熱鬨的緊，二位大人久不在地府，可去轉轉瞧瞧。”

小鬼官不是彆人，這不是八十一嘛。

“好啊，”謝衡來了興致，“你隨我去看看。”

“啊？？？？？”

鬼市類似與人間的集市，是冥王看著地府苦悶，就開鬼市讓這群死鬼也可以有那麼點念頭。

“瞧一瞧，看一看，新鮮香燭貢品——”

“各位客官，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陽間來的小玩具——”

——

還算的上熱鬨，著還要感謝謝衡回來的消息還沒傳開，不然街上早就一隻都沒了。

鬼市眾鬼吆喝的熱鬨，謝衡卻獨獨瞧上了角落中一間與眾不同的攤子。

攤子上不是香燭貢品，也不是什麼新鮮小玩意，而是一堆擺放相當粗狂的書。

“嘿，最近有什麼新鮮的？”謝衡與攤主好像十分熟悉的樣子。

攤主如同他的攤子一般，隨意的癱在一邊，衣衫敞著懷，腳趾頭勾著破了洞的鞋子亂晃，麵上蓋了本書。

書的封麵寫著——《霸道閻王俏鬼差》

聞聲攤主隨手從書堆之中抽了一本甩給謝衡。

一邊的八十一替攤主捏了把汗，他竟然敢甩東西給謝衡！

謝衡卻沒惱，隨手打開，眉毛跳了跳。

《地府美貌排行榜》

謝衡眉毛抽了抽：“無聊，死都死了，一群鬼還評選什麼”

八十一回道：“大人，你也在榜上。”

“你也看過？”謝衡斜眼看著八十一。

八十一有些羞愧。

“您看。”說罷翻著花冊“唔，鬼司無常殿謝衡，榜上第十。”

八十一睨了眼謝衡，鳳眼流轉，唇角含笑，若不是他做的那些個破事，怎麼說混個前三也是應該的。

謝衡似是來了興趣，接著問道：“榜首是誰？”

“呃，榜首……五殿。”

“哈哈哈，他也能上榜？彆讓他知道了，不然這書攤都能給燒了。”

“五殿俊郎非凡，胸懷大義……”說著謝衡似乎看到小鬼官眼裡閃著光，濤濤不絕，謝衡也懶得聽小鬼官的彩虹屁，現在知道為什麼五殿能得個榜首，在地府個個都崇拜五殿，喜歡的不得了，就算是五殿長成夜叉，也照樣能拔得頭籌。

“第二呢？”謝衡接著翻排行榜，“……冥王！！！”

冥王？瞎寫也得有個度，除了十殿閻王之外誰還見過冥王真麵，真是什麼也敢瞎寫。

“這是誰寫的？”謝衡將書甩回書堆上。

攤主將麵上的書扯下來，“我這的書，當然都是我寫的。”

謝衡聳了聳肩。

也是，怎麼會有神獸白澤不知道的事。

謝衡蹲下身子，撿起來被白澤從臉上扯下來的書，翻了翻，“那你捏造的這些《霸道閻王俏鬼差》、《閻王風流錄》是什麼東西？”

也不是謝衡有多閒的慌看這些東西，隻是因為，這些書的主角是他謝衡本人，而那個閻王則是五殿閻羅王。

白澤將書抽回，“鄙人不才，興趣使然。”

“我倒是好奇憑你的出色杜撰能力，以及撼天動地的才華，是怎麼在地府活到現在的。”謝衡真誠發問。

“你都還沒出事，怎麼會輪的到我。”白澤同樣真誠地問，“你怎麼還活著？”

謝衡笑道:“鄙人也不才，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