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菊春轉向胤禛,又道:“王爺您不知,按側福晉的預設,今早下了一劑猛藥,才迫使福晉不得不生產,剩的藥沒地兒放,怕被查出來,便讓原本安插在大廚房,負責給福晉安胎藥裡下東西的人,將剩的藥塞進活魚腹中,再以買魚的名義將之弄來養在院裡,以掩人耳目。”
胤禛聽完,銳利的目光直射宜修,那探究的眼神,仿佛一瞬間就將這些時日宜修給他帶來的好印象全都磨滅。
宜修不說話,擦了擦眼淚,事態已然發展,這時候哭是沒用了,胤禛對自己的威嚴和子嗣是格外看著,何況還是柔則與他的子嗣。
“她說的可是真的?”胤禛指著跪在地上的菊春,話裡帶著的語氣令人琢磨不出是信任還是懷疑。
“我怎麼可能害姐姐?更不知那魚腹中會藏有東西。”宜修也跪了下來,不過挺直了背,臉上的粉還沒掉,所以臉色格外蒼白,但神情堅毅,倒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胤禛不可能聽宜修一麵之言,立馬對蘇培盛吩咐道:“去,將那魚拿來。”
拿魚?宜修現在可不允許,真正的大魚還沒釣出來呢,便和剪秋飛快的交換眼神。
剪秋收到示意,慌亂地看向宜修,喚道:“主子……”
宜修順勢佯裝脫力一般往後癱坐在地,側抬頭,用受傷地眼神看向胤禛“王爺,您怎麼能不相信妾身?妾身便是不要自己這條命也不會害姐姐的!臣妾是真的不知情啊!”
胤禛想起在產房外聽宜修發的願,麵上有了思襯,她們姊妹倆感情一向很好。
蘇培盛也知趣,或是有意地停在原地等胤禛吩咐,並沒有立刻動作,但心下也期盼宜修能渡過難關。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又知道側福晉這皮囊下又藏著什麼蛇蠍心腸呢!”
局勢稍緩,院門外出現一個人,冷嘲熱諷地一路徑直走進來,站定給胤禛行了個禮:“妾身甘氏見過王爺。”
胤禛皺了皺眉,目光停在麵前這張五官明豔的臉上,略一回憶,開口道:“甘氏?不是一直身子不好待在院子裡,怎麼出來了。”
甘氏尷尬地一笑,立馬垂頭,嬌羞地道:“為了王爺,妾身自當養好身子。”
但話鋒一轉,巧妙地又引到宜修身上:“可更重要的,是妾身知曉了側福晉的害人之心!自當要出來做個證明。”
這是還有了人證,物證在廚房,人證物證俱全,蘇培盛替宜修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