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叫宜修來說,年羹堯才是胤禛最大的王牌,剩下的,不過是要付出更多代價來換取,但胤禛很明顯是想委屈委屈自己的女人,來換自己既定好的布局。
這麼想,叫宜修生出一陣惡寒。上一世胤禛不也是如此委屈她?惡心她的?這一世換了個據他自己親口承認深愛的之人,還不是一樣?
隻會拿女人做犧牲品,來成全他自己的高枕無憂,胤禛不愧是當皇帝的料啊。
眸色幽暗下來,宜修可不管胤禛此時心裡做什麼想法,她還沒忘今天來這是乾嘛的,便斜睨一眼地上有些跪不住的甘氏。
不忘維持自己的病弱示人的樣子,宜修說話前作勢扶了扶額頭,踉蹌一步,才對著甘氏冷冷開口:“甘妹妹,若是我沒有記錯,當時廚房的丫頭可是你帶來的,當時你隻一句被蒙騙就輕易結果。”
頓了頓,宜修彎起唇角,意味不明地道:“當時你打的旗號是事關嫡福晉,才忍不住找了來,怎麼現在福晉在你院裡,手裡尚抱著孩子,都不見你找把椅子來?”
甘氏張了張嘴,看了看身邊的胤禛,剛想說,王爺不也沒坐。
還沒待她開口,齊月賓就打斷了她的話:“方才我一路走來都聽得有人說那兩個丫頭招供了,說指示之人就是甘姐姐呢。”
說完眼睛瞟著胤禛看他的反應,果不其然,胤禛一聽齊月賓說一路走來,那想必大把的人都知道了,便嚇問蘇培盛:“怎麼看管的手底下的人!”
蘇培盛腿一軟往地上一跪,不敢開口。
胤禛氣結,原本還想保甘氏,這麼一來都知道了,若是包庇了,傳到皇阿瑪那裡豈不是寵妾滅妻?那就是德行問題,冷聲道:“蘇培盛,將那些談論此事的該處理都處理了”
柔則聽了一怔,麵色不忍,但此時胤禛臉色像籠罩著一朵黑的要下雨烏雲一般,她平日裡哪裡見過這般的胤禛,囁嚅著抱緊手中的弘昐,輕飄飄的看向宜修。
宜修很明白,這是胤禛做最後的嘗試,若是掐斷了傳播的源頭,也不再查下去,關押的那兩個丫鬟處死,許是這事也就能過去,但她瞥了一眼縱使跪著也傲氣地昂著頭眨著一對大眼珠子的甘氏,莫名的笑了笑。
敢將臟水潑給她?幾個月前沒報,這次正好報了!
“王爺,那一路上可太多人了,若是處理了,得造多少殺孽?王府裡子嗣本就少,弘昐又體弱著……”宜修開口說到,說到子嗣她隻點到為止。
果然胤禛臉色更加陰沉,宜修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她也覺得自個膽子挺大,這話不就是說胤禛福薄本就留不住子嗣,殺孽再一重……