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隻是在進忠這有底氣,雖在凝暉堂衛嬿婉現在就是主子,可出了凝暉堂她還是奴婢。
太後娘娘宣召不得不去,七夕家宴為進忠準備的歌舞又沒機會表演,太後是真的急了,再這樣任由他胡鬨就真沒什麼好選擇了。
進慈寧宮衛嬿婉按奴婢禮跪在地上給太後請安,太後喝著茶盞裡的茶沒讓她平身,隻是語氣淡淡的道:“嬿婉姑娘肯來真是給哀家麵子啊。”
太後到底是太後,即使坐的慵懶但還是顯得那麼高高在上,衛嬿婉跪在地上被麵前冰桶裡的冰塊熏的陣陣寒意上心頭。
衛嬿婉強壯膽子回話道:“太後娘娘召見奴婢是奴婢的福氣。”
太後冷哼道:“你是願意見哀家,可弘曕就不大願意了,哀家想見你還得找個他不在的時候。”
這話一出衛嬿婉又是一陣冷汗,太後這話就是擺明了告訴她,今天這事進忠不知道,此刻就太後能決定她的生死了。
衛嬿婉趕緊叩頭道:“奴婢惶恐。”
太後像是才發現衛嬿婉跪著似的,輕笑一聲道:“嬿婉姑娘若是自稱奴婢,那紫禁城的包衣都得一頭撞死。可不敢叫嬿婉姑娘累著,福珈,給嬿婉姑娘賜座上茶。
衛嬿婉內心忐忑的坐在繡墩上,太後放個茶盞都能嚇她一跳,掃了眼衛嬿婉的樣子太後道:“弘曕這個月就要滿十五了,嬿婉姑娘今年也快十八了吧?人家皇子十三就大婚了,平白耽誤了兩年。“”
衛嬿婉是聽懂了太後的意思的,不過她是不敢表態,生怕自己這邊妥協了什麼,進忠那邊的努力就白費了。
見衛嬿婉不說話,太後繼續道:“弘曕把凝暉堂的人籠絡的很好,可後宮這束花到底還有幾支哀家親自插的花。時間久了疏密虛實許有不同,但旁逸斜出的花葉,哀家還是去得的。”
衛嬿婉把身體坐的筆直,梗著脖子道:“奴婢自認為不值當太後娘娘出手裁剪,嬿婉的存在隻為王爺一時歡喜,叫太後娘娘憂心是奴婢的不是。”
太後冷笑道:“哀家就說把弘曕拿捏成這樣的宮女不會簡單,現在反倒威脅起哀家來了,在你心裡哀家這個做額娘的在果郡王這還比不上你個奴婢?”
衛嬿婉起身屈膝行禮道:“奴婢不敢這麼想,隻是若因奴婢一人使您母子離心,那奴婢此生都不會安心的。”
剛才要是威脅的話現在就是警告了,見衛嬿婉這樣太後反而有些欣慰,以後做了侍妾,若隻是個依附果郡王的菟絲子沒有自保的能力也是心煩。
太後也沒生氣,反而悠哉的吃了塊藕粉桂花糖糕道:“親生母子自然不會離心,紫禁城有規矩不會隨意要人性命,倒是宮外最近不太平,聽說鼓樓那最近天乾物燥,有些天災總是難免。”
親人總是割舍不下的,果郡王有府兵護著,那訥親大人手下也自有能鑽空子的,宮裡尚且有冷宮被焚,宮外更是便易的多了。
雖在意額娘弟弟的安危,但衛嬿婉還是強努著道:“奴婢此身,但憑太後王爺做主。”
太後怒極反笑道:“好,上次沒看出來,竟是個有膽識的。也是個狠心的主,親情也都能舍了嗎?”
衛嬿婉炫耀著她唯一的底氣道:“王爺英明,奴婢必然有機會侍奉額娘照顧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