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多疑的胤禛,宜修沒有解釋太多,隻是抬起眼,雙目含淚,看著胤禛,未語淚先流,卻緊閉雙唇不肯說一個字。
既然胤禛吃這一套,何必多費口舌。
果不其然,胤禛看宜修泫然欲泣,疑心稍緩,但語氣仍有些不耐:“不過是問你為何吃魚,哭什麼。”
“妾身是哭,王爺不記得弘暉最愛吃魚,他去了,妾身念著他時就做些魚,哪怕看著也是個安慰。”宜修如是解釋。
胤禛聽了,陷入沉默,原本要問的話也問不出。他也想起弘暉,那個孩子年紀小時已然聰穎畢露,沒想到就那麼夭折了,畢竟也是他的孩子……
宜修心中冷笑,她就是要讓胤禛愧疚,至於弘暉愛不愛吃魚,他這個阿瑪根本不清楚。
事情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帶過。
芳若反應很快,避開宜修的話,轉身就問那菊春:“側福晉院裡隻是買了兩條魚,若是如此,你說的話……”
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你要是說不出證據,一個小丫頭敢汙蔑側福晉,還牽扯到皇家子嗣,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地上跪著的菊春聽到這話,果然又磕了個頭,不知想起什麼,再抬起頭來已是一臉毅然,大聲地說道:“奴婢有證據!”
“有證據……”胤禛原本還以為是無謂的攀咬,但說到證據還是慎重了幾分,沉聲道:“你有什麼證據。”
菊春抬頭看了看宜修,又回頭望了望小廚房的方向,篤定道:“側福晉也許確實是買魚,但那東西,就藏在魚腹裡!”
“可笑!那魚早就被我們主子吃了!”繡夏忍不住,跳出來指責菊春,她沒看住人,已是對不住主子,現下更容不得有人這麼汙蔑宜修。
繡夏的模樣太過張牙舞爪,雖然是護主心切,但畢竟胤禛在這呢,剪秋趕忙伸手將她扯到身後去。
繡夏忿忿不平地垂下頭,也知道自己衝動了,不再言語。
麵對繡夏的指責,菊春鬆了口氣,仿佛早就預設好了,昂著頭回懟道:“是被側福晉吃了不錯,可有兩條魚,一條宰殺的被吃了,那是表麵上做給人看的,還有一條鮮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